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我可总算是找到您了,刚才,我和弟兄们,在一楼的大厅里面找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看到您的影子,可把弟兄们给吓坏了,都还以为您没在酒楼里面呢,现在距离晚宴开始的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邀请名单上面的一百一十五个地主乡绅,唯独缺少了大王庄村的吴老财,其他人都到齐了,大家伙儿都聚集在一楼大厅里面,等着您发话呢。您要是不在,今个儿的这顿晚宴就没法开始。”苍岭县皇协军大队的队员王二麻子,在同福酒楼二楼临街的一个空闲包间里面发现了冯彪的身影,他赶紧走了进去,着急忙慌地催促了一番道。
打开这个包间临街窗户往外边看个不停的冯彪,听到身后传来了王二麻子的说话声以后,这才醒过神来,待他刚一转身,就从裤兜里面拿出来一只银质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此时此刻,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五十七分。
此前,冯彪定下来晚宴开始的时间是下午六点钟整,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晚宴就要开始,今个儿做东的他要是不下去到一楼大厅,跟已经被邀请来的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见个面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
于是,冯彪在捶胸顿足了一番之后,这才跟随着王二麻子一起出了包间,顺着楼梯拾级而下,来到了同福酒楼的一楼大厅。
还不等冯彪从楼梯上面走下来,就看到聚集在一楼大厅里面的这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们,纷纷走到楼梯的下面,跟冯彪拱手施礼。
见此情景,冯彪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也赶紧拱手回礼,毕竟,待会儿,他可要让这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们捐助粮食,要是得罪了他们,那日军大队长松井一郎少佐给他定下来二十天的时间之内,筹集一百万斤粮食的目标,估计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走下楼梯的冯彪,强颜欢笑着跟被他派遣手下皇协军邀请来的这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们一一握手,没有落下一个人,当然了,在握手的同时,出于礼节,也进行了一下嘘寒问暖。
热络客套了一番之后,冯彪便再次站上了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面,“噔噔噔”地站在了距离一楼地面的第五个楼梯台阶,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先是双手抱拳,进行了一番客套,大声地说道:“各位,各位来自苍岭县境内的乡绅们,我冯彪作为苍岭县皇协军的大队长,能够邀请到你们到县城里面最好的酒楼——同福酒楼,在今个儿夜里进行这一顿晚宴,是我冯某人莫大的荣幸。
“同时,我冯某人也非常感谢各位乡绅,你们都在我冯某人的邀请名单之上,一个人都没有少,全部都到齐了,令我感到十分欣慰,非常感谢各位乡绅们能够给我冯某人这一个面子,在这里我冯某人代价皇协军大队感谢各位乡绅们的赏光。”
当冯彪把话说完,刚才,见到了冯彪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还跟他拱手施礼的那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们,俱都一脸懵逼,暗自在心里头疑惑不解道:咦,不对啊,今个儿下午的时候,我接到骑着脚踏车的皇协军的通知,说是今个儿晚上,皇军大队长松井一郎少佐阁下,包下了县城里面最好的酒楼,也就是在同福酒楼的一楼大厅邀请他们。
怎么在冯彪的口中,只字未提皇军大队长松井一郎少佐阁下呢,而且,还突然变成了是他冯彪这个二鬼子的头子宴请我们大家伙儿呢,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我们都被冯彪这个王八犊子给骗了。
原来冯彪派遣出去的那一百多个皇协军,骑着脚踏车出城邀请这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都是打着松井一郎的名号,因为他知道,如果打着他们皇协军大队,或者是他冯彪个人的名号,这些个地主乡绅们,不一定卖他这个面子,可要是换成是日本人,尤其是驻守县城的皇军最高长官,这些个贪生怕死之徒,没有一个敢不来。
果然不出冯彪所料,列在邀请名单上面的那一百一十个地主乡绅,除了他的姐夫兼大舅哥吴老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情之外,其他被邀请的那一百一十四个人全部到齐,并且,都是提前一到两个钟头赶到同福酒楼的一楼大厅里面等候。
再来说刚才,看到冯彪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站在一楼大厅里面的这一百一十四个地主乡绅们,还以为冯彪从二楼走下来以后,过不了多久,松井一郎也会从二楼走下来呢,这才给冯彪卖了一个面子,不想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出来他们对于皇协军大队的厌恶和蔑视。
虽然,这些个贪财怕死的地主乡绅们,非常惧怕日本人,但是呢,他们对于日本人扶植的皇协军,不仅一点儿都不惧怕,而且,还打心眼里鄙视,觉得皇协军这帮二鬼子,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突然,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楼大厅里面的地主乡绅,开始就有人趾高气扬地对冯彪提出了质疑道:“冯大队长,你手下的皇协军在邀请我们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说是皇军大队长松井一郎邀请我们来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怎么不见他人呢?怎么刚才听你说话的意思,是你邀请我们来这里的呢?”
当这个人把话说完,站在一楼大厅里面的地主乡绅们,俱都纷纷随声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冯彪继续提出类似的质疑,好似根本就不把冯彪这个皇协军大队长放在眼里。
面对这些个地主乡绅们的质疑,冯彪倒是非常看得开,站在楼台阶上面的他,先是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