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你们别碰我一下啊!”严猛凶狠的眼睛瞪着,“敢碰我信不信我让你见点血?”
“打死这恶霸!”不威胁女工们还好,“嗷”的一声,严猛才知犯了他这辈子都会后悔的、最严重的人生错误那就是,别惹大妈,千万别惹大妈!没谁可以想像一群大娘大妈下手打架的凶猛!
打人手法上结合“挠”、“掐”、“拧”等多种攻击!
而且这些女人打男人几乎是招招击中要害啊!
严猛耍浑威胁别人,这种无赖,地痞,平时抢男霸女的坏事他都第一个,这回被他打得学上狗叫了。
“哎呦,哎呦,嗷嗷!”
“狠狠打!”严世贵也恨严猛,被掀翻饭碗,他娘赵姨娘头上挂着的海带花儿的形象,容一条狗欺负了?
新仇旧恨,对仇人就得酣畅淋漓!
“滚!”严猛青一块绿一块,脸上还挂着哪位大妈新涂的指甲印,带着严世贵甩给他的十两碎银子狼狈跑了。
有钱打一顿严猛,和穷得没错一分哭着求饶恕,两个迥异的画面在严世贵脑海对比,结论是有钱好!
而人群则爆发出来欢呼,太扬眉吐气了。
“工人们,感谢刚才大家对我严世贵的抬爱!”赶跑了严猛后,他当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
“谢嘛!严三少我们挺你!”
这种感受让人太激动了。
“好吧,那我们发银子!”严世贵把银子当场给了账房先生柳少游,柳少游把银子入账,再换成相应的大钱,也就是铜钱给大家发工钱,又宣布了获得长期定单的事,又一阵尖叫。
这是说工厂成功了,大家跟着严世贵,起码开始有稳定收入了!
刚开始人们还疑惑,这小少爷从前可是个市井无赖,说话能算话吗?可是,人家马上就兑现了!
账房柳少游在接这一整块银子的时候都有点发傻:
“这是真的吗?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块的纹银!”
“开玩笑,这大块银子能是假的?”严喜在一边瞪圆了眼睛,“上面还有官府发行的字呢,敢拿这一块假银子招摇早下大狱了。纹银懂吗?纯银加点铜,使其更白更有光泽!”
这么多人都心明眼亮,周氏又拿出了原本有的散碎的银子兑换,做生意开绸缎庄的她,对一切手续了如指掌。
一听说还不到月儿先发钱,这些女工们更叽叽喳喳的兴奋极了。
严世贵最大的收获,是人们已把他和严猛那种“纨绔”分离开来,这些女工们这种暖心的话,突让严世贵眼泪差点掉下来,天大地大,哪里才是他浪子天涯的家?
有这些像蝼蚁般,活得那么卑微的人的热切眼神,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想明白了:
这就是他穿越回来的意义!
想到了那些低矮破旧的土坯房,想到了在土里面刨食的人们!
从前那个世界他山沟沟里面的家人们!地位卑微有什么?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用知识的力量,改变一切!
永不放弃对于成功的渴望!
他想自己这个庶子,市井纨绔,从前欺负的都是比他更弱的百姓,那算什么本事,从前错了!
他今后的目标,就是要让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变得有钱,只有和这些人一起欢笑才是真开心!
“工人们,咱们有没有信心,把这批布如期的织出来?有没有信心今后过得会更好?”
“有!”
“再开工了!”
热热闹闹的散了人们各就各位,外边阳光正好,万物生机,纺织机的枯燥声音在所有人耳朵里,就像动听音乐。
周氏拉了还兴奋的严世贵到一边都忧虑道:
“少爷您打了严猛,得罪了龙伯,还他十两不如把高利贷一次都还清吧,和他划清关系,不够少爷我先借您!”
严世贵也心里一动:
“这也正是我想的,但还他百两数不对吧,他凭什么说欠多少就多少,还有,掀翻赵姨娘的桌子这账还没算啊!”
“您别有点钱就飘啊,省省吧,”严喜人成熟,劝他说:“龙伯人家就是吃利活的,老爷要让你买捐生的银子,赵姨娘替你从他借后利滚利也接近百两了,他是严府的毒瘤,靠这压榨下面人多年了,可是,咱惹他干啥啊?”
“不能惹他?”严世贵发发狠,眉毛立起来,火气上来下去几个来回,周氏和严喜都是下层人物,明白人,使劲的劝说他,“宁惹君子,不犯小人对吧?”
“好!”最后严世贵咬牙决定,“一次还清他,也别把银子甩他脸上了,咱跟他以德报怨,君子绝交不出恶声,这也是风度,但咱只这一次!”
“哎,这就对了!从此和他河水不犯井水!咱能这样,这也是天大的成就了,”严喜激动差点哭了,“从前我们是白受人家欺负啊,有了银子至少让我,这么大从未这么痛快感觉!”
“好吧!”严世贵怒火烧着,考虑到了,没有人一步登天那么狂的,能把银子还清也是进步,而且不小呢。
“银子够什么都好说,少爷您就放心银子交给我,这事儿交给我来跑。”
“好!”入账的不止王掌柜一百两银子,一笔一笔,几天来,周氏跑起销售来,零布匹生意散的也有些入账。
严世贵手里的银子够了百两,交给严喜去还龙伯,这事儿真清了。
严喜回来夸张的学说:“龙伯看了咱有那么多银子时,嘴张的那个大啊!真后悔没往他脸上甩银子!”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