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学习还是习武,最难的就是开始的一段时间。特别是先头的半个月非常难熬,这不三天训练下来这些学生全身上下没哪处是不疼的。
听到起床的钟声响起,夏萍哭上着脸说道:“姐,我起不来了。”
苏培没去扶她,而是朝着还趴在床上不愿动的几人说道:“你们若是不去练功,吃过早饭山长就会派人将你们送回去。”
听到这话,众人再不敢迟疑全都爬起来了。
上午训练的时候一个学生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见墨韵走过来她哭着说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的腿太痛了。”
墨韵嗯了一声说道:“刚练功是这样的,不过只要你们坚持下去就不会痛了。”
那学生鼓足勇气问道:“先生,那要多久才不会痛?”
“大概一个月。只要熬过这个时间后面就不会疼了。但若是熬不过,你们就只能回慈幼院去了。”
这话让众人看到了希望。不过就是没墨韵的话她们也会坚持下去,这儿的日子跟神仙似的累点苦点不算啥。
转眼就过去了小半个月,易安一边啃苹果一边与清舒说道:“我还以为会有人打退堂鼓呢,没想到竟都熬下来了。”
“在我的预料之中。”
易安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就这般肯定她们不会退缩?”
清舒说道:“她们当初能不受其他人的影响坚持跑完,就表明她们性子都坚韧。虽然训练虽然辛苦,但每天不仅能吃得饱还吃得很好。你可能不知道,许多慈幼院的孩子一年都难得见到一顿荤腥。”
自齐女医说要让她们吃好一些,伙食就大变样了。大鱼大肉没有,但至少每天都能见到荤腥。这对那些孩子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了。
易安看着她笑道:“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你以前也吃不到肉似的。”
清舒笑了下说道:“是啊!我祖母很节俭很少买肉吃,就是买了也只给我祖父堂哥他们吃,我连口肉汤都喝不到。”
“记得有次二叔从县城回家,我祖母一高兴杀了只鸡。当时分了我两块鸡肉,我吃了一块还有一块藏到晚上吃。因为当时是大热天,到晚上肉都馊了,但我还是连骨头都嚼碎了吃下去。”
当然,这事是上辈子发生的。那时候只要林承仲或者林乐祖回来就能吃上肉,可惜没她的份。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她祖母心情好的时候,她才能吃上两块。如上辈子能有这样的机会,她会拼命抓住的。
易安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道:“你祖母这般对你,你不会跟你娘说啊?就是你娘不管,你也该告诉顾外婆啊!”
清舒笑着说道:“我随口胡诌的,你还真信了啊!”
易安一脸狐疑地说道:“真是胡诌的,你别骗我啊?”
主要是清舒刚才说这话的时候那脸上的感慨与伤感,真的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清舒笑着转移了话题,说道:“等会静淑会过来给他们量尺寸,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原本开学第一天就要量尺寸,可清退了那些学生后清舒就决定先等等。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月了。
易安摇头说道:“我才不要让她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她现在能走路,但不能走得太快。易安觉得这有损她威武雄壮的形象,所以养伤这段时间她从不见外人。
清舒笑了下,也没勉强她。
易安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问道:“清舒,符景烯好像很长时间没给你写信了。”
“应该是不方便。”
易安皱着眉头说道:“他这次是去出公差且还是钦差的身份,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到这里易安心头一跳,问道:“清舒,符景烯这次的差事也非常危险?”
不然就不会说不方便这话了。
清舒嗯了一声道:“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若这差事很容易太孙也不会点名让他去。”
皇帝现在就是在熬日子,而赵王跟端王等几个有威胁的皇子也都给弄死了。如今太孙的地位固若磐石,朝中的大臣也不敢再作妖了。当然至少面上都老老实实的,所以太孙现在可不愁没人用。
“原来是这样啊!”
清舒好笑道:“你在担心什么?”
易安也没瞒着她,说道:“我担心他被外面那些花花草草迷花了眼,忘记媳妇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清舒很清楚易安的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好端端怎么会担心这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易安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哥喜欢上了个姑娘。你也知道家里有祖训男子不得纳妾,所以他就将那女子安置在外面。”
“什么时候的事。”
易安说道:“去年的事。”
听到这话,清舒一脸狐疑地问道:“不该啊,这么长时间二嫂就一点都没察觉到?”
女人对这种事最敏锐了,除非是对丈夫不上心,不然只要丈夫起了外心就会发现的。
说到这个易安就来气:“二嫂早就知道了,只是二哥一哀求她心软帮着隐瞒了,现在那女人怀孕了事情也瞒不住了。”
“那这事怎么处理?”
易安哼了一声说道:“邬家祖训,若敢纳妾就除族。他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不做邬家人,第二让那女子落胎断绝关系。”
清舒沉默了下说道:“还有第三条,跟二嫂和离再娶那个女子。”
“他若敢抛妻弃子,就是不除族我爹也会将他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