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娆来到厨房,深更半夜的,做不来什么精细的口粮,只摊了几个鸡蛋煎饼煮了个面疙瘩汤给他垫垫肚子。
简单的食物,楚尘吃得一脸享受,随后又将卫娆抱到腿上狂亲一翻,难得地说了句肉麻的情话:“幸亏我俘获了你的心,否则人生将索然无味。”
看着餍足的男人,卫娆揪着小嘴道:“人家就这点本事,哪天你要是吃厌了,早点通告一声,我给别人做去。”
楚尘捏了捏她的脸,佯装生气的警告道:“作为你的夫君,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我这条船只会在人生尽头停靠,中途不设停泊区,你都在此安家了,就别想着半路下船了,还有……楚尘舔了舔她的耳垂,声音又温柔起来,“饭菜可以吃腻,但是你永远不会腻。”
如水般的夜,被他几句话撩拨得沸腾起来,卫娆羞红了脸,正想嗔他一句油嘴滑舌,不想,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溪关怀的话语在见到屋里的情形时戛然而止,“咋还不…..睡呢?”
甜蜜如水的气氛一秒跌入尴尬,如被捉了奸般,卫娆从楚尘怀里弹了起来,极难为情的开口道:“母亲,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呢?”她故作镇定地整理了衣衫,有意无意地将楚尘挡在了身后。
好像他见不得人似的。
“你速度真快,说找就找,这男人谁啊?”女儿越是藏着,溪就越是想看个究竟。
半夜爬进女儿的房间,没有被吓尿裤子,也算是一位壮士了,看他们刚才那亲密的姿态,溪担心不已,女儿别自暴自弃找个瞎子啊!
虽说女儿容颜已毁,寻常男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但是把女儿交给一个瞎子,溪心里总觉得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送给了猪——不甘心啊!
“母亲,你快回去睡吧。”卫娆乞求,若不是母亲怀着身子,她都要动手送她出门了。
溪仗着有护身符,用肚子把卫娆逼退一步,“睡,我怎么睡?你房里藏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我睡得着吗?卫国盗匪猖獗,万一他是披着人皮的豺狼呢?”
“有天泣在,盗匪不敢来的,母亲你回去吧。”母亲想象力太好,卫娆很无奈。
“你让我看看他的模样,我就回去。”溪把女儿的脸推到一边,伸长脖子往楚尘身上瞄。
卫娆还想再阻拦一下,楚尘却站了起来,他高出卫娆整整一个头,这么一起身,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怎么也藏不住了。
溪杏眼圆瞪,整个人似乎被他的绝世美颜惊艳住。
楚尘看着卫娆,目光里带着几分得意,然后他一改往日高傲,整个人温润的像块暖玉,露出最俱亲和力的微笑,对着溪行了一个拜礼,“楚尘见过夫人。”
明明一个普通的礼节,被他做得文雅虔诚,仿佛要将自身的优点全部都透过这个拜礼表现出来。
彬彬有礼的俏君子,任何人见了都会生出一百二十分的好感,然而溪并不买账,她脸上的惊艳变成为惊恐,拉着一娆一边后退一边哆嗦,“妖怪,他是妖怪,身上淬了毒的妖怪,亲一下,脸就毁了!”
额…..楚尘有点爱伤,未来岳母对他有点误会。
“夫人勿惊,娆儿的脸变成这样是因为服了修颜丹,吃了解药就会恢复原样。”他的吻只会让她绽放得更加灿烂。
“还有解药,快拿出来!”听说女儿能变回原样,溪也不怕他了,跳到他面前讨药。
面对迫不及待的溪,楚尘微微一笑,“今天出来得急,解药没带在身上,等我回去马上让人送过来。”
嬉皮笑脸的,看着都是一副狡诈样子,溪满脸不悦,“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万一你不送了呢?”
楚尘收起笑容,目光如炬地盯着卫娆,“夫人多虑了,送解药的事情我比谁都着急呢!”
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溪这下子全都明白了,她心中忧郁一扫而空,犷说得不错,女娃即使变丑了,也能轻而易举地栓住一个男人的心。
得了,她也别在这碍眼了,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情,吃亏得还是女人,临走前,溪严厉教导卫娆,“注意尺度,洁身自好。”
卫娆不耐烦的答应着,好不容易将母亲送走了,还没来得及给情郎一个拥抱,鸡叫了。
天亮了,他要走了。
卫娆舍不得他离开,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取药吧?”没有他的夜太长,她是受不了了。
楚尘也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相随一生,“傻瓜,奔走为妾,聘为妻,我说过,桂花开时来娶你。”
——我是改朝换代的分割线——
楚国战俘的仇恨只针对卫国王族,萧姓被屠尽后,他们便如同潮水般退出了卫国。
卫国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追击楚军,而是推举出一位新国君,奉伽撑控着卫国的虎符以强硬的手断登上了王位。
但是新王理政,实行的政策是极为温柔的,稳定朝纲,安抚百姓,减免税收,免除徭役,大赦天下,逐步废黜奴隶制度,鼓励开荒,发展畜牧,与民为利,短短半年时间,把一个快要崩坏的卫国治理得蒸蒸日上。
城中百姓提起新王不再是轻蔑地揭露他曾经是旧王的男宠,而是夸赞他治国有道,是明君。
卫国在休生养息的时候,楚国正进行着激烈的权力角逐。
二王子楚恪被天命所弃,楚国的太子之位再次悬空,原本放弃斗争的王室公子们再次蠢蠢欲动,争先恐后的到楚王面前表现。
楚