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缘分,却也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她跟沈慕白都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杀戮无数,生命有时在眼中不过蝼蚁,为了利益,脚底下早已经是白骨皑皑。
他们这种每天处于口下的人,突然受到了一个新生命的羁绊,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是复杂难言的。
罗雯可以感觉到,这段时间以来,沈慕白对她的保护已经达到了严防死守的地步,甚至开始干涉她的工作。只是她懂得他的心情,所以没有去苛责,满心满眼,有的只是理解跟心疼。
“慕白,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了,师父说过,孩子很健康,你不用担心,我会待在别墅,直到孩子生下来。”罗雯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嗯。”沈慕白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呼吸间全都是罗雯身上的味道,这令他感到安心。后半夜罗雯还是让他上了**,在天灰蒙蒙亮的时候,沈慕白才起身去了军队。
接下来的日子,沈慕白的紧张防御状态却是丝毫没有改变,随着她肚子的显怀,他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连一开始看他不顺眼的黄奶奶都看不过去,“慕白啊,孕妇需要适当走动,你别上个厕所都抱着,让她自己去就行。”
对此,沈少将的理由则是,“嗯,厕所地板太滑。”他怕她碰着摔着了。
吃饭的时候更是必须每顿一碗汤,吐了就要重新喝,吃鱼必须先由他剔除骨头。出门散步连小型药箱都自备身上,黄奶奶有时候牵着孙女的手,后头就像跟了个机器人一样。
“雯雯啊,你说他一个堂堂军区少将,怎么就那么墨迹?”黄奶奶某次私底下吐槽,直呼受不了。
罗雯无奈耸肩,“我也是受害者。”
贺方近来也是将一切看在眼里,每天去医院溜达一圈回来,就跟罗雯老太太窝在一起,聊起沈慕白现在的状态,直接笑得四仰八叉,“哈哈,沈家小子以前多冷面无情,现在就是触底反弹,我看这别墅其他人,每天看你们两个表演,都笑得嘴抽筋。”
罗雯抽了抽嘴角,瞪了一眼这为老不尊的师父,“别说风凉话,到底有什么办法缓解没有?”虽然受人**爱滋味很好,可架不住每晚还要附带洗澡监督服务,这简直是挑战忍耐的极限。
贺方老神在在想了半天,淡定地摇了摇头,“沈家小子这是心理障碍,好不了咯。”
罗雯满脸黑线,老头明显是在看笑话。
每天晚上的洗澡时间,黄奶奶都必须出门避风头,因为看这两人别别扭扭,上演自己洗还是帮你洗的戏码,简直太伤眼睛,所以干脆溜达到贺老头家里,研究一下玉石。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间,罗雯就一直转悠着心思,企图待会能逃过一劫,所以在沈慕白洗碗的当口,她迅速收拾完衣服,招呼了句,“慕白,我先去洗澡了。”随即浴室门砰地关上,顺带上锁,这才确保了安全。
连着三个月多月,终于能自己泡澡,她感慨自己太不容易,放水脱衣服,整个人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的时候,浑身的毛细孔都打开了。
她捏捏自己胳膊跟脸蛋,近来孕吐少了,吃东西越发多了,这身材走样的速度就跟吹气球差不多,每天还被人观赏洗澡,别提多郁闷。
可是节食是想都不敢想,沈慕白的眼睛是雪亮的,逃都逃不掉。
自暴自弃不去管发胖的身材,她靠在水池边上泡着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眼前有一片阴影罩下来,朦胧着睁开眼睛,登时就看见沈慕白阴沉着脸杵在自己面前,“慕白……”她的声音有些刻意的软绵,实际上是心虚无比。
沈慕白看她小脸被热水蒸得通红,沉着脸色将她抱出了浴缸,裹上浴巾,一把送上了大**,“我去拿体温计。”
要是温度过高,看来免不了要被送去给贺方笑话,罗雯赶紧摇头,睁着大眼睛保证,“慕白,我没事,真的没事。”
可惜她的保证没有用,某人依旧面无表情转身就要走,情急之下,罗雯长腿一伸,直接勾上了对方的腰身,猛地用力将人拉了回来。
沈慕白怕压到她,堪堪转身用手撑住了身体,再往下一看,一双玉手揽上了脖子,眼皮底下全是白花花的身子,浴巾早就被掀到了一边。
罗雯的粉唇在一瞬间便递了上来,密合地吻着对方的唇,感受那片冰凉的唇瓣,亲了半天,隐隐可以察觉到沈慕白的浑身僵硬,显然是在强撑着不动作。
她笑得像只猫,离开了男人的薄唇,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我已经过了三个月。慕白,我想要。”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冲锋陷阵的信号,勾得沈慕白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去占有面前的女人。这三个多月以来,沈慕白每晚抱着她,说是一点念想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他本身有洁癖,不愿意自己解决,活生生就憋到了现在。
身下躺着的是自己爱的女人,而且还光着身子,邀请他享用,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的**,尽管很想一举攻占,狠狠将人揉进自己的怀里,可顾及她的肚子,沈慕白这一次做得很温柔,也很细致,以至于备受煎熬的人成了罗雯。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罗雯将他推倒,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挑着眉眼看他,“我来。”
这几个月越发丰硕的身材透着一股浓重的**,到了后半场,沈慕白差点就要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