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的性子一向冲动,没有遇事像段月枫的冷静,听言他退到旁边,气愤的一拳打在墙壁上。
杨文站了起来,抬手擦着额头的冷汗。
唐泽摊开手心,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再环视周遭一眼,刚才的那批人,就在几分钟前,突然退了个干净。
刚才他还纳闷呢?怎么一下子人就撤走了?原来是阴谋得逞,收到指令,一并撤离。
可是,刚才他没听到有什么暗号?
思及此,唐泽目光锁在一处,他疾步走过去,把地上的一具尸体翻开,查看他的耳朵,果然有耳麦。
再联想到凌司夜和段月枫还没赶到,唐泽暗叫不好,肯定是路上也遭到了阻拦。
唐泽想要打电话给段月枫,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但一摸口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手机摔烂了。
“你负责处理现场,我现在就去找三少。”这话,唐泽是对杨文说的。
杨文点头,“我明白,您注意安全。”
唐泽应了声,抬步往外走,像是想起什么?杨文突然喊住他,“对了,载着夫人的车,他们去的是后山那条路。”
即便现在唐泽有心想要追赶上去,那肯定来不及了。
猜测到凌司夜他们是被堵在路上,唐泽叫上几个人,开车就走了。
彼时,载着简悦且一路朝总统公寓开去的车。
刚才那一场争执,简悦虽说看不见,但也明白事情的不简单,她现在就是在总统派来的车上。
而他们开车前往的方向,更是总统所住的公寓。
她的确可以使计把车上的两个人都给杀了,但却不利于她,她眼睛看不见,根本无法开车。
偏偏又不能让总统的计谋得逞,若真的得逞了,她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简悦不动声色,不说话,但脑子里不停的在转动,她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简悦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刚才把匕首攥在了手心里,没松过手,不然还真是连防身的利器都没有。
旁边那人看她不说话,整个人都静静的,他也没觉得奇怪,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失明的,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人,哪怕是想要反抗,那也不过是徒劳,何必白费力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车追上来,他笑了笑,赶忙掏出手机,打算给总统电话。
总统公寓,书房。
手机一响,总统面色一紧,丝毫不做犹豫的接通电话,迫不及待的发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头回答,“总统请放心,您的计划周全,我已经成功把人带出来了,正赶往回去的路上。”
总统大喜,仍旧谨慎的提醒,“千万不能大意,记住,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这里,免得路上出了岔子。”
“好,我会的。”
挂了电话,那人往前一凑,吩咐道:“开快点。”
文秘看到总统面露喜色,笑得一脸谄媚的上前,“总统,是不是那边事情办得很顺利?”
总统哈哈笑了两声,“总算不枉费我派这么多人去,这么周密的计划,要真不能把人带回来,那就真的见鬼了。”
文秘笑着恭维,“这么好的计谋,恐怕也就只有总统您想得出出来。要我说,这凌司夜还嫩了点,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您说是不是?”
听了这一席话,总统心情好得不得了,“这话我爱听,还真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蓦然想到什么?文秘皱着眉道:“总统,我觉得还是先让人打晕简悦,看了她身上的梅花血印再说。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要是半路又冒出拦车的人,这可就不好办了。
”
总统眸色一闪,觉得这话有道理,但还是高傲的说:“我不信凌司夜还有这能耐。”
“您也说过,凌司夜的能力不能小瞧,我们可不能小看了他们。”
“也好,起码这样多了一层保障。”
简悦握着匕首的手心在冒汗,她推了推旁边手边的车门,车门是松的。
想来是刚才匆忙之下,还没来得及发现。
看来也就只有这个机会的,推车门,然后跳车。
她有胆量跳车,奈何现在车速加快了,她这一跳,后果不堪设想。
跳下去摔个头破血流不要紧,最怕的是,跳下去撞到石头之类的,她就这么晕过去,这样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经过再三思考,简悦决定放弃这个,看似最为愚蠢的行为。
简悦还没想好应付的对策,耳畔又有手机响起,那人接通。
简悦神色凛然,竖耳倾听,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
听到总统的话,那人看向简悦,“明白,我知道怎么做?”
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是不能自乱阵脚,简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瞬间想到了个法子。
在对方还没动手,简悦手捂着肚子,神色痛苦的说:“我肚子,肚子好疼。”
简悦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把匕首攥紧,藏在一边,不让他看见。
那人愣了数秒,挪了过来,拉近了和简悦之间的距离,手也抓住她的手臂,“你就别装了。”
简悦弯着腰,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听似痛苦的低喃,“好痛,真的好痛。”
车内光线暗,车里并没有开灯,那人看不见简悦额头有没有冒汗,无法辨别她话里的真实性。
眼前黑蒙蒙一片,简悦只能靠听觉去感知对方,听着对方的呼吸,寻找着最有利,且最有可能下手的机会。
他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