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来了!倭寇来了!”
大明的官兵呐喊吆喝着,敲锣打鼓,晃战旗子这是准备迎接战斗!
但见远处隐隐约约的,有大约八只很大的大船,就横在海面上一字排开摆出来水战的架式!
严世贵也太新鲜了这是古代的海盗?原来落他脚下的这炮弹并非开花弹,而是实心炮弹,但那也砸得木头甲板发出来巨大的声响。
“沧浪!”马千户大概也很少见这种真炮弹打过来的实战,大明承平之日也很久了,咬牙把刀拔了出来,向身边的卫兵大叫,“打旗语叫自己人一字排开,准备海战,警告对方的海船不要乱来!我们是大明的官军!”
“是!啪啪啪!”
双方各自晃动旗子,互相交流着,天气响晴白日的,大海的波涛并不汹涌,但是随上随下的浪花翻涌的是大明人的豪情,还有,面对海盗时并不十分畏惧的勇气:
“少爷别怕,他们刚才旗语我能看明白,也不算海盗队伍只是出海去打渔的海船,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冒冲官船的,有些冒失的向我们开炮了……”
“你等等!”
严世贵挑起了眉头:“这大明律里,可是说过了片帆不让出海的,那但凡是出海的,不是打渔的就是贸易的船,看他们十余艘船船大的程度,打渔船根本没有这么大个儿,难不成正是走私的船?要不然他怎么向我们开炮?打渔船还有炮?”
“说的对啊!”戚星顿时醒过味了。
严世贵下令吩咐自己手下跟来的八十人:“一会儿甚至有可能,要准备战斗!把火枪都装好药,提前准备着吧!”
“是!”
“啪啦啦!”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旗语打得好像不怎么地道,对方相应晃两下旗之后,居然没动静了。
“戚星他说什么?”严世贵有点后悔,本来学无止境,这个海战的旗语也需要学一下,“对方答应靠过来,接受我们检查吗?”
“我看悬!少爷您没看吗?这八只船对着咱们摆出来戒备的样子,炮口对着咱们的船,摆明不想听咱的管治呢。”
严世贵走向了那边的蒋铮:“蒋大人,我们这次出海,并没说要去打仗,只是巡逻试水,眼前这种意外情况怎么办?”
“世贵啊,这时候就要显出我们大明官方大船的气魄了,你看,看见了吗?”
蒋铮很傲慢的对严世贵撇嘴说道,指着对面的大船,看起来这些船不小,但样子却是商人的船:
“我大明官方海船水军都是些作战勇猛的战士,而对方只是普通的民船,他们小小的渔民,还是商船的船队,这些普通的百姓,仗着大海给他们撑腰,居然敢跟咱们官府横?那不打他还等什么?”
“可是这算是无缘无故的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严世贵郁闷了,这蒋铮说的也并不完全无理,大明的船队,论理都要接受官府的检查,现在这形势是开海的命令一下,不管是不是从月港出去的大船,他们都漂浮在海上,已经呈献没没人管的态势。
问题是严世贵作为曾经当过商人的官员,他深知道,遇到一个横征暴敛不讲礼的官儿,对商人的伤害有多大。
所以,太多好百姓都变成刁民了。
而依严世贵的风格,他是专门针对真正的倭寇,那些人穷凶极恶,也不能把所有在海上过活的船都当成倭寇吧?
然而,看样子,蒋铮就是这样,把普通船队,甚至正常大明商船都当成倭寇那么打。严世贵甚至要怀疑,千百万船队,是不是被官船给截获的了。他努力的压了胸口的气请求道:
“蒋大人我看这次就算了,你看那对方几船吃水都很浅,他们是没载太多东西回来的,可能这次出海,收获不太大吧?好好的事儿不如一起回去上岸再说,不要弄得官逼民反。”
“呀,我说严世贵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向宣扬打击走私吗?海盗,倭寇你可是说过全杀,一个不留的啊!现在怎么软了?刚才不是他们先开的炮吗?姓严的我告诉你大明不止你一个好人……”
这蒋铮,他在这大海里面,没有约束他成了老大,他突然对严世贵把积攒多年的怒火发了出来,冲着严世贵大吼道:
“看见了吗,严世贵,你从前一直都喊着你是为大明如何?现在你怂了吧?你亲眼看着,看本官怎么打败海盗,灭了倭寇,然后好好的向阁老参你一本,说你玩忽职守!来人!”
“有!”马千户把战刀抽了出来,早在那等不及了。
海上船只用旗语交流,效率毕竟不高,大家互相远远望着,严世贵拿出来他自己做的望远镜早已经看得明白,对面就是商船的队伍,有炮但炮的威力有限。这蒋铮并非不懂偶尔遇上走私归来,但没啥证据的船队该怎么办。但是赶尽杀绝的说法就不好了吧?
“别和他们废话,给我开炮!”
蒋铮在海风的吹动下,声音都有些扭曲了。
他说实话,太想着在高拱还没彻底离开南方的时候,立个大功劳,他主要盼着能让高拱赞赏他。
“开炮!”
马千户真听蒋铮的,战刀往下一落,顿时旗语打出来,对面船上的人吓坏了,这边片刻之间,纷纷点着了火绳,那佛郎机的黄铜炮,已经早装好了火药,和炮弹,大口径的子母炮,每发母炮能够迅速的装上子炮的炮筒,尽管实心炮,威力也不小呢:
“轰!”“轰!”“轰!”“轰!”“轰!”
五炮全响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