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离所住小区最近的指定贩售点时，贩售点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黎明的风里，蜿蜒的队伍里，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打瞌睡。
起这么早就为了买一张没什么含金量的专辑。
肖更生显然被这么长的队伍震了一下。
温以渐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看吧，我男神钟承殊最棒了，这么早就已经有这么多人在排队等着买专辑了。”
肖更生低头看温以渐一眼，勾唇笑了一下。
两人排到队伍末尾，因为还不到开始贩售的时间，所以队伍一动也不动。
温以渐从大背包里拿出两个折叠椅，摆好，招呼肖更生坐下，还拿出两个三明治，递给肖更生一个。
肖更生握着三明治，又盯着折叠凳看了一会儿。
温以渐笑着抬头看他：“等排到，学姐请你吃饭。”
“不用，本来就是我自己想要跟过来看看的。”肖更生坐下，折叠凳嘎吱响。
温以渐听见那声响，摸了摸鼻子：“条件比较艰苦，就没一会儿，忍一下就过去了。”
她看了看正在吃三明治的肖更生，他家境不错，又是独子，从小到大应该都没吃过苦，这太阳都还没升起来的冷天，也真是难为他了。
肖更生听见温以渐这样说，不甚在意：“没事。”
更苦的时候都有，这点不算什么。
到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贩售点才开门，而此刻店门前的队伍已经长得看不到尽头，其中还混杂了不少外国友人。
温以渐不是第一次排钟承殊的专辑，但每一次都觉得震撼，作为歌手的钟承殊，人气实在是太高了，而他的实力也确实配得上他的人气。
而这么高的人气还是建立在他从未露面的情况下，实在不可思议。
如果有一天钟承殊露面了，不知道会有多震撼。
不过温以渐也就这么想想，钟承殊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在公众前露面吧。
贩售点开门后，队伍就开始慢慢挪动起来，温以渐收了椅子放进背包，正要背到背上，钟承殊却握住了那个大背包的背带，说道：“我来拿吧。”
“不用了。”
钟承殊直接接过背包背到背上，说道：“你已经够矮了，别压得更矮了。”
温以渐：“……”
蜿蜒的长队往前，温以渐与肖更生一边闲聊一边跟着队伍走，等排到进屋的时候，温以渐探头往售卖柜台看——看起来专辑已经剩得不多了。
温以渐心中开始着急，也不知道轮到她的时候还有没有专辑剩下。
肖更生觉察到温以渐的烦躁，说道：“怎么？”
“完了，我数了下前面的人，又数了一下柜台上的专辑数。”温以渐哭丧着脸，“好像刚好到我们前面那个人是最后一张。”
肖更生：“……”
温以渐举着手指又认真数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正好到她没有了。
温以渐长叹一口气，这见鬼的运气。
肖更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反正也买不到了。
温以渐头一撅：“不，万一其实还有存货呢，不到最后一刻我不能放弃。”
说这话的气势，好像她正在做什么拯救全人类的事业一样，肖更生不禁觉得好笑：“你就这么喜欢他？”
温以渐认真地点头：“超级喜欢钟承殊。”
肖更生看着温以渐的表情，不觉怔了一下，然后移开目光，若有所思地样子。
温以渐确实没有数错，到她的时候，正巧卖完了最后一张，她有点不甘心，双手撑在柜台台面上，期待地问店员：“没有存货吗？或者有没有掉在地上你们没有发现的专辑？”
店员见怪不怪，只一脸冷漠地说道：“没有，卖完了，要是以后有追加发行，估计官方会有消息放出。不过钟承殊的专辑从来没有追加发售过。”
温以渐叹了口气。
店员看她一脸失望，建议道：“姑娘，你看看网上有没有转卖的会比较快，就是转卖的一般都比较贵。”
温以渐觉得这个提案可行。
不过店员又补了一句：“不过钟承殊的专辑，很少有人会愿意转卖的。”
温以渐：“……”
这个店员说话真是一波三折。
专辑卖光，没买到的人只好散去。
回家路上，肖更生见温以渐闷闷不乐，说道：“今天晚上吃什么？现在去买菜吗？”
温以渐靠在车窗边，气若游丝：“没买到专辑，我要斋戒三日，看看能不能转运。”
肖更生：“……”
“没买到这张专辑，真有这么难过？”肖更生瞥她一眼。
温以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头：“嗯，难过，那张专辑里有我最喜欢的几首歌。”
……
专辑这事温以渐原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回家以后她补了个觉，起床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两点了，现在直播只够两个小时。
温以渐昨天就已经提前在微博打了预防针，说会迟个两个小时再播，此刻开了飞鱼直播平台自己的直播间，观众没有太大戾气，有几个铁粉见温以渐终于来了，纷纷刷起了弹幕。
【简神终于来了！今天上哪去了，这么晚才来？】
温以渐一边开炉火传奇，一边解释道：“今天去排爱豆的专辑了，所以晚了点。”
【有了爱豆就抛弃我们！】
温以渐笑眯眯：“爱豆最大。”末了，叹口气：“可惜没排到，就差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