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你杀了她,夜北会怪罪于你对不对?
女人继续说道,她的眼神牢牢地锁在花随雪的脸上。端看着她的表情,想要从里面抠出什么情绪来一样。
花随雪避开了她的眼神,嘴里却还在倔强,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在叶瑾看来,她气弱了,就已经相当于棋差一招了。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牢牢地抓住了花随雪的弱点,故意在刺激她。
对比之下,花随雪的道行的确是太弱了。所以花随雪注定就只适合待在大宅院里,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内宅争斗。
女人敏锐地瞥见了叶瑾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意,眼神转移,你倒是镇定自若的紧,好似我们这群人所做的事情在你眼里都是场笑话。说着她顿了顿,才又继续开口:如何,这场戏,我排的还算不错吧?
不错,不错,很不错。
这倒是不枉我煞费苦心的帮你除掉了个眼中钉。女人叹息一声,有几分感叹,话中意思明里暗里都在提醒着叶瑾,她已经帮她解决掉了个大麻烦。
而那个大麻烦就是老夫人。
从她安排无心和无价去照顾老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老夫人这次如果躲过去是命大,躲不过也就是她命不好罢了,与人无尤。
叶瑾的眉眼低垂,她倒是没太大感觉,就如当初她即便死了,老夫人也顶多只会感叹一句,‘到底是这孩子福薄了’,仅此而已。
她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又何必装模作样的以为自己是个好人。
看来这人对你而言,的确半点用处都没啊!女人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至少该抹抹眼泪,装模作样的表达下痛失亲人的痛苦呢。
你想看这场笑话,我倒是想配合,可你也知道,她眼睁睁瞧着我在这里被继母妹妹折磨至此,也未曾对我伸出援手。我又何谈亲近?
叶瑾说着语气陡然转冷,我至多也就做到不恨她。说罢,她眼神一抬,看向眼前的女人:倒是你,绕了这么大圈子,做这一切应该没有像她这么无聊,就为了来看我有多惨吧!妃樱。
最后那个名字,说的十分笃定。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妃樱这话相当于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即便她不承认,在叶瑾的心里也已经十分确定了,她就是妃樱。
知道她跟叶府的那些事,还有知道花随雪和夜北的事情,还有能在这叶府里来去自如,给老夫人下毒的人必备这些条件的人真的不多,还跟她有仇,想看她笑话难堪的,也只有眼前的女人了。
想知道是你,并不难猜不是吗?叶瑾反问。
妃樱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她突然大笑起来,也对,你叶瑾是什么样的性子,能猜出来自然也正常。不过你可知道我费尽心机的把这姑娘引到这里来,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带我走,然后嫁祸给她。叶瑾的眼神从头至尾都表现的十分淡定,的确,妃樱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花随雪能够顺利接近叶瑾。只要她杀了花随雪,在将她的尸体随便丢到某处看不见的地方,或者直接用药物消失掉一具尸体,对妃樱而言也算不得很难的事情吧!
听得她们这样神色如常的样子,花随雪却并不笨,她自然是能听得出妃樱是打算怎么对她这件事。
如果她刚刚出手要杀了叶瑾,妃樱也会出现及时救了她,所以她杀不杀叶瑾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来了,而叶瑾的事情,夜北必然会怪到她的头上。
想到这里,花随雪的身上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惊惧的要命,她虽然已经不惜命,但是她还不想死,否则她也不会对叶瑾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寻思着如何才能从眼前这个女人的手中逃出去,然后告诉夜北,至少这样,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她的想法还没开始实行,就被妃樱堵住了去路。她的身形非常的快,花随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拦住了她的去向:想跑,你以为我布这么个局,会让你轻易毁了?你还是乖乖的受死吧!
说着她已经抬手掐住了花随雪的脖颈,手下用力,花随雪的脸色顿时变得乌青乌青的,她想要挣扎,可是就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
叶瑾抬眼,眼神正好和花随雪的对视,她在向她求救,虽然她们也是敌人,可是人的本能告诉她,她想活下去。花随雪只能这样垂死挣扎地看着叶瑾,希望她能出手救她
虽然你的计划很完美,可是还是棋差一招。叶瑾闭了闭眼,隔了几秒开口说道。
妃樱回头看向叶瑾,眼神里透着怪异:你是想为她求情?语气里不乏嘲讽。
叶瑾也不在意,她抬眼看向眼前的妃樱,眼神和她对视,你要的不过是我的命,还有让夜北找不到我的踪迹,说到底,你计划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夜北找不到你,而我失踪了,夜北就会全身心的投入来找我,那么他自然也就无心其它事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和京都有关,也与夜北当这个京都县丞有关,对吗?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又怎么样?
妃樱反问,她掐住花随雪的手倒是松了几分,也给了花随雪喘息的机会。
就算你知道我们的计划,你现在在我的手中,也不可能给夜北留下什么线索。
可是你别忘了,你能不能带着我这么个残废从这里顺利逃出去,还是个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