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胡玉梅的胡搅蛮缠,再加上她还躺地上抱着车轮胎不撒手,出警的民警也没有办法,只好对撒泼的胡玉梅先妥协,“你们先跟我去派出所录口供,然后你再去医院检查。”
“那他们要是将偷我的钱转移走了怎么办?”胡玉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满是算计的恶毒光芒,“你们就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先把我丢的一千块钱找到再说。”
“那行,等钱找到了就跟我们回去录口供。”民警同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的谭果和佘政,“两位不介意我们检查一下吧?”
“刚刚我算账的时候,没有找到纸,顺手就在那一千块钱上记了账。”说到这里,胡玉梅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谭果和佘政,故意提高嗓音喊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赖我的钱。”
因为出警的民警里没有女警,就让闻讯赶过来的一个街道女主任给谭果搜了一下身,“身上没有,她钱包里的钱是不久之前从银行取出来的,小票也在,而且还是连号的,不可能是胡玉梅丢的。”
佘政身上也没有搜到,他钱包里就五百块钱,然后就是银行卡和证件,搜身的民警眼睛猛地瞪大,错愕的看着佘政,这可是市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这?
佘政摇摇头,示意民警不需要点破自己的身份。
“他们身上没有,说不定藏其他地方了。”万友福喊了一嗓子,指着一旁的车子,“说不定他们将钱藏车子里了。”
“搜吧。”佘政不在意的开口。
一旁万友福和胡玉梅得意一笑,民警看白痴一般看着这两人,这才打开车门开始搜查起来,万友福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就盯着汽车后座,他之前把钱就塞在后座车位下面的,民警只要一搜就能找到。
“找到了。”果真,一个民警将车座下的钱拿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一千块,而且第一张钱币上还有胡玉梅记账的字迹。
胡玉梅也不躺地上了,忙不迭的爬起来,得瑟的向四周围观的人说着,“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就说我的钱是他们偷的,我就放柜台上面了,早上就这两人来店里买水,然后一眨眼钱就没有了,不是他们偷的还是能是谁。”
如果不知道佘政的身份,民警或许还以为佘政和谭果是那些开车流窜作案的惯犯,此时看着大喊大叫的胡玉梅,民警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佘政。
刑警大队的,那肯定是有重案,难道胡玉梅和万友福这对母子犯了什么大案子?
大夏天的,太阳毒辣,胡玉梅之前躺在地上,只感觉后背一阵阵火热的温度,好在这点牺牲是值得的,她就要将这两个人的搞臭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拆自己的房子。
佘政冷冷的看着得瑟的胡玉梅,“你说这一千块钱是我们偷的,然后藏到车座下面的,那这钱上面肯定有我们的指纹,麻烦两位警官将这一千块钱送到物证科检验一下指纹。”
佘政此话一出,胡玉梅和万友福表情刷的一下就变了,昨天下午才知道上面来了人要调查违章建筑,胡玉梅和万友福想了一晚上,就想到了这拙劣的栽赃陷害,却忘记这一茬了,上面没有佘政和谭果的指纹。
“好了,都跟我们回派出所录口供。”一看胡玉梅这表情,民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得到佘政的眼神示意后,将胡玉梅和万友福都带回了派出所。
万友福别看平日里凶狠嚣张,现在栽赃陷害的事情兜不住了,立刻就怂了,“警察同志,这事我真不知道,都是我妈做的,不信你们去问我妈。”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胡玉梅知道奸计败露,此时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喊着痛,“我头好晕那,估计血压又高了,哎呀,我不行了,喘不过气来了……”
民警无语的看着耍无赖的胡玉梅,“你不用再装了,你儿子万友福都已经招供了,说是你故意拿一千块钱栽赃陷害,你这是犯罪!”
“那你抓我去坐牢,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不想活了,不过到了牢里,你们记得要给我买高血压药还有心脏病的药。”胡玉梅知道装可怜没用,此时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得意之色,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拿自己怎么办。
不就是害人没成功吗?那一男一女也没有损失什么,胡玉梅是半点不害怕。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看着进来的佘政和谭果,民警快速的迎了过去,“佘队长,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毕竟胡玉梅也六十岁了,的确有高血压和心脏病。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问她。”佘政不在意的摆摆手,看向满脸戒备的胡玉梅率先表明身份,“我们不是市城建办的,拆违工作也不属于我,我叫佘政,在南川市刑侦大队工作。”
“你们找我干什么?”胡玉梅皱着眉头,戒备的看着佘政和谭果,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谭果走上前来,将手里头的卷宗打开,“这张照片我想你认识吧,他叫方衍,曾经因为强暴未遂被判入狱一年。”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叫芮蕊,是方衍案件里的受害者。”谭果接着将芮蕊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瞄了一眼眼瞳紧缩的胡玉梅,“这是你当时在公安局做的口供笔录,这是你开庭时的口供记录。”
“这事过去十多年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胡玉梅扭过头,不再看桌子上的照片和卷宗,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根本没有想到时隔十多年,竟然还有人会来问当年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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