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是担心外面的情况,长谷部皱了皱眉还是调转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不久前他才刚来过这里,恐怕还没能从当时的侵蚀之中完全恢复过来。

趁着长谷部刚走,和泉守兼定被后藤藤四郎缠住的功夫,山伏国广笑着来到少女的侧边,蹲下身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坐在那里等着解锁,不禁又咔咔咔地笑了三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把声音压低了下来。

“大家都很好,没有离开结界。”

“手入室呢?”

“大俱利伽罗殿说没问题。”

“……谢谢。那么堀川国广?”

自家兄弟的名字被提到山伏国广还是出现了一刹那的愣神,紧接着他迅速反应过来,“兄弟他……似乎有点不妙。”

“……好。”

等山伏国广从她身边走开,她便又转头去看粟田口来参加集会的几位。药研并没有来,反倒是她之前治疗过的三位平野前田和后藤过来了,想必也是治疗过的原因他们的脸色没有厚藤四郎那么差,瘴气的影响也要小一些。

“一期一振怎么样了?”

“一期哥已经醒了,感谢您的挂念。”

一本正经地用着标准敬语回答的是平野藤四郎,他浅咖啡色的双眸警惕地盯着少女,对于药研让他们想办法为少女创造个人空间的嘱咐感到茫然,但是身为皇家御物之一的矜持与自傲仍然督促着他完成这项任务。

而且秉持着有恩必报的原则,对于救了他们一命的人理应做出回报。

“是吗,醒了啊。”少女喃喃地念叨了两句。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平野说着向后藤身边的前田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从袖口取得一个叠起的小纸片到一边塞到加州清光的手里,而加州清光也不动声色地接了下来,之后前田便来到她的面前小心地点头算是为之前的手入表示微小的感谢。

“没事了。”

“那么我们也告辞了。”长得极相似的二位短刀付丧神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去,“后藤哥,一期哥让我们不要在这里待得太久。”

“行。”头发有些不安分地乱翘着的少年终于放开了和泉守,露出一个闪亮亮的笑容,“那么我就先走了,下次关于流行的事情还请再告诉我一些啊。”

“都要走了吗?那么我也该干正事了。”环顾了一下还没有离远的一些付丧神,和泉守慢条斯理地打开爱尔镣铐与牢房相连接的部分,这样她即使在外面时候灵力也是被束缚着的状态。

对于可以重获自由这种事爱尔自然很欢迎,她开心地举起双手让和泉守解得更快些。

“--今天夜里。”

爱尔眨眨眼睛,显然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在说完那句话后黑发的付丧神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他颇有些粗鲁地扯着链子,将钥匙插入锁孔转了转,咔哒一声轻响后用以固定锁链末端与墙面突起铁环的锁便被打开,爱尔尝试着将手伸直,那种久违的不被束缚住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她回头看了一眼加州清光,他正坐在角落里尝试着撕扯链条,先前他被架走,禁锢住双手双脚的链条被缠缚在竖向的围栏上,因为绕的很紧基本没有可以施力的空间,这使得他的挣扎只是徒劳。

爱尔站了起来,结果刚走了一步就差点摔了一跤,她的重心不稳,以至于膝盖一软,幸而及时用手撑住才避免了瘫倒在地的命运,这个动作让加州清光想起了他之前在意的事情,“喂!”他突然大叫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更多的人没有,层叠的脚步声消失后,少年憋屈地双手捂脸,涣散的目光从指缝间穿透而出。

因为情况太过复杂,他之前一直忽视了某样东西。尤其是自从被关入这个牢房之后,那种近乎于窒息的憋闷与遍布浑身的刺痛,在黑暗中对于未知的恐惧与绝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身体与灵魂。

但是自从刚刚与对方接触后那种疼痛感与窒息感就异常自然地被削弱了。

那是自然的削弱,并不是通过某种力量进行准确的压制和消除,就像是对于储存有一定体积水的水瓶因为容积扩大高度就自然下降一般。

他确信,少女应该是用了灵力来进行了干涉,即使不知道具体的手法但他也明白这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少女起身的刹那他就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忘了什么,尽管对方手掌仍旧如初次见面一般温暖柔软,甚至连她的表情,她的话语,她的眼神,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就连那背影也不曾改变。

——但是她也只是个人类罢了。

她的生命脆弱地如同风中残烛,所受的伤也不像付丧神一般通过手入即可恢复,每一次的抉择都是赌上了自己的一切,一招错即满盘皆输,而为了赢得胜利她便不能相信任何人。

所以自己才会连知情权都被剥夺。

“所以说,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少年以手扶额,无意识地吐露语句,他甚至不知道这些话语究竟是什么时候潜入到了他的灵魂深处,空虚在心中扩散开来,如同黑洞一般的虚无感让他只能轻轻叹气,将头重又埋入膝盖之间。

只要是您的选择,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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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多谢关心。”

站在门口,爱尔手


状态提示:33.交涉(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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