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狂乱声,嘶吼声一直不断。
猛然间,一股劲风扑入洞内,我身后的衣服都被那股风卷了起来,头发瞬间变的乱糟糟的一团。阴尸好像在嗅着什么味道,紧贴地面之上传来重重的鼻息声。
结束吧,这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真实写照,感觉太累了,即便下一秒就粉身碎骨。
慌乱之中,我把腋下的那团衣服团顶在头顶,血气涌向头顶,腰上一拧劲,连带着整个上半身就仰了起来,瞬间,一团白光穿过眼皮射入了我的大脑,震天动地的响声夹杂着洞内石头的崩裂碰撞声,我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后背擦着洞顶,脚尖和膝盖扫着洞底,眼前冒着火星,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昏昏沉沉的停了下来,脑袋里依稀还能记得一些东西,好像远处的洞口塌陷了,就像随手关门一样,那些吵杂的声音顿时消失在门外,山洞变得静默起来。
差不多十几秒之后,我感觉身上有了知觉,先是各个部位扯着疼,接着鼻子里传来浓烈的火药味,然后能感觉到我正大展的趴在地上,有感觉就说明我还活着,这一刻的兴奋让我有点抓狂。
想象着阴尸已死,即便没死透恐怕已被埋在乱石之下。
我试着动了动腿,还能艰难的伸缩,腰虽然有些使不上力气,好歹还能带着上半身抬起头来。
大嘴带着两个女同胞也应该爬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们都是顺着爬,比我要快的多。我也该出去了,不然古弈还以为我阵亡了,哭天喊地寻死觅活的,本来身体就不好,折腾不起啊。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几件东西,一件没少的全在,这一刻,整个人才真正的豁达起来。
就在我刚想挪动身体时,忽然间,洞内一阵石头翻滚的声音传来,我好似被当头棒击了一下,身体有些摇摇入坠的感觉,瞬间浑身无力,汗腺大开。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闷吼裹着一阵风已经扑至近前,转到我脑袋中还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半点应对的准备,本能的将左手的三棱向前刺去。
我再次被顶飞出去,朦朦胧胧的还能清楚的感受到哪一刺之下的感觉,利刺好像非常畅通的刺了下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部位,但绝对不是要害,阴尸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的。
又是几秒的沉静,洞内缓缓的传来低沉的吼声,还有应该是血砸落在地上的声音,淅淅沥沥一直不断,声音不断逼近,我用尽全力的后撤,三棱刺也被缴了,若是在正面袭来,我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声音如期逼近,此时我真他妈的想扭头就跑,可惜洞太窄,连做起来的可能都没有,我唯有之一口臭气打在脸上的时候,肚皮支撑着身体,不停的黑暗中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似砸在了铁皮上,还有几拳是砸在了三棱刺的手柄上。只是让我奇怪的是阴尸竟然没有还击回来,任凭我捶打。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实在是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感觉拳头上黏糊糊的,五指想要分开都有些力不从心。
忽然,一道白光至身后照来,照在阴尸的脸上。
一个全身上下披着红毛的东西,脸上,手上覆盖着厚厚的蛇纹斑,脑袋已经耷拉在一侧的肩膀上,张开的嘴巴里此时正被三棱刺穿了进去,直接通过脖颈直达心窝,半边脸已经被三棱刺绞的血肉模糊。
应该是死了吧,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手背。
就在我愣神的间隙,感觉一只强而粗健的大手正拉着我的脚腕,很蛮狠的向外拖去,在我正准备破口开骂的时候,发现眼前三人竟是大嘴,古弈和肖晖三人,各种吃惊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
“这是……我这么会在外面……还有星星呢?”
一阵阵清风拂面而来,天空像月朗星稀,绵延起伏的山脚下,似有点点灯火在跳动。
“如果这不是在做梦,我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太他妈的折磨人了。”我懒洋洋的看着三人,感慨说道。
“哪有何难,前面正好有片村庄,咱们先去投店借宿一晚再说。”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好久了没有过这种亲切的感觉,山风习习,皓月当空,星星稀少,银河如白玉带高悬于天,令人心旷神怡。
在古弈的帮助下,我在洞口慢腾腾的坐了下来,才发现原来险些要了命的地方离洞口才一步之遥,洞口掩在半山腰的一块巨石后面,借着清冷的月色向下看,山坡缓缓向下绵延在暗夜之间,干枯的劲草在夜色下轻柔的起伏不定,夜色的映衬下几点灯光显得特别清晰。
不是说察尔斯地宫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任何人烟吗,怎么会有灯光呢,而且好像是专门为我们亮起的,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
“九死一生啊,只差一步担心嗝屁着凉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令人费解,你不动我,我不动你,看似简单的道理,但又有几人能谨记于心呢?”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唯有靠在古弈怀里不停的感叹,有太多的话要和人倾诉。
看着古弈娴熟的找出几片奇形怪状的叶子和草根,在嘴里嚼碎了给我敷在伤口上,再在自己的衣服上割下一堆布条,轻柔的缠了一圈又一圈,仿佛身上的伤痛变成了一种享受,如果能永远躺在古弈的怀里就好了。
“活该就你逞能,让阴尸把你活吞了才好呢,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每次为你担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