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休息了,醒来后见福哥儿还没回来就去万林书院接他,不想在半路上碰到了师生两人。
福哥儿一见到符景烯,就红着眼眶说道:“爹……”
符景烯看着他这样以为是被瞿先生给罚了,不由笑着说道:“被罚了不要紧,下次咱们不要再犯这样的错就好。”
福哥儿更委屈了,难受地说道:“爹,他们骂娘,我气不过打了他们一顿。爹,我没错。”
要下次再有人骂他娘,他还打。
符景烯立即收了脸上的笑,看向瞿先生问道:“怎么回事?”
瞿先生将事情简单说了下。就是他讲完学跟万林书院的山生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竟然跑在福哥儿面前说什么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混在男人堆里不成体统。
等瞿先生说完以后,福哥儿气愤道:“爹,他不是这么说的,他们骂娘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福哥儿自小就没骂过人不知道怎么骂他们,所以一气之下就动了手,福哥儿哪怕习武也不可能打得过两个及冠的男子。不过福哥儿可不是迂腐的人,他打不过就叫护卫帮忙将两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符景烯拍了下他的肩膀,很欣慰地说道:“打得好。”
听到他这般说,福哥儿心头的怒气一下消了。
瞿先生却是皱着眉头道:“大人,你不能这般教导福哥儿。那两个学生固然有错,但福哥儿出手伤人也不对。”
符景烯不屑道:“福哥儿是为护他娘才动手,有什么不对?反观那两个学生不仅目光狭隘行事下作还欺凌弱小,万林书院连这样的人都收,莫怪每年都难考上两个进士了。”
“符大人,你这样会将孩子惯坏的。”
符景烯的想法与瞿先生截然不一样,他说到:“先生,我宁愿要个有血性知道护家人的儿子,也不要一个被人欺上头却只知道忍气吞声不敢反击的窝囊废儿子。”
“那两个学生受伤很重,有一个还出血了。”
他是觉得福哥儿太暴力了,所以刚才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福哥儿本就满肚子火气,还挨了一顿训心里委屈得不行。
符景烯淡淡地说道:“没死就成。”
他给福哥儿配备的几个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不仅武功好脑子也灵活。他们出手最多打成重伤,不会要人命的。
瞿先生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知道劝说不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符大人,福儿将人打伤,这个医药费咱们得出。”
符景烯看向福哥儿,问道:“出不出医药费你决定。”
瞿先生觉得符景烯太惯着孩子了,他决定以后得严格要求福哥儿。
福哥儿犹豫了下说道:“虽然那两人欠揍但到底是被我打伤的,医药费还是要出的。”
“好。”
回到家里符景烯就带了福哥儿回了主院,他摸了下福哥儿的头说道:“福儿,你今日做得很好。受了欺负就得反击,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做派。”
“可是老师说我这样不对,该以德服人。”
符景烯笑了下,拉着他到自己跟前说道:“你老师是君子,所以想以理服人。但对待这样的小人不能讲什么君子之风,不然就蹬鼻子上脸以后还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福儿,你老师学问是极好的,这方面你要好好跟他学,至于为人处世方面你别听他的。”
福哥儿也不赞同瞿先生这处事方式,都被欺负到头上还跟他们讲什么道理,要讲道理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
犹豫了下,福哥儿说道:“爹,娘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他们会那么恶毒的言语辱骂我娘。”
符景烯并没因为福哥儿才五岁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他,相反他觉得五岁已经懂事了有些事该告诉他。
将清舒被人忌惮辱骂的原因掰开了分析给福哥儿听,说完以后符景烯说道:“只有那些心胸狭小目光短浅与废物才会认为女子入仕是抢夺了他们的机会。”
真正有才能的人压根不怕,一是他们本身有能力不怕竞争,二是他们很清楚像清舒这样能力出众又能兼顾到家庭的女人凤毛麟角。
福哥儿说道:“爹,其实我觉得娘入仕很好啊!她平日经常与我说衙门的事,还告诉怎么做账查账。”
他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他觉得女子做官挺好的。
符景烯听到他这般说很欣慰。
这边瞿先生也忧心忡忡地说道:“符总兵这样教孩子,我真担心好好的孩子被他给教坏了。”
他的随从笑了起来:“先生,你这担心是多余的。符总兵不仅在军中威望非常高在官场上也很吃得开,在外的名声也好,要是福少爷学着他这本领将来仕途肯定能一帆风顺的。”
“我是担心他这名声啊……”
随从越发觉得这不是个事了,符少爷才五岁就算传扬出去他打了人,弯头最多说他跋扈了些,等过两年别人就忘记了。
瞿先生以为符景烯送了医药费就完了,却没想到隔两天出门得了消息,那两个辱骂清舒的学生不仅被万林书院开除,还以品行不端剥了功名。
找了万林书院的山长一问,才知道这是符景烯的意思。
瞿先生觉得那两个学生被打已经得到惩罚了,再被书院开除剥夺功名就太残忍了。犹豫了下,他还是去找了符景烯说这事。
符景烯看了一眼瞿先生,说道:“先生,我妻子是朝廷命官,他们两人无凭无据就敢侮辱朝廷官员,只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