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床上,魏延吉在深深地沉睡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嘴唇还时不时地抖动一下,瞧那神情模样应该是在做动人的美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吃饱了就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在呼唤着:还在床上睡懒觉的人,可以起床啦!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应该是睡醒了,魏延吉把嘴巴张得大大,用力地‘哈’出一口气,用手揉一揉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猛眨了几下眼睛,有几滴泪水悄悄的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擦掉眼角的泪水,侧过头来,枕边的人早已不在,神使鬼差把手伸进毛毯里,里面还留有弱弱的余温。
坐起来靠在床头,窗帘早已打开,阳光丝毫不客气地照射进来,穿过窗户望向远方的蓝天白云与青山,魏延吉的心荡起了双桨。
昨天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踪,想来应该早已在洗衣机里面翻滚着;床头柜上,今天要穿的衣服,早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上衣短裤包括内裤俱全,魏延吉茫然了,有一点点不知所措,应该是还没有适应过来,居家过日子的习惯。
回过神来,魏延吉用手捏一捏鼻头,傻傻的笑了起来,应该是想明白了,跳下床来,愉快地穿起了衣服,嘴里面啍着有节奏的曲子来。
穿戴完毕,魏延吉精神抖擞地打开房间的门,餐桌上的摆设,让他眼睛一亮,心更是飞了起来,上面有油条、馒头、包子、花卷、千层饼等早点,还有五大杯冒着热气的豆浆。
吴定方从洗漱间里面走出来,抬头看见魏延吉傻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把连门都忘记了关,于是“嗯嗯”地,轻轻的咳嗽两声,笑着说:“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发什么愣,赶紧的去洗漱,我已经打了电话,大哥大嫂马上就要过来吃早餐了,总不能让人家过来了还要再等一会儿你老人家,快点去。”
陷入短暂脑子空白,思绪万千迷糊中的魏延吉清醒过来,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不要脸地口花花耍起了嘴皮子贫起嘴来,开起了玩笑说:“遵命,女王大人,一定洗刷刷干净,保证让妳满意,让妳口舌生津。”
“讨厌鬼,在胡说什么呢!”这下子轮到了吴定方脸红了,送给魏延吉一个份量十足的卫生眼,急忙地往司徒骏文的房间跑去,去把最近又变肥起来的女儿,猪八戒一百零八代的亲传女弟子给挖起来,再那么赖床下去不去锻炼一下,可真就成了猪。
“哈!哈!哈!”
魏延吉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大红公鸡一样,气势如虹,豪气冲天,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地向洗漱间走路,走路都带着风。
“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不行,我困,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毛毯掀开掉,小家伙也会把它给拉回来,蒙着头接着呼呼大睡起来做美梦去,实在没有办法了,逼得吴定方只好来真格放大招,使出最后绝招杀手锏来,大喊一声说:“吃早餐了,晚了就没得吃了。”
绝招就是绝招,杀手锏就是好使,威力巨大,效果惊人。
吴定方的话才落下,司徒骏文就‘嗖’一声就站起来,抓着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动作干净利索,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练,嘴里面还在满满的责怪地说:“为什么不早点说。”
没救了,这错的还都是别人,年纪小小的都这样,长大了那还了得,这种臭毛病得要把它给掰正过来,要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误人误己。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咔嚓’又是一声开门声。
“大哥、大嫂,你们来啦!”客厅里面响起了魏延吉的打招呼声,吴定方赶紧的司徒骏文穿好衣裳,说:“快一点,妳大伯、伯母都已经来了,妳还在磨磨蹭蹭,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刚才我自己都已经穿好了,是你自己看着不满意,非得要给我重新穿着,才拖拉到现在,你们做大人的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司徒骏文撅着嘴,以不关我的事的样子说。
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到底是跟谁学的,从哪里学来的,狡辩的道理说溜溜的一套一套的,吴定方的心里充满着疑问,被整得哭笑不得,检讨着自己,小时候好像都没有这样皮过,难道是遗传他爸爸的,也不对呀?他亲爹从小就是一个乖宝宝。
算了算了,想太多了,以后找到个机会狠狠地整治她一番,先应付眼前的事情最重要,于是没好气的说:“行,算你们小孩子有道理,都是我们大人的错,可以了吧!”
“怎么嘛!本来就是这样。”司徒骏文不服气地说。
“弟妹呢?怎么没看见她,她在哪里?”刘芬芳的声传进来,恰好吴定方也给司徒骏文穿好了衣裳。
“她在房间里面给骏文穿衣服,应该快好了。”客厅里的魏延吉解释说道。
“伯父、伯母,我好想你们啊!您们早上好。”
吴定方抱着司徒骏文刚出了卧室,小马屁精就抢先甜甜的说,被打败了,真的是相当的无语,这个女儿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呵!呵!呵!
魏延安夫妻俩都被逗笑起来了,刘芬芳喜悦地说:“还是我的小宝贝,最懂礼貌了。”
司徒骏文的一声问候可是甜到了他们的心扉深处,马屁精准无误地拍到了马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