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跟姨娘是来跟周掌柜申冤吗?”
她的话意有所指。
闻言,墨楚敛的身子僵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直视着她那双似笑非笑仿似看透一切的眸子片刻,他便不自然的别开了眼眸,便理也不理她的往高堂走去。
“老国公。”他笑意浅浅,俯身一礼,皆是恭敬。
“嗯。”老国公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对墨楚敛十分的不满,这小子不娶他家小九儿也就罢了,还跟别的女人暗通曲款。他不待见小九儿,他老头自然也不待见他,而且这案子本来已经结了,这小子又来凑热闹,分明是不想小九儿好过。思及此,老国公便将眸子微微瞥开,仿似十分的不想看到他。
知晓老国公的性子,墨楚敛也不恼,悻悻的直起身来,得体的笑了笑,便转而看向站在高堂之上的衙官。
“王爷,下官知错。”衙官知趣的伏身在地,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这下是两边都不讨好。
“你的错,改日再说,至于今日先了结了这个案子再说。”墨楚敛凌声道。只要这次将玉璇玑的罪名坐实,那么解除婚约便是必然的。
“是。”衙官一抹额间的冷汗便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随即又命人在右首安了一个位置给墨楚敛。
“玉璇玑,这一次新仇旧账,我们一起算。”孙氏站在玉璇玑的身旁,压低声音,万分的得意的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好啊!”她对着她粲然一笑,只是那笑无形中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孙氏这就想扳倒她?未免太高抬自己了,呵呵。
“玉璇玑,本王问你,周掌柜的死可是你所为?”墨楚敛尖峰话语,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面对他凌神厉言的逼问,她的心底除了冷笑便只剩下讽刺了,墨楚敛不愧是孙氏母女用来咬人的“好狗”啊!
“璇玑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别人杀我还差不多。”她冷冷的道,不知不觉间眼底已然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轻蔑嘲讽。
“周掌柜留下了一封绝笔信,你知道里面的内容吗?”他无视她的嘲弄的神情,厉声问道。
“王爷可以跟璇玑读一读。”她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言外之意,我不知道这信,但你大可跟我读一读。
这傻丫头果然越来越有自己当年的气势了,思及此,老国公不由欣慰的笑了笑,丝毫不担心玉璇玑会因此而嗝屁。
“信中直言是你将其逼死。”墨楚敛的声音冷了几分,这疯女人死到临头了,竟还如此狂妄?简直是死不足惜。
“那请王爷指教一下,我怎么逼死他的?”她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望着他,简直可笑,她逼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干嘛?
闻言,老国公心中可是笑开了花,就是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好。须臾跟玉璇玑使了眼神,告诉她,一切有祖父在,不要怕。
玉璇玑则暗自抿唇一笑,这个老顽童,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她被墨楚敛给砍了。
墨楚敛望着玉璇玑的神情,简直就跟看杀父仇人一般咬牙切齿,这疯女人简直太狂妄了,他若是不送她一程,简直对不起她啊!思及此,他的眼底杀意渐浓。
“玉璇玑,这是公堂之上,你如此目中无人,该当何罪!”墨楚敛忍无可忍的吼道。
“璇玑不过是有理说理,何来的目中无人?”她一贯的无辜至极。墨楚敛这就受不了吗?
“好,好一个有理说理。”墨楚敛怒极反笑,迟早有一天,你一定要将她的舌头给割了。理了理暴怒的思绪,他长呼了一口气道:“玉璇玑,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单凭一张可以伪造的信就定璇玑的罪,王爷此行实在有失偏颇。”她冷笑着望着他。眼底皆是看穿的讽刺,这就想定她的罪,未免太心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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