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过去了。铭洋救了我。。。”景涵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安怡,我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好啊,好啊。你喜欢吃辣对不对,这家有几道菜刚开始吃的时候不怎么辣,但是回味的时间长,反而越回味越觉得辣的有味呢!”
“所以叫慢时光吗?起了个这么速食的名字。”
“恩恩,最开始我也以为是卖什么披萨薯条的地方呢,后来跟同事来过一次就被迷上了,要时不时的来解解馋呢。”安怡笑着补充道。
“安怡,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就要一起吃吃喝喝哭哭笑笑的嘛。”
“你和他,怎么样了?”景涵问道。
“谁?”
“你愿意替他挡酒的那个人。”
“哦,他结婚了。我们,都挺好的。”安怡低下头,做出专心致志的拿牙签扎肉的样子。
“如果铭洋还活着,我愿意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哪怕他的幸福里从来没有我。”景涵呢喃。
“我也一样。”安怡抬头,“只要他过得比我好”
两人相视一笑,隐不去的落寞。
吃吃聊聊,不知不觉已将近九点。手机响起,居然是陆铭瑄的电话,景涵不禁有些吃惊。
“喂,怎么,没在忙?”景涵问道。
“恩,没什么事,等你们结束我去接你吧,今天周五怕是你不好打车。”陆铭瑄不动声色。
“那行,我们快点。”
“不用,你们见次面也不容易,慢慢聊,我和几个朋友在附近闲坐,结束了打给我。”
挂了电话,陆铭瑄坐在车里透过玻璃窗看见景涵对面那个模糊的影像像极了安怡,他先是一愣,继而摇了摇头,自嘲道:“陆铭瑄,怎么还不死心,怎么看谁都像安怡呢?”。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景涵同学要有春天了呢?”安怡斜着眼睛笑笑的看着景涵说。
“想多了,铭洋的哥哥,同父异母,也只有他对我还不恨之入骨。”
“哦,好吧。”
“也多亏了他帮忙,这次我才能顺利的找到铭洋。”景涵喝了口水说:“怎么样,吃饱了吗?”
“你呢?”安怡反问。
“早就吃好了,看你一直意犹未尽,就陪你吃点再吃点,撑了。”
“哎,你早说啊。他说陪客人吃饭,人家不放筷子,做为东道主是不可以先吃饱的,不然不礼貌。然后我就一直吃啊吃啊,边吃边想你怎么这么能吃!”安怡笑道。
“谁?他!那个你慌着替他挡酒的人哪!切,我怎么对他那么没好感呢!你对他这么好还娶别人,真是欠!”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他了。时间不早了,今晚住我那吧?”安怡建议。
“不行,我电脑还在宾馆。今天有个方案没做出来,回去要再完善一下。”
两人分别后,安怡沿着马路独自悠回了住处,而景涵则被陆铭瑄送回了宾馆。
第二天,车子在有些崎岖的山路上盘旋,虽然suv性能稳定但安怡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被摇散架了。
“景涵,你确定是这里吗?铭洋的父母居然把儿子放在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
“应该不会错。。你看导航我们是不是沿定位在走。”
“恩,没错。”安怡看完手机点头答道:“景涵,我觉得你应该让你那个朋友送你。这么远的路,你都开了好几个小时了。”
“安怡,为什么不考个驾照呢?”
安怡咬咬嘴唇说:“不喜欢,对车没yù_wàng。”
她只是没说,她何止是对车没yù_wàng。在父亲出事最初的日子里,她甚至看见车都是颤粟的,脑海里浮现的总是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慢慢的,不再像从前那般恐惧,可也从来没想过要买车要学车。
“没事,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不好总麻烦他。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我自己可以的。”
安怡强自支撑,最终还是沉沉睡去,她被景涵叫醒的时候正好对着山谷中一湾澄碧的湖水。
“哇,沙漠隐泉月牙泉!”安怡失声大喊。
“下车,我们到了。”景涵笑笑道:“安怡,做梦了?”
“哦,不是,这。。。”安怡环顾四周,只见翠峰如簇围拥着一汪如碧玉般通透的湖泊。
远山在晴白的天空下勾勒出疏淡的剪影,时不时有鸟儿飞过的痕迹。
这样安宁的山这样通透的水,一时间安怡竟然看呆了。
景涵顺着湖边一路找来,在相对高一点的山侧发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林。
正中有一条石阶小道,拾级而上,便果然在尽头处看见了一座墓孤零零的俯视着山光水色。
铭洋,你真的在这里。景涵手抚着冰凉的墓碑呢喃,我看见了,这里很美,比你描述的还要美。你说你要在这里建一栋房子,和你爱的人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早晨在这里看日出,傍晚在这里看夕阳。。。只要你愿意,其实跟你去哪里都一样的。铭洋,你会不会怪我,直到现在才来看你,可你不是说,一个人只有忙起来才能忘掉不开心的事,才能让自己的生命有价值有意义吗?所以,我每天都在努力啊,我很忙,忙到忘了吃饭忙到忘了来看你。你放心,伯父伯母对我很好,他们没有为难我的,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都七岁了,他奶奶送他去美国上学了所以今天我没有带他来。等他再大一些,像你一样优秀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