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觉得自己想明白,就将这件事丢开了。第二天将韩芯月送走以后,她就与清舒说了这件事:“娘,这桂氏就是会做生意能赚钱,然后利用银子让韩老夫人与韩国公忍让的,没什么厉害之处。”
清舒笑着说道:“你想了一个晚上,就只想出这些来了?”
一听这话窈窈就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了,她不由问道:“娘,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厉害之处。”
“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既狠又毒的蠢妇。”
清舒笑着道:“你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她确实既狠又毒,但却绝对不是蠢妇。相反,她很聪明。”
窈窈觉得不可思议,睁大着眼睛问道:“她聪明?娘,你是不是弄错了?她若聪明,也不会让自己的名声那么臭弄得大家都不愿于她往来了。”
“名声跟命比起来,你觉得哪个重要。”
这个哪还用选,当然是命重要了。这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再好的名声也是枉然了。
窈窈奇怪地问道:“娘,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国公府内有人要她的命?她是当家主母,谁会要她的命?”
“芯月的娘是怎么死的?”
“不是说难产伤了身子不治而亡吗?难道还有什么内情。”说到这里窈窈一脸惊骇地说道:“娘,不会是韩老夫人跟韩国公害死的吧?”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这倒不是,不过芯月的娘之所以会那么年轻就没了与他们母子两人脱不了干系。”
窈窈不明白。
清舒说道:“芯月的娘嫁到韩家就被韩老夫人百般刁难被,韩国公不仅没护着还嫌她多事。不仅如此,她还要跟几个妾氏斗智斗勇。生了芯月后,韩老夫人嫌她生了个丫头片子对她更不好了。日子过得憋屈还要操持国公府的事务,心力交瘁身体也就不好了。”
窈窈奇怪地问道:“韩老夫人为何要刁难芯月姐姐的娘?”
“许多婆婆都喜欢刁难儿媳妇,至于原因娘也不清楚。所以将来嫁人不能只看男子,他好不够得婆婆好才行,不然就不能嫁。”
哦了一声,窈窈问道:“娘你的意思是桂氏就是看穿了韩老夫人跟韩国公的本性,所以不做贤妇直接做了泼妇了。”
清舒点头道:“对。你看她虽然名声不好,但在国公府内却有很大的话语权。不仅韩老夫人与韩国公对她诸多忍让,后宅的那些姬妾在她面前跟鹌鹑一般听话。”
韩老夫人跟韩国公之所以忍让,是因为钱都是桂氏赚的。若是不顺她的意,她就直接断了两人的银钱。而姬妾不听话更不行了,不听话就是一顿打,打完以后还会被卖进青楼。
窈窈蹙着眉头道:“娘,她也有儿女,现在名声坏成这样儿女的婚事怎么办?这好人家肯定不愿意跟她结亲了。”
清舒轻笑着说道:“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定不会跟他们结亲的,但只要他们放低要求国公府的姑娘哥儿还是不愁嫁娶的。”
对那些乡绅或者豪门大户来说,能娶个国公府的姑娘说出去那是特别的体面了。至于儿子,桂氏唯一的儿子早被册封世子,凭借这个爵位肯定能娶到官宦人家的姑娘了。
窈窈明白了,说道:“娘,你的意思是她将这一切都算计好了,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地算计韩芯月。”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对。而她若是给的利益足够,韩老夫人跟韩国公肯定会答应的。”
不过是个姑娘,哪怕是嫡长女韩家这对自私寡情的母子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他们来说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窈窈特别心疼韩芯月,说道:“娘,咱不能让她得逞。”
清舒笑着说道:“芯月已经拜入我的名下,不管是学业还是婚事我都能插手。桂氏是个聪明人,自芯月拜我为师以后她就不会在刁难,更不会干涉她的事。”
以前明目张胆算计欺负韩芯月是因为她没靠山,但现在有相府做撑腰,桂氏肯定会好好供着韩芯月。
窈窈点头道:“芯月姐姐也跟我说过桂氏现在对她客客气气的,吃穿用度也没在克扣了,并且还让韩枫岭与她亲近。”
韩枫岭是桂氏的儿子,也是韩国公府的世子爷。
清舒笑了下,说道:“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个蠢妇吗?”
窈窈不屑道:“不是蠢妇,但却是个唯利是图欺软怕硬的东西。娘,以后还是让芯月姐姐住在家里吧!”
韩家的氛围真不好,她都不乐意去韩家做客。
清舒点点头说道:“你可以瞧不起她,但不能看低了她。以后你入了仕途,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你要自己分辨,不然容易着了算计。”
窈窈点头道:“我知道了。”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过完年就去各家拜访。
以前窈窈是很喜欢过年,不仅有许多好吃跟漂亮衣裳首饰,还有红包拿。可今年过年就不喜欢了,辛苦不说,众人还说她是大姑娘了也该议亲了。她可还是个宝宝呢,竟与她说嫁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初五去郡主府,小瑜看到窈窈神色恹恹的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哪哪都不舒服。”
小瑜信以为真,急忙朝着旁边的丫鬟说道:“赶紧拿着我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过来。”
清舒莞尔,说道:“她身体没事,就昨天看书看到太晚了没休息好,让她去补觉不愿意执意跟着来。”
窈窈说道:“谁家都可以不去,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