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天帝在位时,刑天犯上。天帝派人砍掉他的级。
不料刑天并没有倒下,而是继续挥舞着盾牌和战斧,勇猛杀敌。
他的本名,已经无从考证。刑天是后人取的称呼,即讨伐天的人,代表无畏的斗志。
延陵城主季札,有个小女儿,叫灵儿。自幼调皮,常常惹是生非。
父母很疼爱她,却管教不来。在她十岁时,派一位忠厚、魁梧的剑士——方吉,陪护左右。
四年前,她十二岁,随父亲出游的路上,夺了匹马,跑去山林中。
方吉连忙策马跟去。季札五十出头的人了,也召集人手,率人随后赶去。
进了林中小径,灵儿下马,朝密林深处走去。取出随身带的地图,是一位老婆婆给的,说是藏宝图,宝箱里有让人恢复健康与年轻的神药。
她想到父亲年老,近来身体也不好,于是收下了。没敢把地图给父亲看,怕被没收了。只问父亲,世上有没有让人重返青春的灵药啊。
父亲笑了,拉起她小手,“傻孩子,看故事书入迷了吗?没有那种东西啦。早点睡觉,乖。”
幼小的灵儿不死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去试试。
就快到了。
终点是一棵大树,粗壮树根间的洞穴。灵儿爬过去,也不在乎手上衣服上沾到尘土。
用自己的短剑剑鞘,挖开洞口的树叶、泥土,果然有个漂亮的盒子。
取出宝盒,上面锁住了。
灵儿正打算拔剑撬锁,方吉鼻子灵,循着她的味道赶来了。“灵儿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快跟我回去,野外妖族很多,不安全。”
“方大哥,你来的正好。”灵儿笑逐颜开,“快帮我打开这个盒子。”
方吉接过盒子,却没想当场打开,“灵儿小姐,盒子我帮你拿着,咱们先回去再说。”
灵儿有点生气,但盒子在他手里,自己又够不着,只好答应了。
“小心!”方吉一把拉开女孩,手中宝盒脱手,磕在石头上,摔开了。竟是空的。
空盒子,怎么是空的?难道老婆婆骗了我?
方吉拔出大剑,将女孩护在身后。对手是个巨型蜈蚣精。
又长又扁的身躯在树上绕个圈,尾部拖在后面,尖足扎进树干,头昂在半空,摇动着触角。身为黑色,头与足是血红色,前端还有一副强有力的颚,浑身覆盖着不详的元气。
剑士与蜈蚣精激斗起来。季札一行人正不知二人踪迹,听到打斗声,赶过去。
只见方吉拄着剑,半跪在地上,身子稍向前倾着,血从颈部涌出,级不见了。灵儿在他身后,着呆,像个木头人。
蜈蚣精颚部滴着血,头向女孩扑过去。众人连忙施法,击退妖兽。
密林之中,也不敢追击,将女孩和方吉的尸身带回。
“爸爸……方大哥,他是不是……”灵儿颤抖着声。
季札抱着她,往外走。“孩子,别说了……”心情沉痛。
当晚,在堂前,长桌上躺着方吉的躯体。季札领着女孩过来,问她,“你想不想方大哥继续陪着你?”
“想!都是我不好,害得方大哥……”女孩验眼圈还红着。
季札叹口气,“你方大哥之前也这么打算的。”
唤来一位老法师,端着盘子,一碗水,一把刀,干毛巾。
火系魔法烤过刀,用干净的布擦过,老法师要女孩伸出左手,“下面的仪式需要灵儿的血,怕不怕疼?”
女孩拍拍脸,“不怕!”递出左手。
利刃在无名指上划过,几滴血坠入那碗水中。
季札带女孩退后几步,用木系魔法给她疗伤。
老法师开始了一连串奇特、诡异的仪式。将方吉的上衣解开,手指蘸着化开的血水,在他胸前画着法阵。
最后,是一组咒语。“不屈的战魂,从冥府归来吧!守护你珍视之人。”
方吉胸前的法阵闪出红光,四周若有鬼哭神嚎。地下黑气上涌,包住整个长桌。
不久后,黑气被红光法阵吸收,接着,法阵也隐去了。
季札为方吉戴上头盔,头盔的眼孔中显出红光来。
对女儿说:“灵儿,从今以后,方吉不在了。他的名字叫刑天。”
杜仁感叹,“原来还有这么段故事。说起来,她也蛮可怜呢……不过,徐安、伊蒙和温席似乎都不清楚灵儿的来历啊,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情报网可是很广的。灵儿在那之后很少公开活动,影武士的秘术也鲜有人知。这样的边境小城,无人知晓,正常的。”
杜仁点着头,“我曾感知到,灵儿和刑天之间,有一条元粒构成的线相连,从来没有中断过。”
梅林轻扬嘴角,“你的感觉没错。刑天只有一点残存的意识,就是守护灵儿。念诀也是由灵儿完成的,就像伊蒙念诀,让炭龙将火系魔法增幅。”
“五龙术竟和影武士有相通之处,好像跟召唤术也很像啊。”
“的确是一脉相承,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梅林顿了顿,“说起来,你这次好像没之前那么阴沉了。我是说内景。修行即是修心,这个势头不错。”
老师接着指点他一些魔法,就送他回去了。
杜仁醒来,天快亮了。起来叫醒勾兴,还有泽雅和虞宁,该上路了。
一大早,众人准备东行。
杜仁、泽雅、虞宁乘自备的那辆单马马车,叫温怀席,打开东边结界,派人开东门,驾车出城了。
灵儿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