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喃喃道:“只怕那些证据就这么烧没了。”
“这件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出去。”姚庄指了指眼前地花鸟屏风,“先去那后面。”
屏风后有一个浴桶,他刚在里面洗过澡。
二人顿时会意,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讲究了,立刻跳了进去,将自己淋得一身湿。
三人从一楼火势较小的那处冲了出去。
“李意安他们呢?”顾尘心里有些担心,他还担心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儿。
“你听。”陈闲清笑了笑。
三人寻着声往这源头走,走到一处大缸中,这缸里蹲了两个“鬼使”。
一个抹了一脸烂泥,黑发上还插满了茅草,另一个坐在一旁,正卖力地学着鬼叫。正是傅思齐和谢忧。
顾尘从傅思齐头上拔下来一根草,戳了戳他的鼻子,笑道:“喂,我那小猫儿呢?”
傅思齐闻声大喜,抬起脸来便却看见跟前站着三个风骚无比的少年,嘴角顿时抽搐地宛如中风,叹服道:“你们真是豁得出去啊!”
谢忧也憋着一股笑意。
顾尘没闲情理会他们的嘲讽,问道:“我那猫儿呢?”
傅思齐恍然,“哎呀,我们指望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便叫她去偷东西了。”
顾尘面色大变,急道:“那讲的是瞎猫,我那猫儿瞎吗?你让她去哪里碰耗子了?”
傅思齐一时骇然,指了指那熊熊大火的屋子,小声道:“那儿。”
那大火熊熊的屋子,正是傅思齐和谢忧最后一次看见云染的地方。
“你……”顾尘又气又急,急忙往那儿跑去,“别真给烧死了。”
“等一下,你转身,抬头看。”谢忧冷静道。
抬头?
呵!某只猫正站在房顶上看戏呢。
顾尘无语凝噎,“你还不下来。”某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稳落了下来,面色好了许多。
傅思齐心有余悸,顾家的这对兄妹,可真把这猫儿当宝贝一样,以后对这小猫可得留意着点。
“喵呜。”云染咬着匣子上的铜锁,向他们走了过来,这锁可真是冰凉冰凉的,云染一嘴的好牙都冻得直哆嗦。
这时,姚庄脚尖轻轻点地,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屋檐,将这猫和匣子都带了下来。
傅思齐见状,乐的合不拢嘴,“还真是叫她碰到死耗子了!顾尘,你家这猫儿还真是了不起啊!”
顾尘有些自豪,他养的这猫好像第一次被人夸赞,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望子成龙”的感觉来,别人明明夸的是猫,心里竟比夸他自己还要高兴。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脸”吗?嗯,感觉还不错,顾尘心里美滋滋。
在姚庄的帮助下,几人算是逃出了这醉翁知雨楼,不过很快,这知府大人就会发现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