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偷瞄了下严世贵,外表倒英俊比油腻的王掌柜强,一抹不知是娇羞还是畏惧涌上粉面,空气好暧昧呢!
屋里是王掌柜给安排的豪华住处,里外间三间极为奢华的古典东方卧室。
巨大的双人床挑着红纱的幔帐,一对胳膊粗流泪的红蜡烛,闪闪得显得屋里面富丽堂皇的。
文房四宝书香满屋,同时金丝楠木的桌椅家具,显出人家生活品质的高贵,这些木器就算严世贵家也不常见啊!
灯下的女孩儿,才十六七岁,一对大眼略带惊恐,皮肤粉嫩得让严世贵不敢相信一切都真实吗?
“咳咳!你先别害怕,坐啊!”
“哦。”
“你喝水……”
灯下观美,想严世蕃的腐化生活,那销金窟,纸醉金迷!自己也要往那方向发展了?
近代的探险家,对财富的向往更强,对女色差多了……
严世贵等冷静下来了,一时冲动买下一个小妾?荒唐!
“主人……”
“咳咳!不!我是为了获得一个好帮手在身边,才花的银子……瘦马的课对商人有很多作用。”
严世贵在拼命给自己找借口,问女孩儿摆脱尴尬:
“阿奴啊,没什么咱们先聊天吧?你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没有了啊,那你想去哪儿如果自由的话?哪儿也不想去?那你会什么……”
“我会……”阿奴大眼睛眨眨,她被第二次转卖,当然希望买家是个好人了。
要万一对方有虐待习惯或者更变态的恶习,那够倒霉的。
课程里只有怎么讨好主人。
“哗啦,”那边的被褥摞的太多倒下来,阿奴道,“主人我去铺!”
“不用……哦,去吧!”严世贵的脸也特别红,心跳成一个个儿了,他前世有那方面的经验,但这边还处男呢!
阿奴暗中一叹,让她去铺被,这活儿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的!
“当啷!”不小心碰动了屋里的热水盆,鬼知道谁打进来这是洗什么的。
“哦好!真热啊!”严世贵一边洗脸一边随口问女孩阿奴:
“阿奴你会才艺对吧,音乐行吗?会什么乐器,笛子?箫会吹吗?”
“都会……”阿奴的话音好小。
“你会管账不,要不然你接柳少游的活儿?反正他被他姐硬拉总归是要走的。”
严世贵看阿奴好像稍微有点不乐意,因为没多问诗词歌赋问上算账了答道:
“回禀少爷,三等所有课目阿奴都过了,管账也行的,您有多少家产?”
“呃……”这话刺心了,他仍道,“我仅几百两银子的家当,但现在还有债务未清!”
“是……”女孩儿刚热切的眼神儿闪了一下,又暗淡了,严世贵感觉有点打脸,你不会阻碍人家瘦马也有的理想吧?
“少爷您遇见一个女的就花钱呀!”
正尴尬之间,严喜从外边推门闯了进来:
“我刚在那屋和人吃酒耍钱,听说您……哦!我赶紧过来看看,这就是阿奴啊!呵,上回那是柳亦绮,这回又来了个小阿奴……而且价钱是水涨船高,上次五十两这次十倍,您可真fēng_liú,不过没事,能挣能花,哈!”
严世贵脸上通红:
“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看她多可怜啊!每天都吃不好睡不暖,受尽主人的打骂……”
“少爷,王东家对我其实还挺好的。”
“呃……你是不知道你水深火热,我不说了嘛,做好人,现在你是自由人了,你愿意去哪儿都行……”
阿奴撒娇道:“那少爷就此别过……”
“回来!”严世贵急了,“外面狂风暴雨的你要去哪儿呀?”
严喜说话就像狗腿子:
“阿奴,你可是我们少爷的人了,好好伺候少爷!你想想,谁的银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别听他胡说,我是怕你没处去嘛!”严世贵奋力解释着,但感觉这么心虚呢?
而阿奴无辜一笑天然带反弹力,初见的尴尬倒没了。
“少爷您别这么欺骗自己了,”严喜也有话了,“阿奴都没说什么,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享受!”
“你找打!”
“想想怎么多点织布吧!”
严喜滋溜钻进了旁边一套院子的屋了,那是给安排的下人住所离这儿不远不近。
“阿奴别听他胡说八道,那是跟你开玩笑活跃气氛的!”
严世贵对女孩儿说着,屋里气氛冷了,充满暧昧,邪恶,但是严世贵倒突然走神了:
“严喜说的也对,布,可愁人了呢!”
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有钱,你随意买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才是近代思想,但得凭本事挣!
戚大龙要的三千匹布的量,又答应了王掌柜的布匹长期供给,每月至少一千匹,加起来月产四千匹布,要命啊!
因为目前他一天只能产出三十匹,一个月一千匹都已经很努力了。
四倍!
“难道我很能破产?”
严世贵突然想到了,增加产量,需要在流程上好好管理但用好机器也有效,但三锭纺车是他本来认为够用的,不行,难道还逼他上珍妮机?
关键是相关的配套技术不成熟啊,比如一个够用的齿轮就造不出来!炼钢工艺水平得同步提升!
当然工人还得进一步产业化,得有大量愿意职业当工人的人,很明显这就很难!
况且有珍妮机的时候,已经是18世纪中期了呢,现在才16世纪!
“四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