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没有回答,从床头柜上拿起魔仗一挥,他的长袍从另外一头飞了过来。
他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这么大的绿色绒布束口袋,袋子上用银线绣了一个精致的马尔福家徽。
“这个给妳。”
浿儿接了过来,束口袋虽小却有点重量,“恩…”她从里头拿出了一柄雕花手拿镜,雕花非常的精美,花纹图案栩栩如生,“镜子?”她翻来覆去地把玩着。
“这不是一般的镜子,”德拉科说,“是双面镜,另外一面在我的手里,妳好生保管,日后我们可以用这个来联系。”
“这么神奇?”浿儿惊奇地说,“我只要一照镜子你就会知道吗?”
“妳对着镜子叫我的名字,我就会知道。”德拉科低声道。
浿儿点头,“我知道了。”
德拉科又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紧紧握在手里,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要交给她。
浿儿看着他,双眼闪着期待的光芒,嘴角微微抿着,努力想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德拉科打量着浿儿好一会儿,慢慢地将拳头放在浿儿的手心,“妳要吗?”
“什么东西?”
“妳要不要?”德拉科又问道。
浿儿点头,“给我吧。”
德拉科慢慢地松开手,浿儿能感觉到一个硬梆梆的尖角物体搁在她的掌心里。
那是一枚戒指,她曾经日日夜夜的摸索,它陪她度过许多孤寂的夜晚。
“…我当时只是说气话——”德拉科嘟嚷着说道,“妳居然把它扔还给我!”
浿儿将戒指递回给他。
德拉科震怒地抬起头,“妳是什么意思?”
“帮我带上啊!”浿儿笑嘻嘻地说,“不然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盯着她盈满晶莹水光的绿色眼珠,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又轻柔地吻她的手,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们无言地对视着,皆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未来的蓝图,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竟然相通了。就像树木离不开土地、鱼儿本来就属于水一样,他们恍然知道不能没有彼此。
德拉科又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相似的戒指递给浿儿。
浿儿微微一笑,凝视着他深情的灰蓝色眼睛,一边将戒指套在他纤细的指头上。
无论他们多么不情愿,时间仍然无情地流逝,浿儿回到寝室时,她的室友达芙妮.格林拉格斯还没回来。她松了口气,虽然她们双方并没有过结,但是跟一个同寝五年却没有说超过二十句话的人处在一块,还是挺尴尬的,尤其达芙妮还是阿斯托妮娅的姐姐。
浿儿拎着洗漱用品走进浴室,泡在这小小浴缸里的时间,是她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刻。
碧绿色的鱼尾在浴缸边缘翘的高高的,还轻微摆动着,在灯光照射下,她的尾巴微微反射晶光,浿儿一边往身上倒沐浴露,一边轻声哼唱着。
夜色越来越深,月光朦胧,慢条斯理地从云层后方探出头来,看似与往常别无分别,可是今天的城堡却格外地不平静。
明明夜色已深,但却灯火通明,四处都是形色惶恐、惴惴不安的人,他们犹豫地走下楼梯,来到入口大厅,处在那儿东张西望,害怕食死人会再次出现。
旁边的长廊倒是灯光微弱,半个天花板都已经坍塌了,四处布满灰尘,入口橡木大门被炸开,学院积分沙漏里的宝石不停哐啷哐啷地坠落在地,各色的宝石混合一地,在摇曳多姿灯火下熠熠生辉,可惜一边的石板地上渲染着斑驳的血迹,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一场大混战。
城堡塔楼上空盘旋着鲜绿的标记,那是一个形色吓人的骷髅,嘴里吐着的不是舌头,却是一条三角尖头毒蛇,它的绿光照亮了塔楼四周的墙壁。看见这个标志的人无不惊恐万分,不只为了这个标志,更为了它背后所代表的人——伏地魔。
更多学生连长袍也来不及披上就慌乱地跑了过来,食死人闯入霍格沃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城堡所有角落。
越来越多学生涌向校园,在塔楼底下的草坪上躺着一个人,他的手脚大大的张着,扭曲成怪异的角度,双眼紧闭,弯月形的眼镜歪歪斜斜地掉在一边,嘴角流着一丝血迹。
一时之间,整个学校纷乱不堪,谣言四起,邓布利多被斯内普教授杀死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当浿儿听见此事的时候,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邓布利多全身僵硬地倒在地上,死去了。
不止浿儿,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位睿智的老者、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就这么离去了,双手张的大大的,死的时候,竟什么也没带走。
微风轻拂,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跪在邓布利多身边的哈利好久才动了动,赫敏及荣恩在他身边神色哀戚地凝视着地面。
哈利将一个小金匣从痛的失去知觉的膝盖下取出,双手微微颤抖,那个小金匣早已摔碎了,它很小很小,几乎只占了哈利三分之一的手心,上面什么花纹也没有。
哈利随手翻了翻,从小金匣里面抽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羊皮纸。
赫敏及荣恩凑到他身旁一块读了起来。
至黑魔王:
我知道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我早已不在人世,但我要你知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我偷了你的魂器,我将尽快地摧毁它。
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面对我自己的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