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门外许多的百姓都已经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我的邻居老王头,他们夫妇二人为人和善乐于助人,他夫妇二人膝下无子女,现在年岁大了,已经种不了地了,就将地租给了乡邻,到时收一些粮食就可以了,他夫妇二人又在城北开了一个小茶馆,来维持生计。
这茶馆虽然小,但所出加上田地里的粮食,却也勉强能够二人维持生计,不至于饿死。
就这样一对老夫妇,却被刘家兄弟逼的,将自己的田地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他们,而这一两银子也没有到老王头他们夫妇二人手里。只是充作了保护费,茶馆又被刘家兄弟每天收保护费,弄得开不下去了。
田地被强买了去,只靠茶馆那点收入,根本维持不了他夫妻二人的生计,每日里饥一顿,饱一顿的,全靠邻里接济一二,才能勉强活到现在。”说到这儿,壮哥儿的眼中满是泪水,平息了一下心情,才又继续说道,“老王头几次跟草民说过,茶馆开不下去了,他夫妻二人准备去乞讨,能活到哪天算哪一天,只是这天杀的刘家兄弟,就这样还不肯放过他们,硬逼着老王头,将这茶馆继续开下去,好来继续收保护费,今日老王头夫妻二人本来已经不想活了,准备将我们几个茶客送走后,就去自尽。
这城里还有许多像老王头这样的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在死亡边缘徘徊,大人你说像刘家兄弟这等人物,该不该死。”
壮哥儿说的心酸落泪,韩文涛却感到有些不耐烦,只是一对下贱老夫妻,死了也就死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每日都有衙役来向自己禀报,城里有多少的乞丐被冻死饿死,今日着壮哥儿,却拿这些事情来烦自己,这等刁民不交保护费,竟然还敢来找自己来做给他们做主,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你们没有钱交保护费,那老爷我的上官不也没有钱打理了,到时我岂不是混的比你们这帮刁民还惨。
“判谁有罪是衙门的事情,不是尔等小民可以做主的,只是听你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儿胡言乱语,那就判刘家兄弟有罪,那岂不是将我大宋的律法当作儿戏。”
壮哥儿早就料到到这里会发生这个事情,转头高声喊了一声,“将刘家兄弟带上来。”
早有几个年轻人在外面候着,听壮哥喊人,立刻七手八脚将刘家兄弟抬进大堂。
刘师爷认识刘家兄弟,毕竟是一条线上的兄弟,这交道还是总打的,以前的刘家兄弟虽然见到自己也是卑躬屈膝的,可是那股桀骜不驯的神色却是有的,眼神里也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
可是现在,刘家三兄弟被捆绑得缩成一团,刘师爷在心中感慨,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太形象了。
三兄弟的脸已经不成样子了,满脸的血污,青一块紫一块的,特别是刘老大,一只眼睛竟然被打流着鲜血,三人的手脚皆是软软的,想来是被人将手脚都打断了,三人嘴里被人用,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破布塞住了。
壮哥儿见刘家兄弟已经被抬了进来,便挥手让这几个人将三兄弟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刘家三兄弟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是看见县令跟刘师爷就在眼前,就像被磕了药一样,顿时有了一丝精神。
刘老二哽咽的喊道,“求县尊老爷救命,我等以后必会为老爷尽忠的。”
刘家三兄弟求饶声不断,哭得更像是死了全家一样凄惨。
刘师爷见刘家兄弟这个惨样,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些刁民发起狂来,也真是够狠的了,想刘家三兄弟也算是硬汉子,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哪还有一丝硬汉子的样子,简直像三个娘们一样,只知道哭。
“刘老大现在壮哥儿状告你们残害百姓,你们可愿意招认。”刘师爷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他们是诬告小人呢”刘老大辩解道。
不承认,县太爷看在往日钱财的份上,也许能救自己一命。
可如果要是承认了,那就必死无疑了,县太爷就算想救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刘师爷冷笑着转头看着壮哥说道,“壮哥儿,刚才我说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就定下罪来,你看现在刘家兄弟,并没有承认有这一回事,必定是你们刚才将他们打得狠了,他们被逼无奈才招认的。”
刘老大在旁边听刘师爷如此说,忙连声说道,“对,就是刚才他跟外面那些刁民将我们手脚全部打断,我们被逼无奈才承认的。”
“壮哥儿,我大宋历来不讲究私刑,现今你们已经触犯了这条刑律,该当何罪呀”刘师爷厉声喝问。
将刘家三兄弟抬进来的那几个年轻人,听完本县师爷的话,心中一惊,吓得手脚都有些发软了。
壮哥儿却不害怕,唐龙早已告诉他,就算是县令你也不用害怕这句话,有了唐龙这句话,壮哥儿还能怕你一个刘师爷才怪。
“刘师爷,你就是这么审案的吗”壮哥冷冷的说道。
刘师爷有些恼羞成怒,在这个县城里,除了县太爷,哪一个人不给自己几分薄面,今日竟被这该死的刁民给轻视了,怒道,“壮儿,本师爷怎么审累,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
“刘师爷,你不是向我汇报,而是向着全城的百姓汇报,因为受苦的是这全城的百姓,而不是我一个人。请刘师爷再好好审一下这个案子可好。”
“本师爷已经审过了,无需再审,你跟百姓们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