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一柄大刀使得虎虎生风,樊术麾下士卒涌上围杀,那敌将双手持刀抡圆斩出,上前想要用盾牌挤住他的刀盾手顿时受到重创,一圈数人盾牌被切为两半,持盾的人倒飞而出。
几个士卒中,有两个最为靠前的直接被腰斩,内脏流了一地,剧烈的疼痛之下,他二人双手捂着断裂的腰部惨嚎。
如此惨像,顿时让欲夹击他的士卒胆怯了。他们相互靠着,不敢上前。
“哈哈哈,荆州小娃儿,一起上吧!”甩了甩刀上挂着的血肉,敌将舔舔嘴唇龇牙笑道。
士卒一个个面色发白,汗流满面。
“你们不来,那我来!”敌将乎喝一声,一跃而起,大刀劈向前方士卒。
一个人躲闪不及,大刀从肩膀砍下,将他劈为两片,血水混着内脏碎片爆开,飘散成一片血雾。
凶残至此,樊术的士卒哪里还敢上前,见他又冲上来,互相推搡着往后挤。
“怯战不前者死!”
督战队队正从腰间拿下弓箭,对着退后的士卒群中的将官就是一箭,正中怯战队正后脑,箭矢从后脑穿进,嘴中透出。
旁边的士卒见队正被杀,面色更白。
“怯战者死!上杀了他!”
督战官再次射杀一人。
敌将看着督战官射杀自己人,没有再上前,反而立在原地,抹下脸上血水舔了舔。
夹在两边中间的那一队士卒四处张望着,两腿抖似筛糠。
“跟我杀了他!”自己的士卒怯战,樊术一咬牙,提着朴刀大吼一声直冲敌将而去。
那些吓破胆的士卒连忙让开道路,让樊术带着亲卫队上去与敌将厮杀。
“终于来了一个能看的,哈哈哈,兀那贼子,与我拿命来!”
敌将大喜,大喊一声,一刀扫开身边敌人,一步跨出近两米,三步就冲到樊术身前,大刀由上而下劈下。
此时,与敌将一同扑来的精锐也冲到了拒马边上,顺着敌将打开的缺口,冲杀进了人群中。
“不好,军候,又来一个敌将!”
忽然王涛旁边的孙仲一指前方,在他耳边道。
收回心神,王涛向己方阵地前看去,就看到一艘小船撞在礁石上,上面一个红羽敌将跳上礁石,几个腾挪落到河岸边,紧跟着又有数个黑羽精锐趟水冲了上来。
他们后边跟着数艘小船,上面满当当坐着一群普通魔军。
“敌将凶猛,孙伯、孙仲,率亲卫与我围杀他,传令赵离,搅乱敌军攻击。”
樊术军阵的遭遇就在眼前,王涛知道绝不可让敌将冲入阵中,呼喝一声,驭马冲出刀盾手让开的小道,直扑敌将而去。
看到王涛骑马冲来,那敌将停住冲势,举起手中的铁槊,指着他大喊:“兀那小儿,前来受死!”
喊完他手持铁槊,右脚踏前一步,槊纂猛然击向马头。
王涛骑马冲阵,不过是为止住敌将的冲击,他并不指望依靠马匹的机动与敌将纠缠。
在敌将攻击马匹的时候,他就单手按在马背上,身躯腾空而起,手中宝剑闪电般绕过敌将臂膀,直刺他的咽喉。
“砰!”
马匹遭到重击,偏着身子斜着倒地,划出老远距离,七窍流血,蹬了几下腿,死透了。
见王涛腾空,刚刚还很嚣张的敌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矮身偏过右脸,王涛的剑尖刺中盔甲侧面,划出一溜火星。
“差点着了你的道。小子我要把你打成肉酱。”差点被王涛秒杀,敌将羞怒,怒号一声提起铁槊砸向王涛。
这个敌将力气极大,王涛不敢硬接,闪身躲过,接着两步绕到他的侧面,剑尖直奔敌将腰间而去。
敌将双手使力,铁槊翻转,槊尖隔开长剑,曲肘,槊纂直扑王涛胸口。
收回震颤着的长剑,王涛就地一滚,长剑切向敌将没有防护的小腿。
二人电光火石间,相互攻防数招。敌将力大,灵敏不及王涛,而王涛虽攻守自如,却不敢与敌将正面相抗,顿时纠缠在一起,谁都奈何不了谁。
“干掉他的手下,他交给我。”再次交手,敌将双手提着铁槊,死死盯着王涛下令。
他身后本欲上前围攻王涛的精锐闻言,绕开两人战场,直奔孙氏兄弟率领的亲卫队。
吐了口唾沫,敌将望着伏身戒备的王涛低声道:“你很不错,可惜今天,你会死在这里,死在我的手上。”
动了动震得有点发麻的手腕,王涛反唇相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我想你肯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哈,有脾气,可惜你的本事没这么大。”言罢,敌将矮身敛气。
王涛就看到那敌将眼睛红光凝聚,身体暴露在外的部位青筋鼓动,肌肉猛然涨了一截,整个人平白粗了一圈。
“这是什么?”第一次见到这种异事,王涛很吃惊。
“哈哈哈,死吧!”大笑着,敌将跃起,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他这一跃,居然直接跨过一丈距离,瞬间来到王涛身前两步,铁槊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斜砸向王涛。
王涛思绪一闪,整个人已然弹射而出,槊尖顺着王涛脸面砸下,兵器绞起的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好险,差点就……”
带着一丝庆幸,王涛落在地上站定。
“砰!”
一声巨响,敌将的铁槊砸在地上,打出老大一个坑。
一击不中,眼前的敌将脸上,忽然浮起一阵诡笑。
见得敌将面部表情,王涛一脸疑惑,可下一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