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睁开眼就问道:“窈窈怎么样?还有没有再烧起来?”
芭蕉摇头道:“夫人放心,姑娘没再烧起来了,不过姑娘睁开眼睛就一直在找夫人。”
清舒赶紧过去。
窈窈看到她就哭了起来,抱着她说道:“娘,你去哪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应啊?”
清舒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爱怜地说道:“娘就在厢房睡,睡得太沉没听到你叫。窈窈,哪里不舒服告诉娘?”
“刚全身疼,但娘来了就不疼了。”
这丫头,生病了还不忘撒娇。
中午吃的粳米粥,因为用的鸡汤汤底熬的味道很好。只是窈窈却不喜欢,说道:“娘,我想吃酱肉丝。”
“你现在生病得吃清淡的,等你病好了娘让人去给你买酱肉丝。”
“娘,我想吃你做的。”
清舒笑着答应了:“好,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酱肉丝,到时候让福哥儿也回来一起吃。”
“好。”
千面狐听到清舒醒来就过来找她,发现她还在厨房忙碌不由道:“夫人,你就好好休息,姑娘想吃什么让蛮嫂做就是。”
“这孩子喜欢我做的饭菜,没事,就做这一顿。”
千面狐很不赞同她的行为,说道:“夫人,你还是去好好休息下,这样下去你会累病的。”
她觉得清舒什么都好,就是爱逞强什么事都自己撑这点不好。
“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千面狐将刚才与尹佳慧谈的话简单说了下,说完后道:“夫人,虽然咱家大人资历浅也没争首辅的心思,但那些人担心有万一可能也不会放过咱家大人。”
清舒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了下说道:“我这边没什么纰漏,至于老爷他行事比我还谨慎更不会有事的。”
在林承钰上她没有尽心但她是尊守律法,拿这事来攻击她站不住脚。徇私枉法是很多,但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千面狐说道:“夫人这儿我相信不会有事,但老爷那儿却未必。其他不说,只他在飞鱼卫呆过几年就是污点。”
“在飞鱼卫呆过不算污点,毕竟飞鱼卫也是朝廷的衙门。而且我也问过景烯了,他在那几年只是打探消息并没沾人命。”
千面狐怎么可能会相信这话,不过她也没有拆穿而是说道:“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把柄被人抓着。”
“没有。”
千面狐笑着道:“没有就好。”
但愿真没什么纰漏不然就翻船了,这一大家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
一直到下午窈窈都没再发烧,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清舒当下对她说道:“该练字了。”
“娘,你是魔鬼吗?我生病了还要我练字。”
清舒说道:“昨日你病得起不来床可以不写字,但今日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得练字。”
窈窈哭了,一边哭一边控诉道:“谁家当娘的有像你一样,孩子生病还让她读书练字。”
所以说,她怀疑清舒是后娘不是没有缘由的。
清舒也没说是为你好这类话,她只是笑着说道:“那没办法,谁让你投投到我肚子里,既是我生的就得听我的话。”
窈窈知道清舒的性子,反抗到最后还是得被逼着写,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练完字:“娘,我晚上想吃狮子头。”
“好,晚上让阿蛮给你做清蒸狮子头。”
当日符景烯又很晚才回来,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清舒心疼地说道:“太忙就别回来,留在衙门休息。”
符景烯摇头道:“我没事,窈窈呢,白日里没再烧吧?”
“没有,白日很精神。我下午让她写了两刻钟大字,她一直在那叫嚷我是魔鬼。”
符景烯笑着说道:“孩子病了就让她歇息下,不差在这一时半会。”
清舒笑了下说道:“她退烧以后精神不错,练字看书还是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说完,她轻声问道:“今日尹主事来了,她的猜测与你一样说皇上应该属意郭蔼,只是另外两位老大人不会坐以待毙。”
符景烯并不意外,说道:“他们两人到了这把岁数,若是这次不能进一步这辈子就与首辅无缘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利益宋秉均与郑跃进会对郭蔼出手也在预料之中。
清舒以蚊子似的声音问道:“你以前办的事没落下什么痕迹吧?”
她没想过符景烯成为首辅,但也不能让别人将他拉下去。景烯虽然晋升得很快,但都是用命博来的,若因为这些事被拉下来就太冤了。
“没有,尾巴都扫干净了。”
清舒看着他问道:“那刘黑子也没问题吗?”
“他那人藏不住事,机密的事我从不告诉他。”
清舒却是摇头道:“你与他关系亲近,很多事哪怕你不告诉他,他也能猜到一二。以前你们关系好,他哪怕心里有猜疑也不会说出来。可你们已经翻脸,若有人逼迫他,他肯定会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可刘黑子以前是你结拜的兄弟,他的话外头的人会信的。”
当初刘黑子就背叛过他,再来一次也不算什么了。
符景烯的心瞬间沉下去了,不过脸上却不显露出来省得清舒担心:“放心,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那就好。”
夫妻两人正说着话,堇色在外说道:“夫人,姑娘又烧起来了。”
清舒让符景烯留下,自己去了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