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望着前方那再次盘膝坐禅的身影,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百感交集:“达摩和尚果然是得道高僧,方才他为我施密法灌顶之后,我明显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我谢迁今日能有如此机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看来那贼婆娘散尽了我的钱财救人无数,昔日种下的善因今日果然结下了善果……”
达摩与谢迁方才的一番对话,王妙容听得云里雾里,轻声问道:“子歌,达摩和尚这便已然传法于你了?那你的伤势……你快些将手掌放好,我为你诊脉。”
谢迁伸出了左手,无奈笑道:“我师傅乃是得道高僧,他已将心法传给了我,以他的智慧,或许已经提前预知了我的命运。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师傅让我顺其自然,只是如今我这身子依然脆弱不堪,恐怕那茅山终究还是要走上一趟。”
王妙容切脉过后,皱眉不语:“子歌体内经脉中气息汹涌,此前被张善那恶人以霸道的掌力震伤了五脏六腑,之后拜月教主又给他输入了许多真气,这才暂时稳住了他的经脉。
方才达摩和尚又灌入一股强大的内力,试图化解掉张善和拜月教主二人的真气,如今这三股真气在体内互相纠缠,这却要如何是好?”
王妙容心中很是担忧,表面上却故作不知,欣然道:“既然你师傅是世外高人,想来你应当无性命之忧了,今日这一趟终究没白跑,不如咱们这便下山回城,你看可好?”
谢迁淡然道:“王姑娘,你真是善解人意,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师傅方才也已说过,他没办法医治好我的伤势。顺其自然其实就是等死,话说回来,这世上谁又不是在等死呢?
呵呵,算了,不去想这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这酒肉和尚钟就不撞了,往后多吃些酒肉,多结交些红粉骷髅似乎更适合我。”
王妙容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越担忧:“这和尚与子歌只不过说了几句言语,却又怎能洗髓易筋?
他二人方才所言玄远虚无,恐怕对子歌的伤势并无多大用处,如今也只能希望拜月教主能快些赶回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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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途中,谢迁忽然笑道:“老.胡,来马平后还未尝过你那竹鸡的味道,今日你我正巧在山上,不如抓几只来尝尝?”
胡九为难道:“公子,这可糟了,我和老云今日都没带弓箭,那山鸡恐怕捉不着,再说……身上也没带盐巴,做不出好吃的竹鸡来。”
谢迁略一思索,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王妙容笑道:“王姑娘,那‘空谷幽兰’你可有带在身上?呵呵呵,可否先借在下一用?”
达摩给他灌入内力之后,他感觉身子好了许多,神清气爽的感觉再次回到了身上。
王妙容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不解道:“你要它来做甚?”
谢迁神秘笑道:“哦,在下想用它来诱捕几只山鸡,嘿嘿!此法很是管用,你可有带?”
王妙容不悦道:“你如今身负重伤,怎可再食荤腥?不如回城后再……”
谢迁满不在乎地说道:“哎——王姑娘此言差矣,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王妙容思忖半晌,摇头道:“你这问题我答不出来。”
“这便对了,我也答不出来,既然不知道为何活着,那活在当下便是在下的选择了,你觉得呢?”
王妙容欲言又止,看着谢迁满脸期待的神情,极不情愿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了他。
心中却想:“我怎能说得过你?你为了那男女之事,便连性命也是可以不管不顾,何况几只山鸡?唉……”
谢迁见她见她这般神情,笑道:“王姑娘,你放心,我这人向来有借有还,下次我再研制几种新的美人醉来送给你,定然比这瓶品质高出许多,嘿嘿!”
“老.胡,老云,公子我有个好主意,不消片刻你我便能吃到美味的竹鸡。”谢迁满脸兴奋。
胡九瞪圆了眼睛,惊奇问道:“公子,咱们现在可什么都没有,要如何捉到山鸡?”
“便如此……这般,山鸡定然能手到擒来。”谢迁神秘兮兮地叮嘱。
龙云、胡九二人听他说完后,当即抬着他在附近山林中找了颗荫凉的大树,将他背靠着那大树轻轻放下,安置好他后二人便分头开始行动,龙云心中兀自在想:“公子这法子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能行吗?”
片刻后,胡九挖回来好些蚯蚓,装在了一个浅浅的竹筒中,不以为然道:“公子,这山鸡虽然喜欢吃蚯蚓,可也不会吃完了便蹲着啥也不干,只等着咱们来捉它,你这法子老.胡我不看好。”
谢迁笑道:“老.胡,这你就不知道了,今日便震惊你一回,你说……这人喝醉了会如何?”
胡九一听说又有震惊,立马来了劲头,随口答道:“自然是上悦龙雅居……不对,自然是睡觉去了,嘿嘿嘿!”他忽然惊觉王妙容正在公子身旁,立刻换了个斯文点的词语。
谢迁看着他再次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他自内心地对胡九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老.胡,厉害!那你说说看,那山鸡喝醉了会干啥?”说完冲胡九挤了挤眼眉。
胡九忽然捂着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道:“莫不是山鸡喝醉了也会那啥?”
龙云折了好些干枯的枣树枝杈来到了二人身旁,随口答道:“山鸡喝醉了不睡觉还能干啥?”
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