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着手电前后四处搜寻,发现他们刚好落在了墓门的背后,拌到贾皮猴的物件,是一鐏两米多高的铜铸神树,树上盘桓着一条青龙援树而下,其铸工精美,令人叫绝,树下有一老者,悠然自得抚琴而乐,气氛好不融融。
墓室内安静的出奇,静得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然,你简直会怀疑自己,就是他妈的一个活死人。
墓门不知何时早已被人打开,墓壁的上方,竟然有一处垮塌了,落满了乱石泥土,像是被人从外面打出来的盗洞,显然已经有盗墓贼光顾过这里。
墓壁的两侧各有一条sān_jí石阶,石阶上面置满了大小不同的六方形青铜龙鼎,龙鼎的每方各有一条青龙,或盘、或腾、或卧形态各异。
器皿上生满红斑绿锈,把六条青龙染脂的活灵活现,铜鼎之中盛满了各种色泽鲜艳的玉珠、玉环以及各种珍稀的如意,有的青铜香炉已经倒向一边,散落了一些玉珠、玉环的残片。
有的被硬生生地砍为二截,猜测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石阶、墓壁上都有砍伤的痕迹,想不到,有这么多的明器没被盗走,看来是因祸得福了。
田中光雄把王八盒子攥在手里,手电光停留在墓壁上,壁上绘出了许多活灵活现的飞龙,有的地方,似乎被硬器砍过,留下了黑乎乎的空缺。
田中光雄移开手电道:“贼猴,别乱动,这个地方非常危险,你也不想想,进来的人,为什么不带走这里的明器。”
贾皮猴听了,顿时住手,看了看满地的珠宝,实在舍不得,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一时间,不知到该如何是好,蹑手蹑脚地跟在了田中光雄的身后。
墓室的中央,并排修建了两座精美的龙桥,一座由白玉雕制而成,另一座龙桥由青石雕制。
龙桥之下布满了黄澄澄的细沙,沙里露出几个死人的头骨。
估计是盗墓贼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掉进桥下的流沙之中被困住而亡。
白玉龙桥的中央摆放着一具木椁,已经被人撬开了,棺盖翻倒在了龙桥之下,贾皮猴看得心惊肉跳,心里发虚对田中光雄吞吞吐吐道。
“……这,这是流沙陷阱,千万不要靠近龙桥,肯定有机关。”
田中光雄慢慢地走到了白玉龙桥的边缘,伸手抓了一把黄澄色的细沙,用手电照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忽然指着被撬开的棺椁,奸笑道:“这是个疑棺,是假的。”
“假的?”贾皮猴看了看石桥,一脸的吃惊。
“对,,就是假的。”
“那些蠢货都上当了,问题……出在棺盖上。”
果然,经过田中光雄的提醒,贾皮猴这才发现,白玉龙桥的桥身向一边略微地倾斜,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你看——”
田中光雄道:“这个疑棺里装满了黑油,当棺盖开启之后,里面的黑油会大量流出,桥身失去平衡,发生倾斜,而龙桥没有护栏……”
“所以,开棺人必定会滑入流沙陷阱,不可能生还。”
田中光雄一席话说的贾皮猴暗暗佩服,在他的手电光照之下,还可以分辨出那些浸过黑油的沙质,它们色泽明显不同。
“桥下,一定有一个平衡装置。”
这一席话,贾皮猴听得是胆战心惊,赶紧用手电照向青石龙桥。
那上面拜着一副尚未开启的石棺,棺壁上残留着被人撬动过的痕迹,棺盖上书“开棺者死”四个大字。
贾皮猴一阵纳闷,这不是此地无银吗?还玩起了狸猫换太子,看来石棺才是真的。
犹豫了一阵,想爬上石棺。
这时,跟在后面的田中光雄骂道:“蠢猴,你他妈找死啊,石棺,说不定也是个疑棺……都是他妈假的!”
贾皮猴吃惊道:“不会吧,石盖有撬伤,明显被人动过,你听说过虚则实之的道理吗?”
“说不定,宝贝就在石棺里。”
田中光雄呵呵笑道:“贼猴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想想,如果盗墓贼是一伙的,木棺出了事……他们还敢石棺吗?”
贾皮猴一楞,对呀!
再看了看青石龙桥,明显比白玉龙桥要高出半截。
桥上的石棺要比木棺大出一倍,假如这石棺里的黑油泼了出来,估计整个墓室都会受到波及,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田中光雄道:“我要是墓主人,就会在石棺里装满水银,你……认为会怎么样?”
贾皮猴听了田中光雄的话,吓得几乎走不动路了。
田中光雄又用手电晃了一下四周:“贼猴子,这里机关重重,你小心点。”
贾皮猴傻傻的嗯了一声,想起老表哥说过的什么暗器、鬼箭,赶紧掉头绕开了石桥,畏手畏脚地向前摸索。
二人回到盗洞之下,发现墓壁之上,有一个被砌成三段的流云形石台,台上放置了三幅珍贵的彩绘漆透雕座屏,屏中透雕二龙背尾相连,瞪目屈身蜷爪欲腾,可惜已经被塌陷的盗洞损坏。
仅剩下第三幅透雕座屏,保存相对完好,屏中雕的是《叶公孔子论政图》。
大意是孔子周游列国来到楚国,受到了叶公的热情接待。
席间,叶公拱手告诉孔子。
“我的家乡有一个力行正直之道的人,他的父亲偷了人家的羊,他马上告发了父亲。”
孔子马上回礼鞠身,对叶公道:“我的家乡,也许多正直的人,可是和你所说的不同,他们是父为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