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属下奉命前来瞧病!”
无价大剌剌地坐在她院内的大堂,将看病的事情说的十分随意。月景拧了拧眉头,倒是没怎么在意他的无礼,更在意的是夜北为何会吩咐无价来她这里看病。
“看病的事情不是有黎甄黎先生吗?何时轮到我来瞧症呢?”月景狐疑地问。
无价笑了笑,笑容十分的谄媚:“这不,景夫人为王爷献制了一枚丹药,王爷觉得景夫人定然医术极好,所以特意给属下的恩典,劳烦景夫人来为属下瞧瞧病症。”
这番话倒是说的极通的。不过,月景心中很快已经有了结论,很明显夜北是故意安排无价来试探她的。想到此处,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几分不快。
“小景,哈哈哈,无价,有蝴蝶”
小草从外面闯了进来,她神叨叨地指着院外的花丛,满脸期待地看着无价,很明显是希望无价帮她去捉蝴蝶。
青宴跟着从外面进来,面露抱歉地说道:“奴婢才一小会儿没照顾,小草就跑了出来,奴婢现在就将她带下去。”她说着拽着小草的胳膊就要硬生生地将她给拖下去。
小草顿时撒起泼来,哭丧着脸,跟有人要杀她一样:“小景,无价救我,救我”
无价哪里见得小草被人这样对待,当机立断就站起身来,甩开了青宴的手:“你弄疼她了。”
青宴知道无价和小草的关系,他这样做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到底还是有些难受的,她也并未做错,小草现在疯疯癫癫的,根本不能按照常人的法子来对待,难道让她对一个疯子讲道理?若是小草能乖乖的,又如何会跑到这里来撒野?
“你先下去吧!”月景对着青宴安抚地一笑,然后说道。
等到青宴走了,小草顿时收起害怕的神情,紧紧地拽着无价的胳膊说道:“无价无价,你陪我去捉蝴蝶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单纯的像是个孩子,根本让人不忍拒绝。可是想到王爷吩咐自己的事情,他又耐住了性子,“好,好,好,不过要你要在旁边乖乖地等我办完差事,我们在去,好不好?”
瞧着无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想到他还有如此认真的时候,月景在旁边看着他这样温柔对待的人是小草,还是很有几分欣慰的。
过去的事情她从小草那里了解不少,小草这些年跟在她身边吃了不少的苦,现在有了无价的照顾,她也可以放心了。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月景在无价对面坐下,架势颇足,感觉到很专业。
无价心底里从景夫人发现小草被人下蛊的事情之后,就对她会医术这件事深信不疑,只不过他一个人相信并没有用。现在王爷存心安排他来试探,他便要将这些面子做足了。
“属下打喷嚏。”
月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无价在说下一句,她狐疑地问:“没了?”
无价摇摇头,他也很无辜的好吧,“没了。”心虚地摸了摸鼻头,为嘛觉得自己没病显得这么气弱呢。
月景也很无奈,好歹要来试探她,也该把事情做足点好,真的生了病才能问诊瞧病啊,莫非他是故意来没事找事的。她的视线落在无价的身上,带着满满地打量和怀疑。
无价被她看的一阵心虚,避开了她的眼神,“景夫人,难道我得了绝症,您这般不发一语的瞧了我半晌了。”
“对,你这病症的确不简单。”
无价被唬到了,竟然真的相信了,他惜命,所以担心了,害怕了,“景夫人,我是不是也被人下蛊了?”
月景:“”这货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她敛了敛眉,好让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你应该是夜间穿的少,受了点寒气。”她说着收回放在他手腕处的手,“不过你身体强壮,并没有任何的风寒之症。”
没等无价开口,她又继续开口说道:“不过你如果真的不适的话,我给你开个方子,驱驱寒便好!”
“多谢景夫人,多谢景夫人。”
无价心虚的很,这场戏是王爷所安排的,他只是个演戏人,只不过他这个演戏人也并不怎么称职罢了。
“她当真这么说?”
夜北的视线落在无价的身上,深幽冷沉,无价下意识地心虚,可他分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情,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呢?
就在他心不在焉的时候,以至于忘记了回答夜北的话。
夜北轻轻地哼了一声,“嗯?”
无价顿时回神,有几分慌乱:“景夫人说如果属下当真要瞧病,她可以为属下开几副治疗风寒的药。”
“没了?”
“没了。”
无价不知道王爷还希望他有点啥,难道生病那么好玩吗?
夜北收回了视线,抿唇淡淡地一笑,“看来她对你此行的目的很清楚不是吗?但还是选择承认自己确实会问诊瞧病。你说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争宠,还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无价知道夜北现在对月景生疑,但是另有目的这件事,他其实也早有察觉。她太冷静,太理智,即便她没有伤人之心,不过她这样怀着心思呆在王爷的身边,到底是个威胁。
“王爷打算怎么做?”无价问。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断了。”
夜北不答反问。
“本王打算把你安排到景夫人的身边,随侍。”
无价:“”王爷您这分明是公器私用,让我去保护景夫人吧!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