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日的活泼,徐老夫人还关心的问道是不是住的不舒服,或者是想家了?

蕙娘明白道理,在别人家做客还摆脸色实在很失礼,只得说自己月事来了不舒服,徐老夫人松了口气,让人准备糖水给她喝,蓁娘也私下哄劝了一番,蕙娘才恢复了些精神。

等清点收拾了宴请的器物,芸娘才有空歇口气,问起吴娘可打听到了些什么消息,吴娘微皱着眉,迟疑道:“差不多跟咱们家交好的管事娘子我都去探过口风,她们却支支吾吾的,我再细问,她们都暗示我别打听了...”

“像是不敢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芸娘细细思考一番,却理不出头绪,干脆等丈夫回来了问问他。

徐敬元回家后知道了妻子的疑惑,心中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妻子说实话,“五日前,天子训斥了赵王一番...”

赵王!天子与皇后的第六子!

芸娘有些奇怪,“赵王虽然还未成亲,可已经在议政了,莫非他做了什么事惹得天子不快?”

“不是。”徐敬元摇头,“近些日子,天子听说了些关于太子的闲话,开始天子只是不高兴,后来说闲话的人越说越离谱,甚至流传太子好男\风,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儿子...”

芸娘惊讶极了,“这话是赵王传的?”

齐王与太子明争暗斗不是什么新鲜事,赵王是齐王的同母弟弟,站在齐王那边很正常。

可太子是在为皇太后和皇太子妃守孝,再怎么说,太子也是赵王的兄长,他这么乱说话,作为父亲的天子不生气才怪!

“哪有那么简单!”徐敬元解释道:“赵王又不是傻子,心里这么想就算了,哪里会说出口,就是说了,又怎么会传到天子耳朵里。”

“这其中的曲折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天子为这些话生了气,让人去查,却查到东宫有些人不对劲,太子因为居丧,再没有亲近妾侍,整日里只跟弘文馆的学士校对史籍...”

“莫非是东宫有眼线?还是齐王一伙安插的?”芸娘猜测道。

徐敬元面上露出一丝嘲笑:“太子不理政事,天子的儿子中,就属齐王最得意,这人若是得了意,出了岔子也难免!”

“不过天子还真是偏心他,怕事情闹大了对齐王不利,引得御史弹劾,所以只抓着流言的错误,训斥了赵王一番,赵王不过就是个顶缸的!”

芸娘啧啧称奇,“这齐王胆子还真大,就这么往东宫里放眼线,别说太子是他兄长,就算太子不是太子,东宫挨着的就是大内,天子若不生气,怕是这个儿子下一步就要往自己身边安埋伏了!”

“难怪吴娘打听到许多官家近些日子都谨言慎行,齐王犯了错,赵王顶了缸,怕是皇后也插了一手,宫城里气氛紧张,这做臣下的,自然也就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这些流言,是怎么传到天子耳朵里的?”芸娘对这一点还是很疑惑。

一转头,却见丈夫神色严肃,她愣了一瞬,拉扯丈夫的袖子,柔声道:“怎么了?”

徐敬元沉默片刻,抬起头眼光烁烁的看着她,道:“我决定听姐夫的话,去东宫当差!”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芸娘满眼疑惑...

这日正是二十八,蕙娘跟蓁娘要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过年了,徐敬元也已经封笔正式休假,芸娘在忙着给姐妹两准备年节礼带回家去。

正是刚到晚饭时间,徐敬元说起公务上的趣事,惹得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芸娘却还没等笑声落地,‘哎哟’一声叫起来。

众人忙围过来,芸娘捧着肚子蹙起眉头,过了一会再次传来剧痛,她缓慢呼吸,对面色紧张的众人道:“可能要生了。。。”

屋里一阵骚动,幸好徐老夫人早有经验,忙指挥婆子们把芸娘扶着去了产房,一面使人去叫稳婆,一面让蕙娘姐妹两带着三个孩子先去休息,自己跟儿子一起等着芸娘生产。

这已是芸娘的第四胎,生的很是顺利,才刚到寅时就生下来了,稳婆出门报喜:“是个六斤二两重的小娘子!”

屋里的人开心不已,徐夫人和徐敬元连连道好,蕙娘和蓁娘哪里睡得着,趁着孩子们都睡了悄悄的出了门去看十姐和外甥女。

家里厨娘连夜赶制好了红蛋,不够还去隔壁郑家借了一百多个,第二天就挨家挨户的报喜,没到中午,韩家人就赶着车来了。

六伯母一面念叨不是说还有十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发动了,一面又抱着外孙女笑呵呵的道:“这是丫头想赶上吃年饭呢!以后准是个能吃的孩子!”

蓁娘也偷空去抱抱孩子,一屋子的女眷看见了,都说她定是经常抱孩子的,抱起来很是熟练。

孩子骨头软要横着抱,刚吃了奶要竖一下,不能晃来晃去的,蓁娘听了夸奖笑的眉眼弯弯。

六伯母笑道:“家里孩子多,大人要忙着做事,孩子生下来就是大的带小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起孩子就能引起女人们的共同话题,蓁娘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了,心里又记挂着初娘她们,便放下孩子去了徐老夫人的院子。

芸娘要坐月子,徐敬元陪着她,孩子们便都住在徐老夫人那里好照顾,老夫人要忙很多事,自己和蕙娘就要帮着忙,只要照顾好三个外甥,就不辜负姐夫一家人的好意。

于是姐妹俩就推迟了回家的日期,初娘和弟弟们除了看小妹妹,就是跟两个姨母一起玩,白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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