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开冰冻的小河,伸手摸进冰冷河水,抓出几条肥硕的草鱼。

简单的清洗一下,进屋找到不少干柴,生起火,烤鱼。

冬日之神将他的屠刀挥向了整个北方,整个天地一片死寂,春蝉鸣、夏鸟语、这些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存在。

是它们抛弃了这个萧条的世界?还是着残忍的世界驱散了可怜的它们?

残阳当空,北风呼啸,并没有半点温暖……

风的存在,让火焰更加灼灼,早已干燥的木柴迅速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肥硕的草鱼受的烈火的炙烤,鱼皮渐渐变的金光、脂肪被渐渐榨干,变得干瘪起来。

诱人香味浓郁、饿了一天的宇文承都和早就流口水的奥巴,迫不及待的盯着熟透的草鱼。

“给奥巴。”

找到一条熟透的鱼递给一边口水流了三尺长的奥巴。

对于这匹食量大的惊人的马,他感觉头疼无比,这货只吃肉不吃草,偏偏还特别能吃,每天吃的肉都能顶上他半年的份量。

幸好系统姥爷可怜自己,和自己合伙赚钱,否则,自己卖身,一天接十客都养不起这匹马。

这十多条鱼,宇文承都只吃了两条,剩下的全被奥巴连偷带哄加卖萌的骗走了。

一条鱼在它面前好像只够塞牙缝,上下四根粗壮坚硬的犬牙,轻而易举的将草鱼撕开,舌头一卷,胡乱的嚼了两下,几乎整个吞掉。

最后一条被它整吞入腹,它美滋滋的闭着眼睛,仿佛回味无穷,舌头舔了舔嘴唇,走到宇文承都身边,用那个带着一尺长独角的脑袋讨好的推动着他,似乎还想吃。

“你够了,你是猪吗?这么能吃?这半条是我的了,你想都不要想,你都吃那那么多了,我换没吃呢,一直忙着给你烤。”

宇文承都将仅剩下的半条鱼藏在身后,一把拍来奥巴的大脑袋,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吃着。

奥巴在一边不解的看着他,那无辜的眼神好像再说“我不是猪,猪又没有我能吃。”

那期待渴望的眼神,看的宇文承都一阵心软,无奈,只好又浪费不少时间给它抓鱼、烤鱼。

忙乎了一整天、直到太阳将近落山,奥巴才吐了吐舌头,打了个饱嗝,表示自己吃饱。

宇文承都恨恨的看了它一眼,愤怒的手中烤了一半的鱼扔在地上。

冬天的太阳落山很早,没有夏天落日黄昏那种美景可以欣赏,落的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

“奥巴、你说我做一个隐居世外、不理俗事的野人怎么样?”

眯着眼睛,盯着快速沉下去的太阳,宇文承都抚摸着奥巴肚子上的软毛,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奥巴转身,疑惑的看着他,表示自己听不懂。

“哎,算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想做的,我全都做他一遍,等我死后,我管他的洪水滔天、管他山崩地裂,是非功过、留于后人评。”

骑在奥巴宽阔的背上,一人一马,快速的向着大兴城家中飞奔而去。

夕阳西下、断肠人也该归家。

奥巴的速度极快,三十多里的路程仅仅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因为地上有雪,奥巴不能全力奔跑。

“师兄、你回来了?我与云师兄打算去城中喝酒,你可去?”

走进属于自己的大院中、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薛仁贵和赵云。

两人勾肩搭背、不知道讨论着什么。

只见薛仁贵手舞足蹈,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

而赵云则不动声色,只是白净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似乎是害羞。

对于赵云,宇文承都还是很放心的,走赵云在,也不怕薛仁贵做出什么坏事,就由他们去了。

“子龙、仁贵,师兄就不去了,身体有恙、你们两个好好玩,子龙你看着仁贵点,别又做什么坏事。”

心情有些低落、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叮嘱了一番,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打开房间门,被子还没叠、床上很乱,缓步走来,枯坐在床上良久。

佳人独有清香还未散去,而人已走、不知道他会不会恨自己?

毕竟自己先是做出那种事,又用力的推了人家,还没有道歉、安慰一下。

可能心里恨死自己了吧……

古代人对于这方面比较较真,自己抱了她,又一把推开。

不过这样也好,她恨我,就不会来烦我,爽的很,省的整天骚扰我,哪怕是在洛阳城也是,每个月几十封信,烦不胜烦、这下终于好了,落得个清静,再也没人烦自己了。挺好的!!

今年的雪似乎特别多,仿佛存了几年似的,下个没完没了。

昨夜刚停,今夜又下……

故事总是在有心人,然而有心的人总是孤独。

月亮很圆,散发着安静的冷光,照耀在雪色大地上,增加了几分明亮。

床前明月光……

孤独的人可能并不总是沉默。

比如杨如意。

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口无遮拦、毫无皇家公主威严、整天毫无形象的疯……

她也是个孤独的人。

帝王家

一个集无情、尊贵、荣耀、威严于一身的家族。

她从小就是一个人,皇族哪来的朋友?所有人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哪个对她没有目的?

皇族哪来的亲情?若她不是女儿身,杨广都会堤防她会不会有一天杀了自己。

她很孤独,深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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