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一鸣苦思冥想该如何应对之际,突然看有一个龙虎山寨的土匪,急急忙忙地从外边闯进了聚义厅,站定在孙大龙的身前,神色慌张地大声报告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啦,在龙虎山北侧的林子里面,聚集了好几百个小鬼子,还有一百多个皇协军,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冲着咱们龙虎山寨来的。”
听完了这个土匪小喽啰的汇报之后,刚才,还端坐在聚义厅正当虎皮大椅上的孙大龙,好像屁股被针扎了一下,他“腾”地就站起身来,两个箭步冲上前去,把双手扶在这个土匪小喽啰两侧的肩膀上面,用疑惑不解的口吻,问询求证道:“今个儿可是我妹子跟一鸣兄弟他们两个人订婚大喜的日子,你小子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谎报军情,你确定这一伙小鬼子和皇协军不是路过咱们龙虎山北侧的林子而已,而是冲着咱们龙虎山寨来的?”
面对孙大龙的问询,刚才,还匆忙赶来的那个土匪小喽啰,登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才支支吾吾地不可置否回答道:“报……报告,大……当家,我……我和其他几个弟兄,负……负责山坡北侧的警戒,发……发现了山坡北侧下面的林子内出现了小鬼子和皇协军的影子。
“就……就没有多想,我……我就第一时间跑了过来,向……向大当家的您进行汇报。至……至于,这些个小鬼子和皇协军,到底只是路过,还是冲着咱们龙虎山寨来的,我……我没有办法做出判断,还……还请大当家的恕罪。”
听到这里,紧皱着眉头的孙大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此时的他,就跟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打转儿,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之内,根本就拿不出一个应对之策。
恰在此时,原本坐在聚义厅正当门左侧那一把椅子上面的刘一鸣,当即就站起身来,走到了捶胸顿足的孙大龙旁侧,用坚定的口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孙大当家的,这小鬼子和皇协军一下子出动了几百号人,肯定不是没事儿在龙虎山北侧下面的林子内闲逛,根据我的猜测,他们十有**就是大军出动,想要一举清剿了咱们的龙虎山寨。”
当刘一鸣大胆地做出判断之后,孙大龙随即就攥紧了双拳,破口大骂了一番道:“他娘的,这帮小鬼子看来是贼心不死啊,非要把我们龙虎山寨置于死地不可。现在,也他娘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坚决不能够向小鬼子投降,大不了跟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让老子带着山寨的弟兄们投降,他娘的,门都没有。”
把话说到这里,孙大龙“噔噔噔”地几个箭步就冲出了聚义厅,面朝着聚集在聚义厅外的一众土匪们,话锋突然一转,掷地有声地发号施令道:“弟兄们,传我的命令下去,寨子里面的所有弟兄们,都在聚义厅外边进行紧急紧急,把所有的家伙全部带上,等下,跟随我到山坡的北侧打小鬼子去。”
只待孙大龙的一声令下,原本三三两两聚集在聚义厅外的那些个土匪们,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们纷纷开始行动了起来,一边在偌大的寨子里面奔走相告,一边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枪支弹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胆怯的样子,个个都给人一种不怕死的感觉。
跟着孙大龙走出聚义厅门外的刘一鸣,看到孙大龙这个草莽出身的土匪,竟然如此地具有民族大义的气节,包括站在外面的那些个土匪们,一听到孙大龙召集他们打小鬼子,也都表现出一副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样子,他们哪里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土匪,分明就是抗日的仁人志士,登时,就让他暗自在心里头感到佩服不已。
刚才,刘一鸣之所以在做出了那个大胆的猜测,是因为他觉得回去报信的皇协军,十有**向松井一郎汇报了在水潭里面残杀一个小队共计七十多名日军士兵的情况,再加上,他带领着一百多号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继续往南逃亡,十有**是会上了龙虎山寨。
对于驻守在苍岭县城的日军大队长松井一郎来说,此前,因为招安龙虎山寨的五百多号土匪失败之后,曾经攻打过一次龙虎山寨,虽然,当时由于对于地理环境的非常陌生,在死伤了二十几名日军士兵之后,无功而返,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有朝一日歼灭龙虎山寨土匪的念头。
如果龙虎山寨的土匪这个心腹大患不除,对于日军统治苍岭县城自然构成了很大的安全威胁,尤其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征粮工作。
再加上,刘一鸣于三天之前,就在龙虎山寨北侧四五里地的地方,残杀了一个小队七十多名日军士兵,而且,被杀掉的日军士兵都一个个光着身子没有穿衣服,对于松井一郎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自然让他吞不下这一口恶气。
综上所述,松井一郎想要通过今天的这一次清剿,把被他视为心腹大患的两帮人马,即龙虎山寨的土匪和鲁南抗日游击队一起剿灭,进而可以为接下来的征粮工作排除障碍,还能够为他死去的亲弟弟松井次郎报仇雪恨,以及为那一个小队七十多个惨死的日军士兵讨还公道,可谓是一举三得。
不过呢,刘一鸣觉得把这么多的小鬼子给招惹到了龙虎山北侧山坡下面的林子,他们鲁南抗日游击队也是一大诱因,在对付小鬼子这个问题上,他们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绝对不能够当缩头乌龟,必须要站出来,跟龙虎山寨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