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浓重的灰尘,迷蒙了众人的眼。

趁着犬夜叉抬袖掩面的档口,白柴一爪子挠破了他的胳膊,在他猝不及防的痛呼中翻身落下,闪电般蹿入中心。

距离迅速靠近,天秤的一端稍稍倾斜,将原本被“窃取”的妖力剥离,汇成无人可见的千丝万缕,融入白柴的身体。

獠牙变得锋利,速度变得迅疾。他的身形涨大了三分,如一柄利剑撕开了胶着的战局,成了一匹抢人头的黑马。

“吼——”

白柴喉管中迸发着野兽的嘶吼,他抓住时机鬼魅般地落在“杀生丸”的肩膀上,挑着血气最为浓烈的颈部动脉,恶狠狠地一口咬下!

杂碎!受死吧!

与此同时,一道剑气由上往下劈落,斩开了敌手的前胸。

“嗷——”

非人的尖锐长啸响彻高空,那银发皮草男的躯干像是泄气的皮球,随着妖力与精血的流失,逐渐变成一张干枯萎缩的人皮!

在叶久泽有限的视野里,他只看见富强为了“护主”,小宇宙爆发地咬上了“反派”的脖子。紧接着,“反派”莫名地干瘪了下去,在即将消失的刹那,引发了妖力的爆炸!

叶久泽一惊,本能地给狗子插上了唯一的“镇山河”。

“轰——”

白柴被掀飞,叶久泽被卷起,而犬夜叉几人同碎裂的巨石一起翻滚,落下了坑坑洼洼的山坡,狼狈无比。

现场,唯余一片狼藉。

叶久泽的脑袋砸在了树上,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而在意识模糊之前,他听见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手腕上传来灼热的痛楚,他蹙着眉,无暇顾及。

掠夺者……是什么东西?

孤单使人消沉,寂寞令人发疯。

尤其在缺乏安全感的当下,他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

无论是谁,只要是无害的、可相互给予温暖的活物,都能成为他吐槽情绪的垃圾桶。

白柴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恰在他受过惊吓的档口,一下子切中了他心理需求的要点。

与他一样的活物,之前受过极大的创伤,恍惚间在荒郊野外被救活,并被赋予了“第二次生命”……它与他何其相似,不就是个倒霉蛋么?

“亲人啊……”叶久泽抚着柴犬的脊背,眼皮子沉了起来。

他强撑着精神往地上铺了几张皮子,随后搂住小可怜,卷着一张柔软的虎皮睡去。

“我睡相不好,但愿别踢到你……”的伤口……

呼吸绵长,叶久泽坠入梦乡,就连揉着白柴脊背的手都垂了下来。

悠悠忽忽中,他瞧见了损友微笑的脸:“阿泽,来竞技场带我小徒弟上段!她是个奶,我开了苍云!”

他毫不犹豫地应下:“成!等老子切远程!”

他看着自己手中,拿起了剑……

火光跳跃,时不时发出几下哔啵轻响。晃动的影子在周遭渐长,形同魔魅。

深夜的山林是精怪的秀场,即使血迹已经干涸,可架不住腥味随风的传递与魍魉不懈的追踪。

平整的草地被压出一道深深的褶皱,一团黑漆漆的巨大身影缓慢逼近,散发着浓烈的血气。不少蛇虫妖物环绕在黑影周遭,携带着腌臜的瘴气和污秽,带来死亡的威胁。

与此同时,缩在皮袄子中的幼犬猛地睁开了双眸,暗金色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几十丈开外的远方,杀意凛然。

肮脏的杂碎……

幼犬龇起了牙,压低了身子,就算重伤未愈、妖力微薄,他一身的骄傲也容不得退缩一步。

他很清楚自身的价值,对于低等杂碎而言,纯种大妖后嗣的血肉无异于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它们垂涎他——自他从生父的墓地负伤出走后,就像嗅到了血味的苍蝇,挥之不去。

呵,真以为他杀生丸受了重伤后就会任人宰割吗?

他的性命,从不是杂碎能够收割的。

哪怕被那个不争气的半妖折断了臂膀,哪怕在出走的途中遭遇了一波莫名的攻击并被重创,哪怕失却了妖力连人形也无法维持,哪怕濒临死亡退化成幼犬……

他从来明白,即使再高贵再优雅,他的本质依然是立于顶峰的大妖!

战斗与厮杀的技巧刻在骨子里!

兽性——是本能!

他迈出了右肢,挣出了裹着他的皮子。淡漠的金瞳瞥了眼熟睡的人类幼崽,情绪毫无波澜。

今夜注定是一场恶战,这个人类……只能说……她的运气太差了。

收回眼神,杀生丸迈开前肢,稳当地挡在了卧榻之前。

腥臭味愈发浓郁,瘴气四溢,魑魅魍魉贪婪的目光紧紧地黏在他身上。它们的肚腹中发出沉闷的笑声,好似天际的响雷。

霎时间,空阔的平坦处回荡着它们的嘲讽:“哈哈哈,西国之子,杀生丸殿下,竟然也有今天!”

“您的血肉,想必如您一般完美!”

“我们,便不客气地笑纳了!”

幼犬的体型到底失却了威慑力,妖物们心头大快,满心满眼都是拆分大妖子嗣的画面,完全无视了躺在皮子中的人类女孩。

以至于在开打前——

叶久泽眉峰蹙起,在梦境之中,我方奶妈只剩一层血皮。

他握着剑,一点儿也不手抖地开着减伤的紫气,沉着地落下一个绝招——镇山河!

镇山河,简称“绝对领域”。完全免疫所有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任何门派的大招遭遇镇山河,都成了花拳绣腿,打不出一丁点伤害。

正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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