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葛千结账的时候,差点儿当场晕倒。
他怎么都想不到,蒋玲开的竟然是8888一晚的总统套房!
两天,小两万块钱就没了,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估计至少会断他两个月的粮。
离开酒店之后,葛千原本想要去找余小刚当面骂他一顿,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与余小刚无关,肯定是蒋玲做的,不过就算知道,葛千也没有勇气去找蒋玲兴师问罪,所以他只能把这笔账算在余小刚的头上。
但是现在余小刚关了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师父回来了,否则的话他肯定不会把自己一个人扔在酒店。
要是现在找上门去的话,余小刚肯定会被师父责骂甚至就此对他产生反感。
生气归生气,却不能影响兄弟的前途。
“余小刚,你大爷的!”
葛千站在酒店门口,愤愤的骂了一声,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回了自己家。
余小刚现在的确是没有时间,他忙的很。
早上五点他就被邢文顺给叫起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邢文顺这次外出回来,带回了好多的书,全都是古代的一些野史杂谈、鬼怪志异,练了两个小时贯口之后,便开始让余小刚背书。
而且,他的要求不像是学校里的老师那样要余小刚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而是要求他在看完之后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讲述每一段故事,并且在其中加入自己的一些语言特点。
余小刚知道,师父这是在训练自己。
相声不是评书,不需要按照书里面些的那样去讲述,而是要把本来平淡的故事用诙谐幽默的方式讲述出来,哪怕是一段鬼故事,只要从一个相声演员的口中说出来,也要变成能够逗人一笑的段子。
可见,邢文顺现在已经开始培养余小刚的表演能力了。
老头儿心里明镜儿似的,余小刚年纪不小了,相声又是一种慢热的表演形势。
相声这门艺术,门槛极低,只要口齿伶俐,台风幽默,就能够登台表演。
但同时这又是一门及其困难的艺术。
想要靠一张嘴把观众逗笑,并且还要抓住观众的心,让他们感觉听相声是一种放松,是一种享受,这就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了。
有的人十几岁登台,但是说了一辈子也就指挥扯着脖子喊上一声“今天我给大家说段儿相声……”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一个相声演员在练好基本功之后,便具备了登。
但是要想做到让很多人能够喜欢,那就要看自身的天赋和悟性了。
有的人年纪轻轻登台,但是穷其一生也只能是个四处走穴,承接各种红白喜事、开业剪彩一类的民间活动,挣点儿钱混日子。
而有的人,哪怕是初次登台,都一定能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从而迅速崛起。
这就是庸才和天才的区别。
在邢文顺看来,余小刚不是庸才。
他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
只要机会合适,余小刚一定能够一举成名!
或许是老天也同情邢文顺早年为人所害,所以没过多久就赏下了一个机会:
北清曲艺团将在下个月举办青年相声大赛,其中能够晋级前五名的,可以直接进入北清曲艺团,成为体制内的相声演员!
邢文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十分犹豫。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虽说有句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一旦迈进这个门槛,各种条条框框就会随之而来,把人彻底的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说什么样的段子,怎么说,什么时候说,都不能由着自己。
这对与余小刚来说,无疑是一种绝对没有自由的生活。
别说是余小刚,就连邢文顺自己,也绝对不会去这样的地方。
但是毕竟余小刚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名气,如果能参加这次比赛,不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曝光,还能积累他的表演经验,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思来想去,邢文顺还是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余小刚。
这天晚上,邢文顺把余小刚叫到自己屋里,语气平静的对他说:
“下个月,北清曲艺团会举办青年相声大赛,这次与以往不同,他们面向社会,经过几次筛选,才能进入正赛,至于进入正赛之后的评选方式,我现在也弄不清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想不想参加?”
余小刚没有任何由于的说道:
“这件事情全凭师父做主,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邢文顺笑着在余小刚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
“你小子倒是会安排,按这种事情都推到我老人家身上,万一我的决定是错的,你以后可莫要怪为师!”
余小刚闻言立刻正色说道:
“师父,您多虑了,自从给您磕了头、拜了师的那一刻开始,您就是我的长辈、我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师父的!”
邢文顺点点头:
“那好,就这样定,我给你报名参加海选,不过一旦进入正赛的前十名之后,你就要立刻收手,一定不能取得最终那前五的名次,你能答应我吗?”
余小刚笑了:
“我当然能!不过师父,您这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您就想到最终获奖的事情了,了难道这事儿您能内定?哈哈……”
“小兔崽子!”
邢文顺没好气儿的踹了余小刚一脚,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