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跟着在公主府学得挺好的,但清舒不放心还是抽了个空过去看望。
清舒被领进屋时,易安正低头修剪一株茶花。
看着她聚精会神地剪掉多余的枝叶,清舒也没打扰她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易安将这一株茶花修剪完了,仔细看了下确认没问题这才将剪刀放下然后又细心地浇上了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半个月没见易安竟变化这般大。要知道易安是六个人中最不喜欢花草的,她觉得修剪花草以及给花草树木除草施肥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
易安浇完水才发现清舒过来了:“你来找长公主的吗?不巧了,一刻钟之前长公主进宫了。”
清舒笑着说道:“我不是来找长公主,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那去我房间说话吧!”
进了屋,清舒笑着说道:“不过半个月没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不仅会修剪花草了,行为举止也温柔了许多。”
易安让两个小丫鬟出去以后,靠在床头:“别提了,这半个多月真的是特别的难熬,我是咬着牙才挺下来的。”
刚开始那几日真的很想放弃,可也只是想想并不敢真这么做。
“长公主应该不会为难你才对?”
易安笑着道:“长公主没没为难我,是我自己为难自己。”
清舒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易安说道:“长公主说我性子太急躁了,学规矩礼仪有助于磨炼我的心性改变我急躁的脾气。”
清舒点头道:“所以你就乖乖学了?”
“我答应过她,只要她愿意教我就会认真学。”
“教了你什么东西?”
易安说道:“除了礼仪,平日还与我讲朝堂上的事。说我作为未来的国母,必须对朝政要有所了解。另外后宫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也得了解,不然容易中了别人的算计。”
清舒心头一跳,问道:“还有呢?”
不知道我说什么,总觉得长公主知道了她们的意图似的。不过很快清舒就释然了,长公主那般厉害猜测到也很正常。
“还教我沏茶养花,还说这些也有助于磨练心性。其实我不耐烦弄这个东西,但长公主兴致勃勃的教我也不好扫了她的雅兴。再者长公主那么大年岁还辛苦地教导我各种的东西,我若不好好学心理过不去。”
清舒笑着说道:“下棋喝茶听乐曲,这都能修生养性。”
只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呢!不过这样对易安确实有很大好处,可以从中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因为这里是长公主府,可哪怕关了门两人也不敢在这儿是说什么机密事。所以两人说了几句话,就一起去了封小瑜的院子。
两人还没靠近院子就听到晨哥儿的哭声,易安上说道:“自晨哥儿伤口结疤以后,这儿日日都是鸡飞狗跳了,我都不敢来了。”
吵得她头疼还是其次,关键是看着孩子哭得那般凄惨帮不上忙,心里闷闷的。
清舒摇头说道:“晨哥儿这次是真受大罪了。我听木琴说他现在都不大爱说话了,人也没以前活泼了。”
易安觉得这个很正常:“别说那么点大的孩子,就是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都会受影响。”
两人进屋才发现晨哥儿的双手被绑着,清舒问道:“怎么还绑着孩子的手啊?难不成还痒?”
封小瑜眼泪汪汪地说道:“是啊,这几天一直叫嚷着痒想挠,我没办法只能一直绑着了。”
清舒蹲下摸着晨哥儿的头,柔声问道:“晨儿乖,你想吃什么姨姨给你去做?”
晨哥儿没吭声。
清舒想了下与封小瑜说道:“你看能不能将他的手包起来,让他没办法抓到脸,这样孩子也能带孩子在外面玩耍了。”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用。薛太医说他的伤口正在长新皮所以会特别痒,这几天必须绑着手不能让他抓,不然就会落疤。”
这几日她哭得眼泪都干了也不敢松绑,就怕晨哥儿抓破伤口破相。
清舒也没办法了,摸着晨哥儿的头说道:“姨姨做小老虎小豹子给你吃好不好?”
晨哥儿没兴趣,恹恹地躺在易安身上。
小瑜哽咽道:“没事,熬过这几日就好了。”
回去的时候,清舒心情特别的沉重。
符景烯晚上回来就发现清舒眼眶红红的,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知道原因后,符景烯宽慰道:“小孩子愈合能力快,很快就没事的。”
清舒摇头道:“虽然晨哥儿年岁小,但我担心这件事会给他造成深远的影响。以前晨哥儿活泼开朗嘴巴也甜,见到我们就叫个不停。可现在整个人都焉巴了,看见我们垂着头不说话。”
符景烯想了下说道:“那等他脸上的伤好了以后,让让他过来与福哥儿住一段时间。有福哥儿这个调皮鬼带着,应该能很快恢复活力。”
“有用吗?”
符景烯笑着说道:“肯定有用,你不相信福哥儿也该相信我。”
清舒点头道:“那行,我过几日见到小瑜的时候与她说下她应该会答应的。咳,原本小瑜准备明年开春去常州,现在看来得推迟了。”
“为什么要推迟?”
清舒斜了她一眼说道:“晨哥儿脸上这伤没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好的。不说常州的大夫不行,就说别人看到晨哥儿的脸会不会说闲话?”
若是大人还好,承受能力强一些。可晨哥儿这么点还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