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是有些奇怪的道:“可是汪人龙难道就是这样子甘愿的和血海合作吗?”
老狐狸笑着道:“比起血海可能拿到了把柄要挟他,汪人龙恐怕是更不甘愿被赵长君打败失去了天字第二号的位置。况且即使是被血海拿到了把柄,只要他和血海一直的合作,他能够得到的比以前的只会是更多。”
老板猛地冷笑了一声,道:“汪人龙果然不愧有着神算之名的。”
说罢他就是站起了身,准备要离开,可是老狐狸却出声叫住了他,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次血海会派谁去杀赵长君吗?”
老板冷冷地答道:“我不想知道这些事,也不再想和血海有着什么关联了。”
老狐狸却是道:“为什么你会有着这样子可笑的想法?你难道不知道,无论是谁一旦入了血海之后,那么他的一生都将是没有办法摆脱掉的?”
老板沉默了一下,已然是明白了什么,冷冷地问道:“难道这一次血海想要我去做这一笔生意?”
老狐狸淡淡地道:“只要这一次你去做成了这一笔生意,那么‘天字第七号’将永远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而你也是真正的和血海脱离了一切的联系。这就是血海的条件。”
老板出了老狐狸的房门,不过他看起来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脚下发着软,走起路来身子胡乱的摆着。
不过当走出了狐狸洞之后,到了无忧城的城门前的时候,老板突然的停住了脚步。
似乎是醉意发作了,他猛地弓下了腰,然后就是不断地将灌进肚子里的酒吐了出来。
吐过了酒之后的老板变得清醒了许多,同时的也是发觉了周围的异样。
此时这里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安静了,虽然夜很深,可是却也不会静的连一点的声响都消失了的,而最奇怪的是,此时无忧城的城门也是闭上了。
无忧城的城门无论是多么晚的时候都不会闭着的。
老板的眼睛在四处的扫了一下,可是却没有发现个人存在,但很快的他的目光就是定在了无忧城的城楼之上。
此时的城楼的屋顶之上突然间的多出了一个中年男人,其书生一样的打扮,不过身上的长衫和头上的方冠都是一侧是黑色一侧是白色的,就是连他的脸上也是如此。
天上高悬的月色清冷,皎洁的月光之下,这个奇怪的男人看起来有些诡谲,同时又似乎是有些超绝人世。
此时老板已经是认出了这个人,名列点兵簿地字第九号的“阴阳生”陆双平。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陆双平会出现在这里。
老板的目光灼灼的望着陆双平,沉声道:“别人都是以为你淡迫名利沉迷于棋道而不问世事,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暗中沦为了血海的爪牙。”
陆双平却是淡淡地答道:“尘世如网,千百年间世上又有何人真的能够逃脱掉被网罗其中而不得解脱的命运呢?我也是个寻常之人,自然也是一样的不可避免的被尘世之中的俗事所羁绊。”
他又是接着道:“其实如果是将这看做是一笔我不得不和血海做的生意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子的难以接受了。”
老板笑着道:“巧合的是,我也是刚刚的不得不做了一笔生意的。”
不过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因何而要来杀我?”
陆双平答道:“因为凌高云临死之前穿的是你的衣服,所以为了防止血海的秘密可能的外泄,所以我不得不出手除掉你。”
说罢,他突然地盘腿坐在了屋脊之上,这时老板才是发现了陆双平的身边已经是摆着一张棋盘了。
他看来在等待着老板的到来之前的时候,在这里已经是下了许久的棋了。
“阴阳生”陆双平果然是和传说之中的一样,十分痴迷着棋道,无论什么情况,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都是下弈。即使在杀人的时候,他也是不忘了下弈,不过当他在下弈的时候,却也并不妨碍将人杀掉。
老板却是没有出言告诉陆双平自己本就是和血海有着牵连的,因为血海之中的分支庞杂,各个之间并不能够影响。陆双平接到了是杀了老板的人物,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网开一面的。
突然的,陆双平从棋盘上捏起了一颗已经被围死掉了的白色棋子,然后手指一弹,一道黯淡地白光就是直向老板而来。
老板的身子在陆双平方一出手的时候就是飞快的往旁边闪开了一步,可是即使是如此,他的衣服也是被陆双平打出来的那颗一白色的棋子擦了一道口子。
那一颗白色的棋子就是嗖的从老板原先站立的地方飞过了,然后就是打进了不远处的地上,激起一缕尘烟。
陆双平听到了棋子打进土里的声音,这时他才是有些惊讶的把目光从棋盘上移到了老板身上,然后就是轻笑着道:“我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店的老板竟然深藏不露地还有着一身不错的功夫,连我的无常飞死棋都是可以避过的。”
不过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他又是将目光落到了棋盘之上,轻声地道:“这是我新得的一盘死活棋残局,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够坚持到我的思路到了死局的时候。”
说罢,陆双平就是一言不发地开始专心的下起了棋来。
他的手中落子很快,同时也不断地将棋盘上的死棋拾起,然后噗噗地向着老板打来。
“阴阳生”陆双平的无常飞棋比世上寻常的暗器更加的难以招架防备,是因为其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