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有间酒楼之后,妃樱就和宇文若回到了她们的住处。
花三娘本来有心想要留她们在酒楼里住下,被宇文若拒绝,应当说她还保留着残留的理智,想着回家见她最亲爱的公子,所以暂且将自己对美食的执念放下,专心的只想回去见青云。
各自回房的时候,宇文若神秘兮兮地凑到妃樱的身边问:“那个花三娘对你说了什么啊?”
“你知道?”妃樱好笑地问。
宇文若一副你别把我当白痴的神情,无奈地说道:“你当真以为很蠢啊!你们两个接连地出去,我若是这点事情都察觉不出来,那我得蠢成什么样啊!”她嘀嘀咕咕地到最后都变成了怨念了,看着妃樱,眼神认真严肃地像是她要是敢拒不招认,就能生硬地掐死她一样。
妃樱继续好笑,但却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也没见半分的隐瞒:“无非是道小姐遇难,需要公子搭救的故事。只是不巧的是我是那位公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宇文若听完双眼瞪目的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模样,惊愕地半晌才能恢复言语:“你的意思是…是花三娘看上你了?”
好吧,憋半天说出这句话来,重点似乎偏移的厉害啊!妃樱无奈地摇摇头,弹了她的脑瓜一下,就像是位尽心尽责的老师遇到不听话的学生一样,脑仁疼的厉害:“我懒得和你说了!”
宇文若委屈吧啦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妃樱,拽着她的胳膊左右摇晃,开启往常的撒娇模式,用的倒是得心应手:“好嘛,我错了,以后我不胡说了可好?”
妃樱觉得气稍微顺了那么一点点,才又恢复了生气看着她,半晌,又砸吧砸吧嘴唇,总觉得有些话想说,可又觉得有些事不一定非得让她知道,保留这样的纯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
“你想说什么?“宇文若敏感地看着她。
“没事。”
宇文若不信,还想在打破沙锅问到底,就被妃樱板正了身体,背朝着门外推了出去:“我困了,明日在聊!”说完她就关上了门。
宇文若在门口委屈地嘴角都快挂香肠了,站着半天,也没见到妃樱出来心疼她,最后终于作罢地离开了。
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妃樱才打开房门,目送着宇文若离去的背影,然后眼神和远处正观望着宇文若回房的青云,然后两人的视线再度对视,妃樱彻底打开了房门,邀请他的意思很明显。
“找我有事?”
青云在她的房间坐下,这里面的布置从头到尾都是宇文若给她布置的,因为迎合着宇文若的喜好来的,所以每次走进来的时候青云都有种在宇文若房间的错觉,他脸上的笑容便变的柔和了几分。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问她。
妃樱当然看得出来他的慈眉善目,言语温和都只是因为宇文若跟她的关系好,
所以爱屋及乌罢了。这点在她初来这里的时候,便已经知晓的十分彻底了。
“我们今日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妃樱说着话语微微一顿,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眼前青云的表情,然后才继续说道:“一个女人。”
这半截的停顿给足了青云反应的时间,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有时候妃樱总觉得青云这样气度的男子,那张脸的确显得太过普通了点,他深度怀疑或许青云的真实面目远不止于此。
青云已经了然地一笑,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她即便失去了记忆,依旧聪慧的不像话。其实他并不打算救她的,只不过她对他而言还有很重要的功用,不仅仅是因为宇文若。
“你说的是有间酒楼的花三娘。”
“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所知不是吗?”妃樱笑着反问。
青云抿唇微微一笑,不见丝毫的恐慌,也并不觉得妃樱的话里有多少的质问,他做事全都有着分寸,花三娘不过是其中一件小小的意外罢了,“本就是不相关的人,我即便知道又该如何?我应当去保护她吗?”他这话说的可以说是相当的薄情了,很多时候都让妃樱有种错觉,这样残忍的人真的能给阿若真正的幸福吗?
但是这种想法只是过脑子的一瞬间,她知道感情的时候第三者素来很难摸的清楚透彻。就在她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青云已经又慢慢地将刚才的话说完:“她值得遇到更真心的人来救她。女人太过容易动情,动情却并不是适用于每个人。”
青云从她房间离开后很久很久,妃樱的脑袋里都在想着这句话。
妃樱本来以为花三娘也就是她生活中的一段过客,毕竟萍水相逢,却没想到会招惹到一个麻烦回来。
花三娘嫁给宁越县主的侄子宁衡的事情瞬间传遍大街小巷,而花三娘的未婚夫费应的名声也传遍了大街小巷。不知情的人尚且还能当做是笑谈一般,效果即可。
但是费应,这个字,谐音的厉害。让她不联想到自己都不行,宇文若已经在旁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妃樱的胳膊,说话都开始结巴不畅气了:“你说那个花三娘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否则未婚夫怎么会落到你的名讳上来?哈哈,小樱…我当真不是笑你,只是这个花三娘也太可爱了,她…她怎么能喜欢上个姑娘呢?”
妃樱在旁听的烦了,忍不住看向青云,在见到他那副老神常在的模样,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般模样,忍不住酸话说了出来:“没办法,正主不想解决这事,我这个替罪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