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罗魑排在第一,当然也是四人中最厉害一个。
他命令侍卫放箭,射杀攀登在城墙壁上的黄金火骑兵。
可黄金火骑兵乃是蒙恬千挑万选出来的战士,每人都是破开玄脉,有一定修为,见城上有人射箭,立即用脚瞪墙,或是左右摆动,避开射下来的箭。
一轮箭雨,只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被流矢射中,其余安然无恙继续攀登。
罗魑知道,按这速度,最多再射几轮,这些火骑兵就要爬上城墙。
“砍绳子。”
他命侍卫放弃弓箭,只要砍断火骑兵攀爬的绳子,他们就没办登上城墙。
蒙恬将火骑兵训练成特种兵,岂会不知道绳子重要,这些攀登绳索,都是采用牛筋缠绕制成,韧劲极好,决非一两刀可以砍断。
而却勾住城墙的是铁钩,绳索几乎都露在城墙外,要砍绳子,必须将半身露在外面。
罗魑的侍卫伸出身子砍绳索,蒙恬是全然看在眼里,命弓箭兵压制,将伸出头的人射杀,自己几个跳跃到城下。
河套军的弓箭兵一波箭雨,将罗魑侍卫逼回。
蒙恬则手抓一条被射杀火骑兵留下的空索,双脚一点城墙,如履平地,几个点飞就到墙顶。
“不许退,快砍。”
罗魑见侍卫被箭射回,怒声呵斥,命他们再砍。
这时,突然一个火红的影子一跃而上城墙,将几名要再砍绳索的侍卫一槊穿透,爆吼一声,伸出一脚,那几名窜在槊上的尸体飞出,撞在人潮中。
蒙恬虎目一睁,在秦军还未反应回来,直扑上去,将槊横扫,本就拥挤的城墙人头拥拥,被他一槊扫去,几十人直接打飞,从城墙飞落下去。
“有人上来了,有人上来了。”
秦军见一人登上城墙,威猛无比一槊就杀了几十人,一身霸气侧漏,谁还敢上,纷纷后退。
“休得猖狂,某来会你。”
罗魑没有见过蒙恬,以为这是火骑兵统领樊绝,自持不惧,龙胆枪一抖刺出。
蒙恬轻蔑用眼角一瞟,乃是不认识的将领,不屑道:“就凭你,还是让罗斌出来受死。”
罗魑枪尖化作千点寒光,冲蒙恬面部刺去,怒喝道:“大言不愧,吾义父横扫天下,岂会是汝无名之辈能见,叫蒙恬来还差不多。”
枪光迎面,蒙恬无退半步,反是将槊一挺,从千朵梨花中刺入。
“噗嗤。”
一种刺透骨头,令人耳根发酸的声音传出。
罗魑眼睛只看到一道闪电袭来,觉得喉咙一阵冰凉,全身力气随血水流逝,景象模糊。
他努力睁眼盯着蒙恬,似乎想看清楚是谁杀的他,用手捂住喉咙,说了句“好快的槊”,才不甘倒地身亡。
蒙恬望着尸体,才道:“忘记告诉你,吾就是蒙恬。”
可惜罗魑已经听不见,不然会更不甘心,他虽然不是蒙恬对手,但也有十三道玄脉修为,若非大意,怎会被一槊刺中喉咙。
蒙恬要击杀他,起码也要十几招,这段时间,足够他退到众将士身后。
罗魑一死,周围更加没人敢上,立即出现空档,黄金火骑兵借机攀上城墙。
见越来越多自家的战士攀上城墙,已经占领了约三十米范围,蒙恬露出喜色。
“杀!”
蒙恬大吼,身先士卒飞向秦军密集之处,领已上城墙的黄金火骑兵大开杀戒,开辟缺口,为更多河套军快速登城。
有了蒙恬在城墙开辟完全区,河套军就像缺堤的洪水般流入,原本攻城战很快就会变成城墙战。
“蒙恬?”
罗斌在已让罗魑到这边防守,本以为会万无一失,没想到顷刻间就被突破。
再看大杀四方的领头将领,不是蒙恬还会有谁。
蒙恬能毫无忌惮杀入秦军,说明罗魑已经阵亡,罗斌大悔,为何不提醒他小心蒙恬,可谁又能预料出,蒙恬身为统帅,居然会第一个登城作战。
“罗魅,吾令你与樊绝带黑狼骑,定要将那群身穿红甲的河套军赶下去,小心那个持槊之人,他就是蒙恬。”
悔已无用,罗斌只能命罗魅领一万黑狼骑压上去,希望能将蒙恬再赶下城去。
从蒙恬击杀罗魑起,城楼声立即有一双怨毒的眼神一直在盯住他,似乎想把蒙恬撕碎吞下腹中。
听得罗斌下令,眼神的主人立即拔出腰中宝剑,领一万黑狼骑飞扑过来。
按罗斌的意思,先用自己最精英的黑狼骑围堵蒙恬,用人命消耗光蒙恬的玄力,而不是让罗魅亲自去战。
但罗魑却是一人先杀了上去,将黑狼骑远抛身后。
火骑兵见是一员女将,并未放在心上,罗魅娇喝一声,从几十名火骑兵中间穿过,剑光闪烁不止,留下一片红甲尸体在身后。
“好强悍的女人。”更多刚登上城楼的火骑兵与河套军将士毫不畏惧再冲上去。
罗魑扫视,眼光冷得似乎要将整座城墙冰冻。
“唰、唰、唰。”
剑气再起,冲上来的河套军前赴后继,成为倒在罗魅脚下的亡魂。
蒙恬察觉不对,回头时已发现罗魅斩杀了数百名河套将士,将刚夺取的数十米城墙缩成十几米,而她城墙铺满河套军尸首。
此时,黑狼骑还没来得及冲上来,所有人都是被这员女将所斩。
“汝是何人?”
蒙恬将槊一挑,指向罗魅问道。
这个女人好厉害,若不是自己上来,恐五千黄金火骑兵就算上了城墙,也会被她带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