天权闻言,点点头,反正爹爹的骨灰已经拿出来了,五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直到第二天中午苏芸才起来,梳洗过后才想起好像那个秦世子还在她这里,正好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况。
于是,吃完午饭苏芸便去了秦玉恒的院子,秦玉恒显然是已经在等她了。
刚进入屋内就见屋里一旁的茶几旁坐着一身穿黑金绸缎绣着金色翠竹,不仅不显得秋意瑟然,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冷然。
一张俊逸的面容上,眉宇舒展的看着眼前的棋盘,唇角微微勾起到显得有些怡然自得。
见到他进来,一双桃花眼像她看来,苏芸也看向他,二人四目相对,苏芸只觉这人的一双桃花眼长在他脸上都白瞎了。
这人大概天生就是不苟言笑的性子,让他平时看着也有些严肃,深沉。
而秦玉恒却是觉得这小子竟然长了一对荔枝眼,配上他黑黄的面色和点点色斑的脸也是白瞎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圆滑机灵,就是那小身板,穿着一身蓝色锦缎长衫,看着也不像是十岁,太过瘦弱,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小子竟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算起来如今死在她手上的人也有十多个了吧,这还不算他在苏府内的一番搅合,什么贵子的,想必为了得到那个贵子的名头,四房和大房之间不晓得要死上几个呢?
二人对视片刻就各自移开了视线,苏芸几步走到茶几边,看了看棋盘,微微勾唇,挑眉道“看来世子很喜欢下棋,不如我来陪世子下一局如何?”
“乐意之至。”
说着便开始收拾棋盘,苏芸坐下自然有下人来上茶,拿起茶微微抿上一口,将茶放下,看着那收拾棋盘的手,白皙如玉,骨节修长,可以看到手上的薄茧,想必是经常练剑的缘故,
再看看自己的手,虽然被她给染黑了,但手上没有薄茧,完全看不出是个练武之人。
等到棋盘上的棋子都被清理干净,苏芸才拿起一旁的白子道“黑子先行,”
“好!我客随主便。”
说完捻起一旁的黑子,便落下,苏芸也慢慢落下一子,这才又开口道“世子是那个府上的来着,我竟然忘记了。”
秦玉恒看了她一眼,桃花眼内似是藏了深不见底的星空,仿佛要将她吸进去,可惜她上一世见过的美男也不少,才会大惊小怪呢。
她绝对不会承认那双眼睛好看的,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要看,他那白玉修长的手捻黑子的对比美,她只是顺带看看的。
苏芸见他看来只是一晃神,便不雅的翻个白眼道“怎么还不能说了?”
秦玉恒放下一颗黑子,再次捻了一颗黑子在手上,看着苏芸道“也不是,只是奇怪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忘了。”
看吧,看吧,反正姐是绝对不会脸红的。
反正她也这么看着他,秦玉恒被她那双圆眼(圆眼也叫荔枝眼)里的欣赏之情看的微微垂眸,看着棋盘
“长宁侯府。”
苏芸了然,“你是长宁侯府的世子。”
这是肯定句了,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这么一问就是想展开下面的对话。
“那你应该对京城的那些个权贵有些了解,有什么新鲜的八卦说来听听吗?”
说话间还不忘记继续摆下一白子,
“你想听什么八卦?我知道的并不多,”
苏芸一手举着下巴一手把玩这手上的白子,她的黑黄手指和白玉棋子也是有冲击美的,只是秦玉恒看了眼就收回,反而觉得她这样的动作有些女气。
苏芸哪里知道她正在想要不要直接问安远侯府好呢,琢磨了一下还是直接道“我听说京城里的大官们也不是高枕无忧的,也是说被罢官就罢官的。”
秦玉恒依旧淡淡的一句
“例如呢?”
苏芸觉得这历史上古代的人都早熟这个论点是对的,看看,自己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才十五岁就跟三十五岁的商场老油条似的,不紧不慢的。
她之前的三十年都白活了,还没有眼前这个小少年能稳的住。
不过想想自己这身板才十岁,算了,她这身体小脑容量一定是缩水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比不过十五岁的骚年呢。哼!
她是为了符合现在身体的年级才故意扮嫩的,
“例如我听说去年好像就有个什么伯府被发配到了边境的,听说他家还是皇上的亲戚呢,这说倒就倒的,多让人担心,你说是不是,哎!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你仿佛对安远伯府挺感兴趣的?”
“我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我猜这事儿呀,一定是那安远伯府的死对头干的,哎,你说安远伯府有死对头吗?”
秦玉恒再次抬眼看着苏芸,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倒是苏芸见他看自己,也抬头看他,眼睛还时不时眨巴几下,一副很单纯的样子看着秦玉恒,
秦玉恒忽然发现其实这小子的眼睛还挺好看的,睫毛又长又密,眼里似是有这一碗清潭。
“安远伯府到底有没有死对头呀?你到底知不知道?”
“咳!”
秦玉恒假咳一声,他刚才竟然被这小子的眼睛给迷惑了,轻咳一声后才道“自然是有的,只是和安远伯府被发配边疆一事是否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苏芸一听还真有?
“是哪家?”
“清山侯府,三皇子的母家。”
“三皇子的母家?那三皇子平时是跟大皇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