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将自个裹成一个粽子才走下马车。来京城三年她还是没适应这里寒冷的天气,一到冬天就想猫在屋里。
进了屋,安安将手中的南瓜手炉递给采梦:“姐姐还没回来吗?”
她在兰嫮的私塾念了两年书,今年年初考进了京都女学。
采梦笑着说道:“大姑娘还没回来,想来学堂又有事了。”
文华堂的学生入学第五年就不用再上课了,时间可自行支配。不过去年年初,清舒与公孙樱雪被副山长穆韵叫去账房帮忙。也是到了那清舒才知道文华堂名下有不少的产业。除了十几个铺面跟几千亩的良田,学堂还有福运楼跟汇通钱庄的股份。
不过自去了学堂的账房帮忙,她回家的时间就不定了。
天快黑了,清舒才回来。
听闻安安还没吃完饭,清舒一边解身上的大红色牡丹花纹的羽缎斗篷一边说道:“不是跟我要没回来,你就先吃。”
安安搂着清舒的胳膊笑呵呵地说道:“姐姐,我一个人吃饭没味。”
姐妹两人吃完饭,安安与清舒说了下在学堂的趣事。
正说着话,忠叔进来说道:“姑娘,福州那边来信了。”
信是顾老夫人写来的,说想让她们姐妹两人回福州过年。
清舒说道:“年底要盘账我走不开,安安,你想不想回去?你要回去,我让人去看看有没有船票。”
安安摇头说道:“姐,算学我学得有些吃力,趁着寒假这段时间我想好好补习下。”
暑假她回去呆了差不多一个月,这会并不是很想回去。至于清舒,忙得很暑假也没回福州。
“白日我没时间,晚上我给你补习。”
安安笑着摇头道:“姐,不用了,我跟于晴跟尚晓玲商议好了请段先生补习。
这两人都是安安的同窗,因性情相投成为好朋友。清舒很喜欢那两小姑娘,还时常让安安邀请她们来家玩。
“行,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姐说。”
安安点头道:“姐放心,真有事我肯定跟你说。”
她看到清舒既要忙学业跟家里的生意还要在学堂当差,非常辛苦。所以她自个的事都尽量自己解决。
聊了会,清舒说道:“那你回去做功课,我也要算下账了。”
清舒时常要打算盘那声音很大,怕影响安安就房。
“姐,你别这般辛苦。外婆说家里还有钱,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因为安安年岁小,顾老夫人只告诉她给两人留了嫁妆银。这嫁妆只要不乱花够她们姐妹两人一辈子锦衣玉食了,至于具体的数目却没告诉她。
说起嫁妆,清舒与她说道:“斓曦前几日与我说保定有户姓朝的人家要卖田产,数目还不少有三百亩。安安,这田产买下来就记在你的名下。”
安安赶紧摆手道:“我不要,姐姐你自己留着吧!”
清舒笑着说道:“我名下有庄子跟房产铺子,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这两年我也一直留心地段好的铺子,只是可惜没寻到好的。不过你还小,这事不着急。”
安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姐,你供我吃喝供我念书已经很辛苦,我怎么还能要田产铺子呢!”
清舒也没勉强,说道:“姐不用自己的钱用外婆的钱给你置办。”
“外婆把钱给你了?”
清舒点点头:“给了。安安,我手里的这笔钱就就给我们自个置办一些产业。至于外婆手头的钱以后就留给舅舅,你看可行。”
有什么事她都是跟安安商量着来,并不会决定好告知她。这样一来,安安也就更有了归属感。
安安这才点头:“那行,不过姐姐你不准贴补,若不然我就不要了。”
“别人都担心自己名下没有产业,你倒反而嫌多了。”
安安摇头说道:“姐,那些钱都是你赚的我哪能要呢!不过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开铺子。不求赚姐姐那么多,只要能养活我自个就好。”
她不能一辈子都靠姐姐,自力更生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清舒很欣慰。兰嫮将安安教得非常好,性子开朗心胸宽阔,并没因她这个姐姐特别优秀才自惭形秽。
也是看到安安的这种变化,哪怕顾老夫人日思夜想着安安,她也没开口说让安安回福州。
第二日上午,清舒走进课堂就看见易安跟封小瑜几人围在一起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呢?”
封小瑜笑呵呵地说道:“昨日鸿胪寺的主簿符郝朝在如月庵抓自个老婆甄氏的奸。啧啧,一般人被丈夫抓奸就算不羞得撞柱自尽,也该哭哭啼啼喊冤或者躲起来。这甄氏倒好,不仅不羞愧还将丈夫挠得满脸花。看来,京城第一泼妇要易主了。”
鸿胪寺的主簿是正八品,由此可见符郝朝混得有多差劲了。
清舒有些讶异,不过她并没表现出异样:“这事还是不要在课堂议论,若让兰先生听到肯定又要打你手板心了。”
封小瑜不在意地说道:“只要我们不说,兰先生又如何知道。”
有邬易安在,她也不怕兰婼先生突然出现在门口。
祝斓曦说道:“这事既闹出来肯定是要和离的,甄氏估计是破罐子破摔所以才将符郝朝的脸挠花了。”
封小瑜笑着道:“你们是不知道,符家当家作主的不是符郝朝而是甄氏。符郝朝fēng_liú好色,被女人一哄能把命送上。所以符老太爷不放心将家业交给他,死之前都托付给了甄氏。若和离,这些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