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风波可是一件大事,人们都关注到了这件事情本身上了。
张居正让于慎行把那小盒子拿过来,让人打开,他亲自看了一下,又展示给大家看:
“本阁可以断定,这确实不是贵重的药皂,至于是否是是严世贵说的什么‘香皂’,大家都看一下好吗?”
府台宋大人,其余几家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凑近了细细一看都知道了这是“有用的废话”,谁看不出来啊?
但见这盒里,一块四四方方的坚硬药膏,通体微红色,像阿胶膏又像龟苓膏,但很结实能拿起来,一闻‘香皂’上还散发一股怪异好闻的清香味,有人看出来了里面是玫瑰花瓣呢!
肯定不是价值不菲的药皂,而是另外种东西。
宋大人回来拱手道:“回禀大人没错,这确实不是药皂。”
下面也有人说:“那受贿这就不能构成证据,蒋奇公子就有点诬告不实,误会人家于大人了。”
“我可还没完!张阁老我不服气!”
被严格管制起来的蒋奇,竟然挣脱约束不顾身份的跳脚过来争辩:
“严世贵,你说这东西是你送的,叫什么香皂,你给大家讲讲你为何要送给于慎行大人,它和药皂之间到底有无关系?这东西看着精美不错,怎么也能值点银子吧?”
蒋奇他感觉出来事情不好了,不是首饰,那就算是药皂也可以说说闲话,结果倒是这个!
“蒋奇!你够了,”后面的府台宋大人对他吼道,“还不给于大人道歉?你这也是好意既误会了,就赶紧让开别耽误大人办正事!”
谁都看出来了宋府台在暗中帮蒋奇开脱,结果这人还不懂事:
“不,他这东西值钱!明明是送给于慎行了,不是受贿也是送礼,而且这东西看起来挺高级的,一定是什么大补灵药,我没错!”
“噗嗤!”严世贵差点笑出声,“吃香皂补身子的话那你会吃到死。”
张居正一皱眉:“无论谁说话都要有根据,落实了再说,别妄加猜测!”
于慎行极为耿直不饶人的跪下大声申诉:
“阁老大人请您明鉴,蒋奇他这样已经有诽谤朝廷命官之罪,请您把他移交给当地衙门治罪!”
这地方连官兵锦衣卫算上近百客人,大家都暗中气愤,什么人性啊蒋家的?
就算于慎行不耿直,也不能轻易饶人,但是刚才这蒋奇也太嚣张了,论理正常人都想着把他置于死地。
“于大人您就原谅蒋奇公子吧?”府台宋大人仍然说话了,“这孩子不懂事……”
府台的偏袒又带了另外一波节奏,有人虽然气愤想到这事总得压下去,围观的人们议论,有的向严世贵建议:
“小兄弟你快说,这不值钱,是一场误会!”
“落个人情大家都谈正事!”
“张大人,各位大人们!”
严世贵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想到了他不是来推销香皂的吗?要承认东西不值钱了,那今后这东西的高端形象就没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暗自一咬牙,却是显得非常认真的说道:
“大家听我说,这东西不仅价值连城,远超过了药皂的价值,还是我亲手教交给于大人的,他看的也没错!”
“轰!”整个大厅,人群炸了!
“怎么可能,这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比药皂还贵?那严世贵是不是傻,他这么说不是把于慎行给卖了吗?”
张居正和身边一个公公冯保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露出不解的神情。
他们也觉得严世贵这么说,太匪夷所思了。
别人也一样想,但是严世贵胸有成竹。
他有搜索引擎当然知道,对面两个人的地位,张居正加冯保,他们可是大明王朝最主要的掌舵人。
而他也有不知道的,来之前,冯保和张居正还打赌了,冯保赌张居正经常口头提起的这个严世贵,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市井歪理,本身并无什么真实才学。
冯保说:“张阁老你有所不知,自从这几年海禁废驰,海盗猖獗一时的,这海外漂来的可是什么怪东西,怪理儿的都有,红毛的鸟枪比我大明的好,而你也见识了一个严世贵,不过……我猜都不过如此,不一定有什么用!”
“道听途说,他说的东西不可能这么深,这么透!我感觉这个人啊,简短几句话似乎能看透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未来走向,你得相信这世上真有鬼才的存在!严世蕃你知道吧?谁有他那本事?”
“这你就抬杠了,世界之大还无奇不有呢!我赌他严世贵绝非什么鬼才,充其量歪打正着,赌你那块配玉。”
“好!你输了就给我一张古画吧,听说你手里有《清明上河图》?”
“别开玩笑,反正一张好画就行了,就这么定!”
听了严世贵这样不知道轻重,冯保得意的看看张居正没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说出来了:
“看,这个严世贵别说他有什么新的鬼点子,他是一个傻子,他有病啊?行了你的玉佩归我了!”
“严世贵还是那句话,话可别乱讲啊!”张居正这话极有威严,又带着不满。
“阁老,各位大人您听我说完好吗?”
严世贵准备好好的把脑子里临时得到的一个灵感,好好和这些人说。收拾一个蒋奇,那算什么,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但是他在这一刻,却发现了别人没看到的商机,重大商机!他准备借这件事情,对手里的香皂做事件营销!
众人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