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符景烯先教了福哥儿半个时辰剑法,然后带他去书房教了他一会兵法,之后让他自个在书房练字。
清舒看着他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有些纳闷地问道:“你教的福哥儿不懂吗?”
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福哥儿学东西还是很快的。
符景烯揉了下太阳穴说道:“教的都懂就是问题太多了。有些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绞尽脑汁才应付过去。”
他不想失去作为父亲的威严,所以刚才还是努力回答了福哥儿的问题。不过经此一事符景烯觉得自己该捡起书本来,不然要被儿子问倒了就太没面子了。
清舒笑了起来:“不会直接与他说就好了,孩子不会介意的。”
她也经常被福哥儿问倒,回答不上来她就直接告诉福哥儿。之前让他去问兰循或者兰瑾,现在嘛就让他去问瞿先生了。
“那不行,我要说不懂面子往哪搁。”
清舒觉得他这想法不好:“你又不是万能的,总有不会的事情。跟孩子坦白,让他知道学海无涯不是更好?”
“等他长大知道我不是万能的没关系,现在不行。”
这事关他作为父亲的威严,坚决不妥协。
清舒也不勉强他,只是笑着说道:“好在瞿先生非常博学,福哥儿交给他也不用我操心,不然我就没这么自在了。”
符景烯点头说道:“这事咱们得好好谢谢师兄跟兰循。若没有他们举荐,福哥儿也拜不到瞿先生为师。”
知道瞿先生的底细他是欢喜得不行,他虽是探花但那是运气好考的都是自己所擅长的,不然肯定不能得这么好的名次。而他的学识,别说跟瞿先生比就是连兰循都不如。所以儿子能拜得这样的名师,他真的特别感激兰二太爷跟兰循。
“放心,我已经郑重谢过他们了。”
帮了这么大忙不可能就嘴上说谢谢了,清舒给两人各送了一份他们无法拒绝的礼物。
其实瞿先生当初会收下福哥儿不仅是孩子天资好学习刻苦,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清舒。瞿先生觉得,有这样宽厚良善的母亲孩子品性肯定也好。
老两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女甜妞了,随着年岁的增长老两口生怕自己有个万一留下她无依无靠。收下福哥儿既让他后继续有人,将来又能照佛甜妞,两全其美的事瞿先生哪会拒绝。
两刻钟以后,福哥儿将写好的大字取过来给清舒检查。
清舒看得很认真,看完以后指着其中一个不大端正的字说道:“这字怎么没写好?”
福哥儿说道:“一只蚊子从我眼前飞过,笔一时没拿稳。”
清舒点点头说道:“重新写一张,写好了再去睡觉。”
“娘,写好了我想再练半个时辰剑法。”
念书他觉得很容易,但这剑法却怎么都学不好。有道是笨鸟先飞,一遍练不好就练十遍二十遍总能练好的。
清舒也没反对,只是说道:“练两刻钟,练完就去睡。”
“好。”
等孩子出去以后,符景烯很欣慰地说道:“咱福哥儿非常自律,这点很好。”
他不止一次听下属抱怨孩子不听话,不是不愿念书就是不好好练功,愁得不行。对比一下,他家福哥儿真是乖不行。
“他这么懂事我有时候都有些心疼。”
符景烯笑着说道:“有什么心疼的,男孩子早些独立好。不过为人处世方便还是太稚嫩了,我还得好好教。”
清舒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道:“福哥儿太小了些,现在别让他那么早接触那些阴暗的东西。”
“不会的。”
话是这般说心里却不这么想。男孩子早些知道人心险恶世道艰难,他就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且以后也不容易被骗。
夫妻两人上了床躺下来后,符景烯搂着清舒问道:“关兄与孝和郡主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详细说说。”
“就是嫌弃小瑜变丑了,所以都不愿与她同床共枕。”
符景烯犹豫了下问道:“关兄不是这样的人,会不会孩子太吵他休息不好影响当差就没回后院住所以郡主误会了。”
清舒说道:“我开始也如你所想认为是小瑜多想了,为此还特意问了辛嬷嬷与木琴她们……辛嬷嬷还求我劝小瑜放宽心,让她放下芥蒂跟关振起好好过日子。”
符景烯顿了下,问道:“孝和郡主变成什么模样了?”
清舒说道:“胖了四十多斤脸圆了一大圈,因为怀孕生子长了很多的斑,然后带孩子没休息好人非常憔悴。她与我不过相差一岁,但当时看起来比我老了起码十岁。”
符景烯没吭声了,若如此关振起还真有可能避着封小瑜。
清舒说道:“你交什么朋友我以前都不干涉,哪怕我不喜欢也从不多说什么。但关振起这个人你以后还是别与他深交,他这人靠不住。”
见符景烯没说话,清舒道:“小瑜因为生孩子损了容貌跟身段,他不仅不心疼反而厌弃她。若是将来你将来遇见个什么事,他不仅不会帮忙还会落井下石。”
这样的人,靠不住。
符景烯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说道:“这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算下时间小瑜应该已经回到京城,这次回京她不会再走了。”
符景烯巴不得转移话题,省得说着说着清舒又上火:“这么说她要成为文华堂的山长了?”
“她说要先从管事做起。不过这样也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