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世侄不必客气!你们能来我周家,是我周家福分,随意就行。”周源打量了王涛几人数息,脸上笑容更甚,摆摆手道。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仆人端着茶水餐点进门,给四人斟茶。
“王涛多谢伯父。说来惭愧,我等五人本是东鸿村人士,数年前离家前往海外求学,如今学业有成,欲回乡祭祖,然后一展抱负,奈何学得了满腹墨水,却不识方向,居然半路迷了路,只得顺着道路来了三石镇,不知此处是何地界?”
不待周源询问,王涛立刻把自己编造的经历一股脑的吐出来。
周源听完,脸上肌肉情不自禁抽搐一下。王涛这话里头的漏洞也未免太多了点。他们四人着装整洁,脸颊干净,反而像没睡醒似的,鞋子仅仅沾上了少许灰尘,一看就没走多少路。更不必说不知地界的事情,这年头,哪个人出门不是要搞清楚自己出行的路线。
“此处乃清远县西三石镇,东鸿村我却是没听说过。”
“哦,原来是清远!唉,我就说感觉不对头。”王涛听完,恍然大悟,接着一拍脑袋颓然叹道。
“我们东鸿村在邻县,许是哪个山道走错,不知不觉到了这里。”
“原来贤侄是青木县人士。不过贤侄不必担忧,此处距青木县不远,我看几位面带疲色,就先在我周家休息一晚,明日我让人给几位指路。周志,你去安排几位客人先住下。”
“我等叨扰伯父良多,可不敢再麻烦伯父,我们稍微坐坐,这就上路。”
“贤侄哪里话听我的,先住下再说,此处交通闭塞,山路极多,你们几个自己去,又不知会绕到哪里。”
“如此,多谢伯父。”王涛几人起身行了一礼。
“各位跟我来。”周志见王涛等人应下,说了一声,带着几人走出大厅。
大厅内,周源脸上笑容尽去,面色复杂。王涛几人的言行漏洞颇多,一看就有另外的目的,但他们敢于这样做,让周源一时间看不明白。
另一边,王涛心头也是思绪繁杂。刚才交谈过程他已经悄悄试探过周源周志二人,却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异常气息。他满口谎话只要随意思量一下就可以揭破,但这两人却装作全然不觉,即使五人扮像是大户人家子弟,也不必容忍到这个份上。可据他观察,这家人家却也不是什么恶灵鬼怪。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和张玲的事有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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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门外,吴老三看着远处两个大汉,紧紧握着手中的机械表,一脸踟蹰。
盯着他看了半晌的两个周家仆人脸色越来越黑,其中一个实在憋不住,怒声喊:“喂,我说吴老三,你是丢魂了?来我们家门前晃悠什么?”
这吴老三刚才从远处树林拐角钻出来他们就发现了。本以为吴老三是来周家有事,哪知他走了两步又转了回去,然后就这么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
刚转过身的吴老三被吓了一跳,略作思考,他一咬牙几步走到门房面前。
“我想求见周老爷。”
“见周老爷?你见周老爷做什么?就你这样,周老爷会见你?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说不定哪天老爷心情好,会去你那面馆,那时候你就见得到了。”
一听吴老三的话,其中一个大汉一脸讥讽。周家是这三石镇的大户人家,虽说平时待人不错,可惜是几十年前从外面搬进来的外来户。这三石镇的人排外厉害,周家也不会热脸贴人冷屁股,因此几十年过去了,周家和镇子里的本村吴家人的关系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活各的。
“不是,我真有要事要见周老爷,二位麻烦给通报通报。”吴老三没有在意门房的嘲讽,放低姿态再次乞求。
“嘿,你有要事?就你一做面的能有什么要事?难不成我家老爷还欠了你面钱?”门房见他这副姿态张口讽刺。
“呔,你们……我……”吴老三怒火中烧,抬起手指着两人,下一刻他放下手伸出另外一只手道:“看见没有,这样精细的钟表,见过没有,啊?”
两门房相互看了看,同时上前凑近吴老三的手,盯着他手中的钟表细细打量。
“看够了就去通报!”没等二人看明白,吴老三收回手。
这时候门房哪里还不知道吴老三的意思。
“等着!”
其中一人吩咐一声,转身推门走进院中,一路疾跑,寻到会客厅。
正品茶的周源见自己家门口的门房急冲冲跑来,面色不喜。
“怎么了?”
“老爷镇上卖面的吴老三求见您。”
“吴老三?那个编排我家的吴老三?他求见我做什么?不见!”
“他拿了块精致的手表,想让老爷看看。”
“不就一块表吗?让他滚蛋。”随口回了声,周源端起茶水。
门房一听,点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你刚才说他拿了块精致的手表?你亲眼看到的?”
“是,老爷确实是一块精致的手表。”
得到肯定,周源似是想到了什么。
“有意思,有意思,去让他进来。”
一杯茶嘬了两口,门房带着吴老三进来了。
周源看着怯怯缩缩的吴老三,情不自禁笑了笑。
“听说你有东西想让我过过眼?”
“周老爷,东西在这,您给瞧瞧!”
吴老三很上道,立刻掏出手表递上。
顺手拿过手表,周源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