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的骑兵见只剩下一人,意境阑珊,解决了剩下的最后一人,再去村子里搜刮一番,岂不是最好。
念毕,奇兵们撒开马力,冲向小流氓。
小流氓如针芒刺背,如鲠在喉,难受不已。情知此次在劫难逃,义父又死,登时没了生欲,方才也只是本能驱策,才跑得如此卖力。
小流氓停了下来,身姿站定,回首看向后方。
骑兵们见这小子竟然不跑了,以为他已经被吓呆了,或者筋疲力尽,无力逃跑了。
十来个骑兵围成一个圈,团团困住小流氓。
骑兵们狞笑着……
背后一个骑兵倏地一提枪,在小流氓身上划下一道血痕。
小流氓惨叫转头,是一个消瘦刀疤脸。他死死地盯着这张脸,就算是成了鬼,也得记住他。
这一枪激起了小流氓的凶性。
又是一个骑兵,挥枪劈向小流氓的脑袋。显然他已经没有了继续戏耍下去的兴致,想一枪结果了小流氓的性命。
长枪正落至小流氓头顶……
“叮当”一声,长枪枪尖应声而断。断头的枪柄擦着小流氓的身子落下。
原本还算整齐的骑兵们瞬间炸开了锅,乱作一团。原来是一群“纸老虎”,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可,真遇上什么事,立时手忙脚乱。
当兵的都听说过江湖上有很多武林人士,功夫高强,打十来个小兵还不跟翻掌般容易。
骑兵中一个貌似是小头目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知道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带着众人下马抱拳,道:“不知是何方神圣,可否现身一见?”
只见远处的一座土丘上一道人影飘然而至,容貌看得不太清晰,只知是道教衣冠。
道士走得不甚快,却也不慢,只是这般悠悠地走着。
到了近处,才看得清楚一些。
须发皆白,身形瘦小,不过面上皮肤倒是很年轻,应该说是“鹤发童颜”不为过吧。
士兵们见这老道弱不禁风的架势,心中不禁升起一阵鄙夷。
不过士兵长还是迈出,态度已不似先前那般恭敬,道:“刚才那发暗器是你所为?”
道士一揽拂尘,道:“无量寿佛,道友说笑了,贫道可没有用什么暗器。”
士兵长一听,也觉得这种模样的老道哪会是传说中神通广大的高手。先前放暗器的高手说不定只是一时手痒,放个暗器玩玩,这会儿早已离去了。
想通这些,士兵长不禁又倨傲起来,腰也挺得更直了,断枪一指,冷声道:“你是哪里来的老头,敢来打扰我们的事情?”
道士道:“贫道只是看见这位小兄弟身陷重围,想来解救一番。”
士兵长冷眼瞧着道人,冷笑连连。忽然面露狠色,举枪刺向道人。
这一枪当真歹毒无比,刺的乃是道士面门。
寻常人谁会料到士兵长下手如此迅速,攻的地方又是如此令人难以防守。
只见道士拂尘一甩,缠住士兵长长枪,手腕轻扭,长枪竟然不受士兵长的控制,随着道士的动作运动起来。原本刚猛的一招,就这般被化解开来。
士兵长如遇鬼魅,面如腊色。活了这么多年,还未见过如此古怪的事情。
道士发力,长枪枪柄“铿锵”而断。
士兵长慌忙撒下手中兵刃,惊恐后退,今天遇上的怪事实在太多了。
士兵长招呼其他的人赶紧撤退。这个道士有古怪,若是还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恐怕会有大难。
道士也不追赶,任由他们离去。
小流氓见道士放他们离开了,又急又怒,道:“道长,你怎么放他们走了,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道士“呵呵”一笑,道:“贫道下山乃是救人,并不是来杀人的。”
小流氓心中直怪这道士太死板,开口劝道:“道长,你若是杀了他们,便是救下了更多的人。”
道士高宣一声“无量寿佛”,道:“杀人就是杀人,何来以杀为救之说。若他们真的该死,自有天道安排,何需我等烦心?”
小流氓暗骂道士迂腐,不知变故。不过其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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