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没有生机的荒野,一片寂凉,让人心底生寒。
夏文轩脸孔一沉,心脏好似经历了一场过山车那样,最后腾空降落,给了他惊险的一吓。
难不成,她还要回去那个跟坟墓没两样的锦园!于陆嘉言来说,锦园就是他实现计划的一个地方罢了。
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内心既沉重又沉痛,夏文轩不愿面对像似注定,却又带着迫不得已的命运,他挽住了余欢的手臂。
“余欢,事到如今,你还要留在陆嘉言的身边吗?知道真相的你,难道还甘愿做他道路上的一颗棋子吗?”
夏文轩的语气带着不忍,同时也透露着不甘,蠢蠢欲动的神色在眸子里展露无遗。
余欢颤然一抖,呆滞的面目仿佛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所措,仿佛对于陆嘉言这个人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半响,她恍过神,但是目光却没恢复本该跟星空有得媲美的靓丽,反而给人一种昏昏欲睡,软弱无力的感觉。
一双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只剩晚秋留下的一堆枯枝落叶,满目凄凉。
顿了顿,她摇头:“不,我不会回去锦园的,我不会再被他利用的,我要离开他,要带着我的家人远离这一切的是非。”
余欢已然在摇晃着脑袋,但是脑中没有一点想法的她感到步履维艰,仿佛如一只失去家园的鸟儿,望着偌大湛蓝的天空,她没有半点的方向。
她反拽着夏文轩的衣袖,一双充满着我见犹怜的眼神在他的身上寻求求生的yù_wàng。
仿佛在无声的求救,让夏文轩见了,内心起着阵阵无法停歇的波澜,时而感到沉溺无法自拔,时而又恨不得与她一起隐居山林。
对视着余欢的目光,他的眼神全都是轻怜痛惜,仿佛一个大点的举动都会让余欢受到伤害一样。
坚定了一个眼神,夏文轩迎合她的想法:“我会帮助你,帮你逃离这座如魔鬼般的城市,所以你现在别贸然离开这里,要不然让陆嘉言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余欢抿嘴颔首,以示她的赞同。
几个昼夜交替过去,世界还是一如既往进行着按部就班的生活,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仿佛余欢的失踪是被人们忘却的一个交替品而已,但是,因为她的倔强跟坚持不懈却让陆嘉言这个被刻着冷血无情标签的男人所牵挂。
不知何时起,余欢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萌生了一颗新芽,绿的让他兴趣勃然,但是现在却干涸的让他心烦意乱。
快一个星期了,期间,陆嘉言都在不断的在打听着她的消息,直到矛头指向了夏语堂。
为了一个女人,他亲自到文腾集团去兴师问罪,行走的气场恍若带来了一场恶意的暴风雪,尖锐而狠戾的眸子,尽是野兽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直打哆嗦。
他的到来,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文腾更加的岌岌可危了,好像一个猛然的跳动就能让整栋大厦陷入崩塌。
不过,气场归气场,陆嘉言的外貌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菱角分明的脸孔加上深邃的五官,简直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让人见了,花痴不断,但是陆嘉言的心里却只有厌恶。
面对着夏语堂,他的冷脸尽表现不形于色的愤怒:“夏董事,姜还是老的辣,你应该知道我过来的用意,一场商人,没有必要闹到两败俱伤。”
话音落下之时,他将当时绑架余欢的其中一个人给带了过来。
男人被擒住双手,双膝跪下的样子满是惊恐,凸大的眼珠子有种像是要掉落在地的感觉,让人见了难免心中一惊。
夏语堂见到这一幕,脸色既是震惊,也是慌张中故作的镇定,一脸的颤颤巍巍,道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门口投射进来的光度被遮挡了,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堵住了唯一的出路,陆嘉言面无表情的呆了呆,然后慢悠悠的抬起了眸子。
“陆先生,您要找妻子,需要兴师动众来到文腾吗?还是说您觉得文腾里面关着您的妻子呢?”说话的,是出现在门口的夏文轩。
他一脸的淡定从容,但是微微蹙下的眉毛,却在暗中反感陆嘉言的到来,虽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一个眼神的对视就已经勘测透彼此内心的想法。
移开目光,陆嘉言没有多闲情逸致来跟夏文轩口头对决,望了眼被束缚住的男人,道:“我只想知道余欢的下落,有人说余欢被文腾的人给绑架了,我来,理所当然。”
闻言,夏文轩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紧致,仿佛有胶体将皮肤给黏在了一起。
他盯了一眼陆嘉言,然后将目光全然定格在双膝跪地的男人的身上,在男人身上细细环绕一遍,夏文轩否认:“陆先生,我对这个人有印象,如没有记错,应该就是绑您夫人的人,但是您说是文腾的人,大概就过了。”
夏文轩此话一出,陆嘉言那双登峰造极的黑眸立马转向了他,一种空前绝后的威风凛凛直逼他全身,顿时让他感觉毛孔有了生命,一张一合的在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陆嘉言果然与外界的传说一样,是一个是不容被小觑的人物。
紧紧只是一个眼神的对望,就能让对方感觉到畏惧。
被陆嘉言这么凝视着,夏文轩的内心立马感觉到了压力,好像一下子有很多的包袱压在了自己的背上,差些都要弯不起腰了。
但尽管如此,夏文轩却喜怒不形于色,淡然的面容终究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