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秀娜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笔横了一下,耶律帅嘴角微撇,非常的不屑。
“身为皇后娘娘的侍卫,这么点镇定都没有,太丢人了。”
古秀娜目光中带着火气,盯着耶律帅,这个家伙就因为长得帅,整天在那边装逼,连自己是谁都快认不清了。
他只不过是王府的侍卫,自己可是皇宫中的侍卫,身份相差甚远。
“要不是在当时遇到了一些事情,我的地位早就比你高了。”
耶律帅平淡的说着,让古秀娜更加的生气了。
眼看就要动手,就连国丈也自动的撤退到了街边,以免被波及到。
一个秀气的姑娘身穿宫裙从街边走了出来,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同为八侍卫,又何必分彼此上下,你们这样要是让皇上和皇后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姑娘声若莺啼,面似朗月,动人心魄的美貌之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宫中的?”
文欣远有些怀疑的问了陆小凡一句,陆小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大宋与大辽虽然风土人情不一样,但是皇宫气派这一点是有共通之处的,只要是在宫中待久了的人,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带出来了。
“姐姐,是他们拦着我。”
古秀娜有些撒娇的看着皓月。
皓月是萧观音的贴身宫女,身份地位不一般,在宫中也是跟古秀娜最为亲密。
“娘娘有旨,把赵唯一先送到教坊,由教坊决定去留。”
皓月的话让古秀娜陷入了迷茫之中,在听到赵唯一的名声之后,娘娘让她急忙去找寻,现在好不容易带回来了,怎么又放到教坊去了。
“没有听见吗?”
皓月看到古秀娜没有行动的意思,语气严厉了起来。
“谁不知道你姐姐跟赵王的那点破事,交过去还会有结果吗?”
古秀娜咬牙发狠,知道把赵唯一交代教坊的后果。
皓月登时被气得脸都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么丑陋的事情说出来,存心让她难堪。
“耶律帅,你动手吧,抓回人就行。”
皓月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块场地,谁知道耶律帅扭头就走,根本不理会皓月。
“你给我站住!”
皓月怒火攻心,大喝一声。古秀娜不听自己的话也就算了,耶律帅居然也敢不听自己的,这脸往哪里放。
“我是王府的侍卫,只听从王爷的,有什么事情让娘娘找王爷去。”
耶律帅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腊月里的寒冰,凉进了皓月的心中。
皓月好一会这才把气压了下来,对古秀娜冰冷的说:
“你也要抗命?”
“我就是要带他进宫。”
古秀娜既然已经得罪了皓月,就准备得罪到底。
“很好。”
皓月异常冷静的看着古秀娜,就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这倒让古秀娜有些为难了,带着赵唯一进退都不能。
都是有个性的人啊!
陆小凡和文欣远心中感叹,这在大宋未必能想象得到,女人居然还有这么强势危险的时候。
“古秀娜,你不能胡来,这可是违抗娘娘的旨意,后果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国丈着急了起来,他找耶律帅过来就是为了压制古秀娜的脾气,现在事情弄得这么僵,眼看着就没有办法收场。
“那也不能带去教坊,我不放心。”
古秀娜仍然倔强的回了一句。
“那放老夫这里怎么样?”
国丈这个话一出,让一直在紧张关注事态发展的赵唯一顿时觉得不好,还没有等开口反对,就觉得身上一轻,已经被古秀娜扔向了国丈这边。
陆小凡急忙出手接住了赵唯一。
“好险!”
国丈擦了一把冷汗,古秀娜做事就是这么莽撞,这么扔过来岂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我们走吧。”
重新得到了赵唯一,陆小凡目的已经达成,带着他往居住的地方走去。
同样是进宫,但是陆小凡和古秀娜却是两条路径。
“徒弟,你怎么不相信师父呢?我同样可以带你进宫的。”
路上,陆小凡有些郁闷的问赵唯一,自己明明说得非常清楚了,可以带他来中京的,他偏偏要跟着古秀娜跑。
“跟师父只能见到皇上,但是跟着她能见到娘娘。”
赵唯一郁闷的回答着,整个人没有了精神。
“这有什么区别?同样是进言,你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陆小凡更加的郁闷了,自己在往生路上拉他,他却还不知道。
“边庭血流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皇上如果能念一点我们的疾苦,就不会这样了。”
赵唯一痛苦的摇头,这点他早就想明白了,皇上如果能稍微想到一点百姓,就不会有这么多征战了。
每一场战争都是血水铸成。
“怪不得他们都要抢你,看来不简单啊。”
国丈笑盈盈的看着赵唯一,一个民间琵琶能手,居然能看得这么清楚,非常不容易。
当今皇上和当年的太后最大的区别就是太自我。
太后当年目睹兵士葬身澶州城下,心中滴血,想到了国之根本,于是跟大宋订盟退兵,现在的皇上却完全沉浸在了开疆拓土的胜利当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看起来太平盛世的大辽会有叛乱发生,而且声势一度浩大。
陆小凡沉默不语,心中是一团乱麻,他既想救赵唯一,又不想改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