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爱你的妻子,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被自己的孙女缠得没办法,你只要见她一面,了了她的心愿就行。
如果我说不呢?贺少宸根本没心思见别的女人。
徐老的目光倏然间变得锐利起来,少宸,我这个老头子虽然退居二线了,不过,手中还是有些人的。
其实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吧?
贺少宸心中冷笑。
他直直地盯着徐老,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他还需要这个人的帮助,如果撕破脸,对他,还是对贺家都没有好处。
良久。
贺少宸抬起头来,完美的俊颜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不就是见个面吗?那就见吧。
徐老笑得就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满意地点头,那好,就这个周末,你们两见个面,成吗?
可以啊。
那个孩子很讨人喜欢,你见了也一定会喜欢的。一路上,徐老开始自卖自夸。
贺少宸也只是随口应付一下,就当做是例行的公事一样,见谁,都无所谓了。
——
少夫人,这个是夫人叫我们端给你的补药。
虽然贺母已经将巧巧恨得磨牙,可是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万一能治好呢?
佣人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端给巧巧,巧巧下意识地用书挡住鼻子,皱眉道:这个是什么补药?
怀孩子的时候她喝的药已经够多了,怎么现在还要喝药?
真把她当做药罐子了?
不知道,是夫人叫我们煎好送过来的,说是可以调理身子,让女人更容易受孕说到最后,佣人的脸也羞红一片。
听到再次受孕,巧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啪!
她将书合上后,然后对佣人道:药就先放到一边吧,我待会儿会喝的。
可是,夫人叫我们一定要看着少夫人您喝完才行。佣人小心翼翼地说。
巧巧闻言,心里有些郁闷。
贺母这是什么意思?是害怕她再把药吐了吗?
想到这些天回到贺家,贺母看她的眼神,哪里是看一个儿媳妇,简直是对待阶级敌人一样,见个面也是视而不见,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莫名其妙。
她心里烦闷,态度也冷了不是一点半点,琥珀色的眼眸带着透明的质感,点点寒霜叫人不寒而栗,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喝药,这个我会喝,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
嗯?你们还怕我把药倒了吗?她声音一沉,冷声问道。
佣人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们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下去。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佣人没办法,两边都是主人,他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能无奈道:那,请少夫人一定要把药喝了。
嗯,我会的。
巧巧点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佣人们对视一眼,纷纷摇头,离开了。
没隔多久,就有人来通报,说是弗莱娅来了。
弗莱娅?
巧巧一怔,对于这个亲生母亲,巧巧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想到这么快她竟然又找上门来,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了什么事。
想到之前他们答应自己的事,巧巧决定见她。
本想等着佣人带着她过来就行,可一想到难缠的贺母,要是借机像刁难乔妈一样刁难弗莱娅就不好了,所以她又突然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大门接她。
当她刚走到主别墅附近,就看到弗莱娅正往这边走,恍惚间,她好像看见自己走过来了一样,可是,她没有弗莱娅那么成熟有风韵。
这个人,明媚动人,一举一动,自带万般风情,而她,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真高兴,你竟然会来接我。弗莱娅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似乎真的因为巧巧来接她而高兴。
只是来接她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就像个傻瓜一样。
巧巧撇撇嘴,有些别扭地别过头,道: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害怕你在这里乱晃,惊动了贺家其他人而已。
哦,原来如此。
弗莱娅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将自己的披肩取下来,披在巧巧身上。
干什么?巧巧下意识就要退后,却被弗莱娅强硬地拉住,为她系好带子,才松开她,微笑道:临近寒冬,还是多穿一点好。
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不至于这样
就算是几步路,但还是在室外,你身体才复原一些,别因小失大。
披肩上的绒毛软软的,却透着一份温暖,刚才还畏寒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巧巧捏住披肩,感受着残余的温度,想着,这个就是母亲的温暖吗?
不同与乔妈身上总是一股油烟味,弗莱娅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沉沦下去。
巧巧?
弗莱娅见巧巧一直不吭声,出声提醒了一句。tqr1
巧巧一怔,暗恼自己竟然因为一件披肩就失了分寸,她转过身,低声道:就算你给我披肩,我也不会叫你母亲的。
嗯,我知道。
弗莱娅的回答很平静,巧巧回头看了她一眼,现弗莱娅正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心里某处快要崩塌了,她赶紧往前走,道:快点走吧,外面挺冷的。
好。
两人回到恒温的室内,巧巧将披肩取下来还给弗莱娅,道:这个,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