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金喜子在一颗树杈上找,到一个小瓶子。
“二倌哥,你看着东西……俺,俺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瓶子。”
胡二倌看了看小瓶子,非常眼熟,见赵墩子跟了过来,伸手递了过去。
“仙哥……你看这个瓶子是不是……”
赵墩子接过瓶子,放在手心看了半晌。
“这是育灵瓶,就是俺用弩箭射出去的瓶子,想不到又被你捡到,看来白山老棕子还是死了。”
金喜子听了这话,情绪顿时沮丧。
“老棕子死了倒好,俺们可是被困在这里,不死不活的更加遭罪。”
赵墩子一声不吭地走到一旁,呆呆地看着铁八卦,心神不安。
胡二倌急忙拉了金喜子一把:“喜子,铁八卦是指望不上了……得想个别的什么法子?”
“可不能困在这里。”
金喜子挥起一拳,砸在湿漉漉的树干上。
“还有狗屁法子,都怨他,俺们就不该进这死鬼林子……”
大雨仍旧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仿佛这天,就快要塌下来,二人走到一旁,商量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回头看了看赵墩子,手中的铁八卦,竟然放出了蓝莹莹的光芒,在黑漆漆的林子里,格外扎眼。
赵墩子走了过来,对二人道:“商量个屁,俺看你俩个都病得不轻,还有空吵架,我们走。”
“走,往哪走?”
赵墩子举起铁八卦,晃了晃:“你们看,铁八卦有反应了……”
“赶紧走吧。”
二人哼了一声,又无可奈何,只得跟着铁八卦道走,过了一会,发现这铁八卦稳稳当当地指着一个方向,心里忽然一动,拽住了赵墩子。
“仙哥,俺感觉不对呀,你的这东西会不会也中了魅毒?”
赵墩子闻言脸色大变,看了看铁八卦。
“大兄弟,看你这话说的……蛇棒槌能有这么厉害,别净自己吓唬自己了。”
胡二倌道:“俺刚才中过毒,知道厉害,保不准您铁八卦带的灵气也中了毒。”
“这雨水能解人身上的毒,可是,能不能解铁八卦上的魅毒,就难说。”
金喜子停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一颗麻雷子。
“铁八卦中没中毒,炸它一下不就知道了。”
赵墩子听说要炸了铁八卦,气得快要发疯,赶紧收了铁八卦。
“放屁,你丫个吃屎长大的孙子,亏你也想得出来。”
“忒损了吧,你这是要连根端了咱们的后路。”
正发着牢骚,被金喜子一把拽住胳膊,扔出一个麻雷子。
那麻雷子滚出火花,贴着草棵子“轰!”的一声,溅了赵墩子一脸的泥水。
赵墩子被炸的满眼直冒金星,脑袋直楞楞的发木,好在手里的铁八卦完好无损,气得直嚷嚷。
“哎,又疯了一个,真不该带你们俩进来。”
一边的胡二倌,却兴奋地叫了起来:“仙哥,仙哥……你手里的铁八卦转了。”
赵墩子定了定神,借着一道闪电看清,可不是,他手中的铁八卦竟然滴溜溜地飞转了起来。
金喜子咧着大龅牙,嘿嘿大笑:“神仙大哥,俺是福将,让你那破玩意害惨了,俺这是给铁八卦解毒哩。”
赵墩子一时无语,没好气地推开了金喜子,心疼地看了一眼铁八卦。
“这林子阴气太重,铁八卦受是干净物,虽然解了毒气,却定不出方向。”
胡二倌忽然做了个手势,打断二人,指了指前方。
“哎……你们听,是不是老粽子在唱歌。”
“什么,老粽子还活着?”
三人顿时屏住了呼吸,隐隐约约听见前面有人在唱歌,凄凄惨惨的摧心剖肝,在黑暗无际的老林子里,让人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人唱的断断续续。
“白山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哎啊,哎哎啊……”
“还有三宝你不知,大小老棕育灵瓶……哎啊,哎哎啊……”
真的是老棕子,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胡二倌心里暗骂:“真他妈是放屁都扭着腰,从没见这么倒霉的。”
金喜子直眉瞪眼地听了一阵,忽然咧开大龅牙嘿嘿一乐,拉住赵墩子。
“仙哥,还能治住老棕子不,我有个好主意……那,那老棕子是个宝贝,是俺们的活向导呀。”
胡二倌心里一亮,还真是金喜子有主意,转念又是一愁,那白山老棕子,是好惹的么?
赵墩子取出机关弩,白了金喜子一眼,也不知道是称赞还是来气。
“喜子兄弟,你看好育灵瓶,不行就用麻雷子炸了它,千万不能让白山老棕子夺去。”
金喜子早把枪内填好了火药,将育灵瓶与一颗麻雷子捆在一起,放进背心的一个皮囊。
“大哥,实在不行,你那铁疙瘩也该拿出来使唤了。”
胡二倌点点头:“快走吧,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不然,你把瓶子搁在我这。”
赵墩子试了一下机关弩,上好天罗网,咳嗽一声。
“我在前面走,用天罗网罩住老棕子,你们俩人都放精点,别弄出什么动静。”
三人寻着白山老棕子的歌声,一步一步向前摸去。
那老棕子唱得实在是难听,时断时续,恍如是在杀猪一般,夹杂着稀里哗啦的雨点声,不断地挑动着三人绷紧的神经。
越是靠近白山老棕子,三人的脚步越是走得沉重,如同绑上了大大的铅锭。
金喜子悄悄压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