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爷生活起居都是非常规律的人,你做事需得小心谨慎,尤其是他今日身体不适,需得每日轮番伺候,上药梳洗,接下来都是你的活儿。”
无价对着眼前的女人吊儿郎当地吩咐着,他绕着房内一圈,又挠挠头,显得有些迷惑:“对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奴婢月景。”
“月景?”无价念出声来,这名字熟悉的很呐,只是哪里熟悉了,他倒是一时察觉不出来了,只是反复在心里嚼烂嚼烂,依旧没觉察出什么,才收了自己的心思,“月景,你可听明白我的话了?”
“奴婢记下了。”
这姑娘倒是挺机灵的,无价在心里暗暗地想,他本身行事也就没有无心那么细心,所以也没多交代什么。王爷在书房看书,不准人去打扰。
无价转了圈,也觉得暂时没什么安排,便将她带到休息的地方去。
本身小草和北雁,居住一房,南雁独居一房,后来小草身体不太好,北雁怕打扰小草休息,就搬去和南雁一房。夜北这要找丫头的事情来的有些急,暂时也没有可以安置月景的地方。
无价寻思着就带着她去找了小草。
“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小草不高兴地说道。
尽管她现在怀疑自家小姐,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容忍王爷找个使女在身边伺候。
无价也摸不准小草的心思,被她突如起来的不高兴,整的有点懵,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倒是一边的月景很快反应过来,她笑了笑:“这位小草姑娘,无价侍卫只是暂时地将我安排在此地赞助,造成打扰,希望谅解!”
“暂时?”
“对,对,小草,我知道你现在身体需要休息,你放心我尽快把人给你弄走,保证不影响你身体。”无价会意,顺着话就接下来了。
小草冷哼一声,目光倒是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开始打量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景。”
“月景?大胆,你竟然敢跟我们的王妃撞了名讳!”
“奴婢绝对没有此意,只不过奴婢的确叫这个名字。”
“哼。”小草冷笑一声,并不搭话。她看向无价:“你是个猪脑袋吗?明知道王妃主子不太高兴王爷找使女,你还…”
“我,小草,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性子?我能阻止的了?好啦好啦,我把人先交代在这里,她要是不守规矩,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王妃主子不是能更放心?”
这话说的倒是极为有道理,小草狐疑地看着他,寻思着他到底是临场发挥,还是本就这么打算的。
无价被她看的一阵发毛,躲开了眼神,笑着说道:“既然人给送到了,我还有差事,就先走了。”说完,脚底抹油似的就跑了。
留下月景和小草互相对眼,气氛有些紧张。
“我身体不适,不习惯同人睡,你就打地铺吧!”小草淡淡地说道,她平日不是欺负人的主儿,但是事关叶瑾,她跟在身边耳濡目染久了,也就自然的有了几分威严在里面。
月景也没二话,自己铺了被褥在身下,就开始整理了。
小草没办法,也就随她去了。
夜晚,无心从外面回来,夜北正在换药。换药伺候的丫头正是今日刚刚招进来的使女月景。
这还是无心头次见到夜北这般安静的任由个丫头伺候,往往那些女子刚刚凑近他的身边,只怕就该被轰出去了。这世上唯独王妃,能让王爷认真听话。再就是眼前这个丫头了,简直是天方奇谭。
他站在门口,忘了规矩,怔愣
了半天,才恢复理智,走了进来。
“王爷。”
夜北抬起头来,正在专心给他上药的月景跟着动了动,牵动伤口,竟然有点疼痛。他强忍着镇定,看向眼前的女人:“怎么,本王的侍卫如此令你害怕?”
“奴婢惶恐,方才只是不小心。”
言简意赅了。
无心在旁看着两人的对话,竟然有种势均力敌之感。眼前这姑娘口口声声说惶恐,他却并没有瞧见她到底哪里惶恐了。夜北没有发话,他站在一旁,只能暂且先充当摆设了。
“本王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无心回神:“本王已经追查到之前的马车为何会突然发疯了,那匹马在事前就被人喂了药,后来又受到人的蛊惑,以至于引发了祸乱。属下已经安排黎先生过来去给那马检查了,只要查出来那毒是什么,必然就可以知道下毒人是谁。”
“如此确定?”
“属下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不过…”他说着顿了顿,眼神竟然在月景的身上轻轻瞟过。
月景顿时明白过来:“王爷,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奴婢就先出去。”
“不必。”
就在月景起身的时候,夜北的声音袭来。制止了她的动作,她狐疑地看向夜北:“王爷还有其他的吩咐?”
“当初你也参与其中,你应当也可以提供不少的线索。”
参与其中?
无心抬眸看向眼前的月景,他并没有见过她。难道是之前马车差点带着王爷跌落山崖那次,王爷说被个女子所救,那女子就是眼前的这女人?
月景早就料到夜北会认出她来,只是从入选使女到现在,夜北都没有拆穿认识她的事实。她原先想着,既然他喜欢演戏,那她就陪着他好好演戏就行,没想到夜北会在此时拆穿。更遑论是此刻,挽留她留在此地,听上次刺杀事件的起因后果。
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