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人的心情不太好,丫头们一个个在一旁候着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花氏听说了消息后,她在心里轻轻的叹一声,顾大夫人和妯娌们已经离了心,她却不自知。
顾大老爷进房间的时候,他感受到房间里的压抑气氛,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顾大夫人瞧见顾大老爷的时候,她是满脸委屈神色,在丫头们全退下去后,她立即跟顾大老爷抱怨说:“老爷,我听你的安排行事,结果呢?”
顾大老爷瞧一瞧她,他摇头叹息说:“你要是用心听我的安排,你也不会做出给自家人还下帖子的事。”
顾大夫人一下子愣住了,顾大老爷一再提点她,要她大度一些,要她好好的和弟妹们相处。
顾大夫人的心里面是有脾气,只是她又顾及顾大老爷的心意,她可以在面上和妯娌们好好的相处。
顾大老爷瞧一瞧顾大夫人的神情,他在心里面叹息起来,年轻时的顾大夫人,是有些小任性,他那时节不曾放在心上,还觉得身边人很真性情。
顾大老爷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顾大夫人的小任性里少了那份独有的天真,而变成那种不顾他人的自私随意行事。
顾大老爷再瞧一瞧顾大夫人,夫妻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起来,顾大老爷轻叹一声,他起身说:“天气冷,父亲不喜欢出门,我去陪父亲说话。”
顾大夫人就这样瞧着顾大老爷出了房门,天气冷了后,顾大老爷一天里有大半的时间都陪在顾大老太爷的身边。
顾大夫人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猜想,因此她在这时节,也不敢随意和顾大老爷起什么争持。
顾五夫人和程可佳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婆媳两人神色都非常的不错。
顾五夫人悄悄去寻顾四夫人说话,她是满眼喜气跟顾四夫人说:“嫂嫂,我们今天去寻了你说的那位大夫,他说,瞧着可佳的面相,已经有了动静,他要我们别着急。
如果要确定下来,那也要等到年后,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可佳最好也不要太累了。”
顾四夫人听顾五夫人的话,她笑着轻舒一口气,说:“他那般说,那便是喜事了,他家祖上是有那样的会识面的能人,他多少也会一些。”
顾五夫人满脸的笑意,顾四夫人赶紧提醒她说:“弟妹,这事没有确实下来,可不能随意张扬的,明白吗?”
顾五夫人轻点头后,她又叹息着说:“那大夫说了,如果可佳年后没有喜事,那便要我们和则儿一道去瞧一瞧。”
顾四夫人瞧着顾五夫人的神色,她笑了起来,说:“他们这一行的人,说话都是这般的周全,他的心里要是没有数,他也不会点出可佳面上是有了喜色。”
顾四夫人妯娌决定下来,此事暂时不易宣扬出去,而且顾五夫人要叮嘱程可佳,近来也不易太过辛苦了一些。
顾五夫人特意赶去了长园,正好程可佳已经坐在桌前打着磕睡,她瞧见顾五夫人的时候,她笑着起身迎了迎她。
顾五夫人瞧着程可佳的神色,那是又相当仔细的盘问了一番程可佳日常事务,程可佳也明白顾五夫人的心思,她很是顺从的说明一番。
顾五夫也不曾在长园多久,她跟程可佳把应该交待的话说了后,她便起身边离开。
顾五夫人的心里面其实有些着急,长园这里都没有一个能够担事的妇人,而她在时节,她也不方便请顾四夫人安排人手过来。
过年了,顾家的年夜饭,都是各房分开用餐,都没有多大的过年气氛。
院子里是张灯结彩的象过年的样子,可是家里面年青的男人们,在过年的时候,他们都是各有各的差事,反而都不在家里面。
三房在一起过了团聚年,顾三老太爷是陪着两位兄长去过年,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在家过年,然而顾佑力兄弟们则全不在家里面。
程可佳还是第一次过了一个这样的年夜,还好有小侄子们的笑闹声音,这年夜里总算带出几分热闹的气氛出来。
顾五夫人笑着悄悄跟程可佳说:“等到年后,他们有空回家来后,我们一家人正式团圆用餐。”
年夜里,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都没有意思要小辈们守夜,程可佳顺势便早一些回到长园。
福月和福米在院子里候着,程可佳瞧见她们的时候,她笑着说:“大过年的日子,你们也去宽松一会。”
福月和福米瞧着程可佳孤单一人回来守年夜的情形,她们的心里面有些酸涩,程可佳在娘家的时候,这样的夜里,总会比在顾家来得热闹许多。
两个丫头执意要陪着程可佳守年夜,哪怕程可佳说了,她一会觉得想睡了,她便会去睡,两个丫头都决定要陪程可佳一会。
主仆三人坐在一处,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在过年的日子,也不方便做针线活,程可佳想了想便提议掷骰子。
然而她们三人都无骰子,程可佳提议那就翻书册,以尾数定大小。
三人一边翻着书页,赢的人听笑话,数字最小的讲笑话,就这般也消磨了一些时光。
程可佳觉得有些累了,她让福月和福米回去休息,第二天还要早起准备拜年的事情
程可佳睡前,她还想了想顾佑则,不知这样的日子,他在做什么?
顾佑则这样的时节里面,他带着人正在巡查防守,他一处又一处的查看着守卫情况。
天气很冷,顾佑则的面孔更加显得冷峻,他的下属瞧见他的时候,他们都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