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男尊女卑。有钱有势的男人守着一个妻子,其他的男人不会说他深情而是笑话他惧内。所以想要一世一双人不仅得忍受美色的诱惑,得忍受别人的嘲讽。
一日两日还成,可日子久了要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就容易动摇从而违背誓言。而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女子的愿望是一世一双人,因为太稀少了。
封小瑜头昏脑涨,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躺下的。
莫英说道:“殿下,这一锤子会不会打得太重了?”
长公主也舍不得啊,可想让她从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醒悟过来,就必须下重锤。
莫英有些纠结地说道:“万一姑爷没中招呢?也或者中招以后他能熬得过去,那县主岂不是白白伤心吗?”
“你觉得概率有多大?”
莫英没吱声了。
长公主摇摇头道:“就凭他之前做的事,一成的概率都没有。”
“那也等得事发以后再说啊!”
刚才看到小瑜跟游魂一样出去,她心疼得不行。
长公主扫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比我还健忘,这件事是清舒捅破的并不是我告诉她的。”
就算关振起纳了欧阳姣,她也准备在易安大婚以后再告诉小瑜。
莫英皱了下眉头:“清舒想事一向周全,怎么这次如此鲁莽?万一最后事情并不如她说猜测的那般,县主跟她起了隔阂以后都没法相处了。”
长公主刚才还真没想这个问题,她点头到:“你说得很是,清舒不是这般急躁的人,这做派倒有点像邬易安。”
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确定清舒被怂恿了。
莫英说道:“长公主,你说是不是邬姑娘得了消息,不然怎么说服得了清舒?”
“只要她讲得有道理清舒就会听。不过毕氏到常州已经一个多月了,若她真存了那样的心思怕是已经动手了。”
莫英没吱声了。她现在很矛盾,理智来说她是希望毕氏动手了,这样母子两人离心对小瑜好;可要是毕氏不动手她始终是个隐患,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县主带去灾祸。
晚上失眠的除了小瑜,清舒也躺在床上转辗反侧。
符景烯坐起来后问道:“什么事让你这般不安心连觉都睡不着了。”
清舒也坐了起来,犹豫了下是将下午的事说了:“我当时想着,若是小瑜现在回常州说不住能防止这事的发生,可说完我就后悔了。”
符景烯问道:“为什么会后悔?”
清舒声音都小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呢?那不是白白让小瑜伤心吗?”
“那你觉得你的猜测几成会成真?
清舒沉默了下说道:“八成。”
不过很快她又加了一句:“只是哪怕有八成我也不该说。”
符景烯反问道:“要是万一你说了,孝和县主回去以后正好阻止了这事的发生,那你还会后悔吗?”
“我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才说的。只是关夫人未免夜长梦多,肯定会想方设法在最快时间促成此事。”
“那你也尽力提醒啊!”
见清舒又不说话,符景烯搂着她道:“其实你是怕你的猜测是错的,这样孝和县主就会跟你起隔阂。可实际上你觉得这个猜测百分百会成为现实,不然你不会说的。”
论揣测人心,她远逊色符景烯:“万一呢,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呢?”
符景烯摇头说道:“归根结底是你压根就不信关振起对孝和县主的承诺,你觉得哪怕他现在不纳妾将来也会纳妾。所以你想借着这件事打破她的幻想,以免她将来受到更大的伤害。”
“对。可我却犯了一个错,我觉得对小瑜好但她未必会觉得好。”
符景烯闻言笑了下,说道:“人无完人,是人都会犯错,只要以后不再犯就可以了。”
“你都不安慰我一下?”
符景烯亲了她一口,说道:“这样安慰好不好?”
清舒推了下他,有些生气地说道:“我正生气呢?你还闹。”
符景烯将她重新楼回到怀里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自责。这事关键在于孝和县主身上,她要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关振起,那你怎么说都没有用。可你一说她就相信了,这表明关振起没给她足够的信心。”
“打个比方。若是我外出公干,然后孝和县主与邬姑娘两人跑到你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我看上了个美人要纳对方为妾,你会信这话吗?”
清舒摇头道:“不会。除非你亲自与我说,不然谁说我都不会信的。”
“若是意外呢?”
清舒一怔,说道:“你是说下药吗?可凭你的武功,就算是被人下药应该也能扛过去吧?除非你想顺水推舟纳一房美妾。”
“那要是受伤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与别的女子有了牵扯呢?”
清舒想也不想说道:“也不会。就算受伤失忆,以你的性子在没有确定自己是否婚配的情况下不会与别的女子牵扯不清的。”
符景烯狠狠地亲了清舒一口,说道:“没想到媳妇你这般信任我,太让我感动了。”
清舒道:“不过,若是你失忆后娶了别的女子我也要跟你和离的。”
符景烯笑着道:“放心,你跟孩子们就是我的命,我忘记自己也不会忘记你们。”
这话,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让人动心。
见清舒神色缓和了下来,符景烯说道:“你放心吧?孝和县主是个知好歹的人,她知道你是为她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