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结束,女王被送回到阿尔伯特亲王身边。和女王夫妇短暂地寒暄后,汉斯博格将去邀请他的下一位舞伴跳舞。
他的秘书长法克斯挨到了他的身边:“舞跳的不错。我在旁边都看到了。非常完美。”
“谢谢。”汉斯博格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香槟。他现在继续一点冰凉的液体来冷静一下沸腾的大脑。
威廉敏娜正在和几位大臣交谈,阿尔伯特亲王陪伴在她身边。感受到了汉斯博格的目光,阿尔伯特望了过来,轻微地点了点头。
法克斯在汉斯博格耳边低语:“他控制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得像一个嫉妒的丈夫。”
“我和陛下之间并没有什么。”汉斯博格简短地说。
“当然。”法克斯笑着,“不过民众总是热爱皇室八卦的。如果你能更好地控制一下你看着她的眼神就行了。你那双总是能掩饰秘密的眼睛,只有在看着她的时候,情绪才会一览无遗。”
汉斯博格没有回答,而是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相信你能做好的,欧文。”法克斯语重心长地说,“我并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你。要知道男女间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我只是不想让私情成为你执政生涯里的污点。”
一个秘书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对法克斯说了两句。法克斯惊愕,转头对汉斯博格说:“施耐德先生去世了。”
“什么?”汉斯博格努力控制着表情,“我昨天才去他家拜访过他,他看起来很好。”
“他突发中风倒在了书房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抢救了。”那个小秘书紧张地解释,“施耐德夫人让我们通知阁下您。她希望您在宴会结束后能去一趟医院。”
汉斯博格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朝威廉敏娜走去。
威廉敏娜看到他的意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阿尔伯特接着妻子的话,继续和那位议院的夫人交谈,一边留意着威廉敏娜。
汉斯博格说了点什么,威廉敏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朝丈夫望了过来。
“抱歉。”阿尔伯特结束了和客人的交谈,想要走过去。
他刚迈出一步,一个侍者忽然窜到了威廉敏娜他们身边。
“陛下,需要香槟吗?”
威廉敏娜为这个无礼的侍者而皱起眉头。她正要出口谢绝,汉斯博格突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地。随即而来的巨大的爆炸声和气流立刻将他们掀出去老远。
疼痛和晕眩中,威廉敏娜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就像下了一场红雨似的。紧接着她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一起自杀性恐怖袭击。这是那个侍者的血,以及……
她摸到伏在自己身上,用身体护住她的汉斯博格,温热的鲜血正正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
救护车沿着专用的警用悬浮轨道疾驰而去,引来不少其他轨道上行驶的车里的人纷纷侧目。
市政大厅已经暗中被宪兵队严密把守了起来。所幸大雪让附近游人稀少,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情况。
惊魂未定的客人们从后门被紧急疏散。
市政厅的书房里,女王夫妇正处于严密的保卫之中。
阿尔伯特当时也被气流掀到,但是并没有受伤。威廉敏娜也只是擦破了点皮。
汉斯博格坐在沙发上,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他□□着上身,身体上血迹斑斑,但大部分都不是他的血。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新型的电子保安发挥了作用。它迅速张开了高压保护屏障,将恐怖分子与汉斯博格和女王隔绝了开来,阻挡了绝大部分的冲击。不过破碎的瓷砖还是划破了汉斯博格的胳膊。
医生给他的伤口涂上了止血凝胶。这个伤口并不深,按照他体质,大概一个礼拜后就能痊愈。
“女王陛下要我来询问你的状况,欧文。”法克斯走进来,“女王夫妇都没事,不过他们都很担心你。”
“我很好。”汉斯博格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只要陛下没事就行。”
他简单地擦去了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女王夫妇休息的房间。
最初的震荡过去后,威廉敏娜以坚韧的神经迅速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她服从安全人员的指挥暂时呆在书房里,同时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
女王的镇定也让在场的人员都忐忑不安。在女王身边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们了解她的性格。她大多数时间都温柔随和,但是她一旦愤怒和强硬起来,也有千钧之势。
阿尔伯特亲王用一张羊绒披肩裹住了威廉敏娜光裸的肩膀。他如往常一样搂着她,给她支持和无声的安慰。
“媒体已经知道了?”
“是的,陛下。”汉斯博格回答,“第一批媒体大概在五分钟前到达的,还有部分群众。他们得知您还没有离开后,都希望能见到您安全无恙。”
“这真令人感到安慰。那新闻已经开始播报了?”
“是的,目前已经有六家……八家官方电视台和二十多家私人电视台”
安全局长走了进来。
阿尔伯特亲王问:“外面处理得怎么样了?”
“都已经处理完毕了,殿下。”李回答,又问,“可以送二位回宫了吗?”
威廉敏娜疲惫地点了点头:“把这事处理好,李。安娜贝尔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反应了,你知道该怎么应对的。”
“是的,陛下。”
“汉斯博格先生,您也请回去休息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